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地拉开门,韩楚也离开了楼梯间。
这时,下一层的楼梯间里,艾迪将烟头狠狠地碾碎在自己的脚下,这已经是他抽的第六棵烟了。
他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做手术,他是来探病的,可是却无意中听到了这样一幕,他的心纠结起来。
到底韩楚与冷寒之间发生过什么,能让不可一世的他这么低三下四地去求冷寒?
看来在机场的事情,并不是偶然,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泡妞把戏,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韩楚的感情,他对冷寒,似乎是认真的。
艾迪不由得紧张起来,刚才冷寒哭了,她的情绪激动,时而愤怒,时而悲伤,她在为韩楚伤心。
他知道,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会伤心流泪,更不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怒,除非,她的心里有他。
艾迪又点燃了一棵香烟,靠在墙上狠狠地吸了起来,为什么要跟他抢女人?
他已经对冷寒付出了真心,打算向她求婚,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这种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
不可以,绝对不行,他不能让韩楚把冷寒抢走,因为他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韩楚离开了楼梯间,本打算离开医院,但是一个身影突然跳进他的脑子里,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一个最讨厌医院的人会来医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生了大病,二是探望最亲近的人。
好奇心促使他一探究竟。
他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如果母亲来这里,一定会只找院长。
院长办公室里此时只有院长一人,韩楚进去了,不到十分钟,人就出来了。
韩楚向医院外面走去,心中却充满了疑惑,院长说母亲拿来了两个人的头发,是为了做亲子鉴定,母亲会为谁而做亲子鉴定呢?
在这个世上能得到母亲关心的人不多,难道是她去找过冷寒,发现了冷漠的事?
也许是他想多了,母亲的朋友很多,说不定是有人请她帮忙。
但……如果母亲拿来的是冷漠与他的头发,如果鉴定结果显示,他与冷漠是亲生父子,她会怎么做呢?
也许她会为了孩子,而接受冷寒,毕竟她的仇已经报了,而且已经事隔5年,她对冷寒、对钟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怨恨了。
韩楚想着,竟有一丝喜悦,想要挽回冷寒,也许冷漠会是他最大的帮助。
韩楚离开了医院,直接去了酒店,办公室里,肖何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
然而韩楚却怒气冲冲地回来了,肖何惊讶不已,总裁出马,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楚哥,怎么样,还顺利吗?冷寒小姐有没有吓到,有没有被您感动?”
肖何笑着问。
韩楚却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怎、怎么了,楚哥,发生什么事了?”
肖何似乎又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台上挥拳的韩楚,那种噬血的眼神很恐怖。
突然,韩楚挥出手臂,随意一扫,办公桌上高高的一摞文件稀里哗啦地掉在了地上。
“可恶的女人,竟然如此看轻我!”
肖何吓得忙过去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看来总裁又在冷小姐那里受气了。
也只有冷寒有这个本事,能把他们的总裁搞得晕头转向、失去理智。
“楚哥,您先消消气。虽然肖何不及您英俊、潇洒,但是对付女人,还是有一套的,您不妨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肖何卖着自己的笑脸,韩楚这样,会迁怒于很多人的,他可不想第一个被他修理。
韩楚抬眼看着肖何,也许是自己太不懂得女人了,或许他真的可以让肖何帮他出出主意。
“肖何,如果你能帮我搞定冷小姐,昨天晚上你出卖我的事就一笔勾消!”
昨天晚上,肖何背着他把冷寒的事都告诉了韩小婉,这可以理解,他虽然生气,却并没打算修理肖何,因为他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用着也最合他的心意。
但是现在,似乎这样的威胁会更有用。
肖何马上站了起来,立正敬礼,大声地回答:
“是!”
心中却开始打鼓,如果他出的主意不能搞定冷寒呢?那么结果,不堪设想……
于是,韩楚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肖何听了,对韩楚的作法真是不敢恭维,他只说了一句话,却很经典耐用:
“楚哥,其实追女孩子,不外乎一句话,胆大、心细、脸皮厚。”
“哦?”
“没错,胆大,就是不管在什么地点、什么场合,都要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心细,就是要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脸皮厚,就是不管遭遇什么样的拒绝、羞辱、甚至打骂,还要死皮赖脸地缠住对方。”
“你这是要我死缠烂打,完全不顾自尊?”
“楚哥,您想追回女孩子,还想要自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啊?再说,冷小姐因为您而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你呢?就算是她爱你,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你的。”
“你说什么?你说她爱我?”
韩楚的眼睛里放出亮亮的光芒,他惊喜于肖何的这句话,原来他是那么想要得到这个女人的爱。
“呃……我是猜的,如果她不爱你,为什么要生下你的孩子?还有,她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我想她有可能是在等你吧。”
韩楚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神色中分明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