的枷锁……任尔雨打风吹,它却一直崭新如初。
玉儿,玉儿……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可事实上她已无法做到……容忍眼底的泪水滑落面颊,那已是她最大限度的肆意放纵!当一个生命伴着清冷的夜风飞上天际,当一个美丽的回眸只能存在于华丽的梦中,她甚至连一个可以哭泣的理由都找不到。原是醉生梦死一场空,不料命里无福竟成缘……纵使如此,留恋难消的爱恨纠缠,盘旋于心,扰乱了苏寒平稳的思绪。
她漠然撇开温絮盈的视线,抬脚步出房门。这世上她招惹的女子太多,以前是无法选择,而现在……无法逆转的命运她依旧改变不了,却再不想做任人摆布的傀儡……
请原谅我……宁愿披上冷漠的外套,也不能挂着虚伪的恶名!
眼见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温絮盈眉眼微蹙,若有所思。你那行清泪酸涩苦痛,究竟是为谁而流?
秋日的早晨,异常凉爽,许是昨日饮酒过度的原因,偌大的温家堡此刻空无一人。苏寒漫步其中,认真记下这里每个角落。
内堡虽然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大,却也由于布局者的高超变得错综复杂。苏寒转了几圈,仔细揣摩其中玄妙,半个时辰下来,诸多繁杂的岔路都已了然于胸。
也许入赘温家不是个坏事,起码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哪天被扔进炼剑炉,烧的连渣儿都不剩……苏寒嘿嘿一笑,将多余的烦恼都抛在脑后,一个人哼着小曲儿爬上大树枝头闭目养神。
人生不过百年,闲来多思烦恼事,不若逍遥天地间。
嗯……被迫成亲,处处受制,毫无自由,孤立无援……或许,从来都是依靠他人的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
当正午的阳光直射大地,一丝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苏寒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白秀……”
那脚步明显一顿,树下女子眉眼微动,轻声苦笑道:“你又知道?”
“天下间少有人如你这般小心谨慎,连迈个步子也需考虑的稳妥……”
白秀哑然,就连公主也未能将她观察的如此细微……平日见她就躲的苏寒是如何知晓的?!
苏寒摸摸鼻头,“噌”的一声蹦下枝头,拍拍白秀的肩膀,嬉皮笑脸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瞧你步履轻盈与平常无异,也就不担心你昨日的伤势……现下有一事要跟你商量。五姐给你的前朝玉玺何在?”
白秀自袖中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递给她,道:“公主交付的事,属下不敢怠慢,玉玺一直带在身上,以防遗失……你,你现在要它,可是白纤芸愿意开启玉玺?”
苏寒摇摇头,轻轻勾起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浮现脸庞:“纤芸与我何等重要,我并不想以这铜臭之物玷污了我们的感情……对世人而言,金灿灿的宝藏或许是致命的吸引,可这于我来说……还不如找机会拉拢富可敌国的冷无双来的容易!五姐之计虽是完美,但世事变故甚多,她都无法预料,我们也就无需拘泥。你说说看,如果那些江湖草莽知晓了玉玺的秘密,争相夺取宝藏,那天下会是何等光景?”
白秀黯然伤神,这世上任何女子都能与你存在感情,唯独我不可以吗?……颓然酸涩片刻,她突地瞪圆双目,大惊道:“你要将宝藏之事泄露出去?!”
“有何不可?”
“玉玺一旦泄密,江湖……不,天下必然大乱!可这事若然稍有偏差,非但起不了效果,你也势必性命堪忧……”
苏寒只是挥挥手,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苏寒天生就是不死的蟑螂,哪个白痴想要我死,还真不容易呢……”
今时今日的苏寒让白秀感到陌生,那人调皮无忧的双眸依旧神采飞扬,只是为何隐隐的透出一丝寒意?……苏寒,你已经长大了吗?
苏寒打开盒子,金色腾龙正静悄悄躺在里面,就算是尘封已久,依旧威武不改。她将玉玺高高举过头顶,灿烂张扬的日头将它照耀的光彩夺目。
苏寒嘴角笑意放大,有种不同往日的狂热在心底熊熊燃烧:
“嘿,你就做我成皇之路的第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终于更了,嘿嘿,让乃们等的辛苦了,鞠躬!近日实在悲催的紧,身体很不适,心情也糟糕,于是不敢发文,怕写的不好辱没了各位的眼睛,也丢了自己的人……嗯,这几天也没闲着,仔细推敲了各人物的性格,剧情等……
最后,祝大家有个好身体!别像某雨成了个病秧子……
92
92、嗜杀魔...
巨擘四子
既然心思打定,那么当务之急便是找个妥善的方式散布谣言,这古代消息最灵通之地,无非酒家妓院……苏寒眼睛一亮,伸手揽住呆滞中的白秀,笑道:“白秀,你可会易容术?”
白秀虽然越来越不明白这位嬉皮笑脸的主子真实想法,却也爽快的点了点头:“易容之术,我与妹妹白荷是受公主亲传,从未失手……”
那贼溜溜的眼睛一转,苏寒忽而贴近白秀耳边,低声道:“一会儿你飞鸽传书给杨一忠,叫他派人护送纤芸和师傅到温家堡,你与我乔装出行,……如此……这般……”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白秀只感觉说不出的滋味荡漾心头,身子僵直,思绪短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苏寒语中之意,登时一脸窘迫。
白秀蓦地摇头苦笑,罢了罢了,遇到你,就当是我白秀上辈子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