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敏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他裕离开的手,紧紧的握住,而他也反握住了她的。
也不知是剧痛抽光他所有的力气,还是注入的镇定剂起了作用,他忽然往一边倒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还能爬起来的人立即冲过来,拿出绳子三两下绑住了他,他咬紧薄唇,仿佛死死的克制自己裕发疯的念头,任凭别人把他绑死。
又有人抬来了担架,把他轻轻的抬到了担架上,在其他人做这些事的整个过程中,韩民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甚至他闭上了双眼,陷入昏迷状态,手上的力道依然不减。她若往回抽一点,他感知到她的意图,立即睁开双眸,狂躁之色再度染上了他的黑眸。
“周小姐,你就让他握着吧!”李飞赶紧阻止她要抽回手的动作,没辙的请求:“还请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周慧敏无奈的叹口气,望着脸上布满鲜血和冷汗,痛苦的紧闭着双眸的男人,最后点了点头。
众人把韩民抬回了他的卧室,小心翼翼的将昏迷中的他放到床上,有佣人打来了温水,帮韩民把血迹斑斑的脸擦干净,李飞又给他额头上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这才又看向周慧敏。
“你受伤了吗?”
周慧敏摇摇头,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手巾,也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了。
也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水盆里原本的清澈的水,已经被染红。他是什么时候得了这种头疼症?五年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好像也没见过他有这种病。
韩民专用医生赵此严,接到通知很快出现在这里,他看到周慧敏,而且看到韩民紧握着她的手,只是略微吃了一惊,然后仔细的给韩民检查着。
“他……怎么样了?”周慧敏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关心qín_shòu男,却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了。
“看来是镇定剂起了一点作用。”赵此严轻轻的撑开韩民的眼皮,又放下,然后拿出了小药瓶和注射器:“不过,看样子,他一会儿还会疼醒,只能加大镇定剂的量了。”
“你可以给他开一些去痛药啊。”镇定剂这种东西,跟安眠药差不多吧?打多了不好吧?
赵此严瞥了周慧敏一眼,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去痛药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他此话一出,周慧敏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去痛药没用,也就是说,韩民疼的时候,只能疼着?
头疼这种病,跟牙疼差不多,一旦疼起来,都会要人半条命。
周慧敏觉得,韩qín_shòu有这种病,她该高兴的,这就要恶人有恶报。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心底并没有涌起愉悦的感觉,竟然还觉得他可怜。
她见医生给他打了针,他睡得比之前稳多了,偷偷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可刚一动,他就又不安了起来,眼皮跳动,似乎要醒过来。
守在一旁的李飞不满的小声道:“周小姐,你还是别动了。弄醒少爷,就是弄醒了一头怪物啊。”
“可是……”今天瑾儿刚动了手术,她很想去医院陪女儿啊。
“大小姐,您就别开始了,刚才那恐怖的架势,你也看到了啊。”
望着韩民皱紧的眉头,周慧敏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就当报答他给瑾儿找来好医生吧。
赵此严这夜怎么也不敢走了,住到了隔壁的房间,李飞住到另一边的房间里,最后只留下周慧敏坐在床边看护他。
这一夜,谁也不敢轻易睡下。
大家都希望不要再发生任何事。
韩民的卧室内,只有床头灯亮着。周慧敏本来趴在他的床边打瞌睡,到了后半夜,实在是累,再说二个人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她也就不矜持,爬上了他的大床,睡在了床边。
手依然被他紧紧的握着。
天微亮的时候,韩民先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蜷缩着躺在角落里。
这夜有点凉,手被他握着,她没办法去拿一床被子来,又不好意思和他盖同一条,只有蜷缩着,才能稍微取点暖。
韩民觉得自己的头还有一点点的作疼,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多了。他轻轻的把床边的女人捞过来,发觉她浑身冷的厉害,就把她窝进了自己的怀里,扯过被子盖住了二人。
周慧敏挨到温暖的热源,自然觉得舒服,下意识的往更温暖的地方靠,蹭了蹭,最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的安睡过去。
这样和她共振而眠,韩民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如此安宁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周慧敏……”他低头轻喃着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魔法?”
当天色彻底的亮了之后,赵此严和李飞悄悄的走进了室内,看到床上相互依偎在一起安眠的二人,暗暗的吃了一惊。
赵此严早就从梁玉明和李飞这里听说了,韩民最近很宠一个女人的事,可亲眼看到,就是另一种感受。
毕竟,韩民可是拥有五年不举的壮举的人物啊,以前他怕女人发现他的顽症,哪里敢跟女人同床而眠?
李飞摇了摇头,示意赵此严和他一起来到门外。
关上门,李飞小声的跟他说道:“你跟老爷子汇报下,事情可能要乱啊。”
赵此严不解的皱起眉头:“什么事要乱?”
“少爷让我保密的,可我真的是没办法瞒下去了。”李飞叹了一口气,眼神瞟向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