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丹妮雅美丽的唇角不经意地挑起。
刚才她极力向夫人夸叙述这边饰品精细这一计,果然生效了。
她对珠宝的审美一向为人所赞,这不,钟书不得不来找她了。
抬起头,缓缓道,“那么,我就陪你去帮伯母选一条项链了?”缓慢的声音里透出一种优于旁人的优雅、高傲。
“嗯。”钟书郑重点头。
西方名媛如花的唇角再度轻勾。
看来,什么计划,还都是按着她的想法进行。
哼~
……
听见钟书离去的声音,安然胸口的紧窒感才消失。
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起身,推开卧室的门--
桌上色泽分明的饭菜让她顿了一下,心底仿佛被柔软的水草拂过,升起片刻的柔软。
还冒着热气的秀色可餐菜肴旁是凉掉的却色香俱佳的食物。
那些应该是他中午唤她她却不肯出来吃的午饭。
她心底累积多日的怨气,忽然之间消散了许多。
看来他并没有对她冷淡到那种地步。至少,做饭的表现,对她并不算太坏。
她来到沙发旁坐下,开始吃新鲜的晚餐。
……
买完项链后,钟书被丹妮雅带着往前走。
“丹妮雅,我今天有事,明天再请你怎么样~”
丹妮雅只停了一下便继续朝前走,“为什么?今天不是很好吗?”
“我今天……”
“到了。”
丹妮雅正要往前走,钟书停在门前,半敛下清眸,“我今天必须……”
话音未落--只听啊的一声~
钟书立即抬眸,伸手扶住向一旁倒去的丹妮雅。
“丹妮雅,你怎么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旁边的女服务员弯着腰一个劲儿的道歉。
她真的走得很小心,对方不知怎的偏要朝她快要落下的鞋跟处踩去……
“没、没什么。”丹妮雅道,“只是脚、有点痛。”
钟书低头看向她的脚,脚踝处不断有鲜血渗出。
“真的没什么,钟书。刚才,你要说什么?”
“我带你去我家。”钟书说完,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带着她走向法拉利…
……
安然一口一口地吃着桌上饭菜。
今晚的饭菜,她吃着格外好吃。吃着吃着,心情就像是弹奏了钢琴曲,越来越美妙。
不错呢~
她边吃边回忆着昨晚到今天下午的事,等着钟书的回来。
她想通了,等他一回来,她就好好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
楼下有明显的声音传来。
是他吧~
安然雀跃地跑下楼梯,她要快点看见他,问清楚一切--
刚跑了半层楼,钟书的声音传来,伴着一个优美的女声。
“到了~”“嗯嗯,我不急的。”
奔腾的血液瞬间凝固,安然垂眸扫了眼下面钟书架着丹妮雅的画面,转身,沿着原路又上了楼梯。她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无力的像个幽灵。
“然然~”
将丹妮雅带到沙发旁时,钟书抬眸瞧见旁边坐着的安然。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的温柔与担忧,“然然……”
手臂上突如其来的一阵抓痛,他转眸,望见痛苦皱眉的丹妮雅,俊眉蹙起,沉声道。
“帮我把碘伏拿来~”
安然望一眼受伤流血的丹妮雅,转身,跑下楼梯。
一会儿,安然拿着一个小瓶返回三楼。
“忍着点,一会儿马扎就到了。”钟书正低着头柔声安慰丹妮雅。
“给~”
安然将碘伏递给他,心里泛起股淡淡酸意。后者直起头来,清眸毫无偏差地望向她,目光里蕴着别样的温存,“丹妮雅受伤了~”
安然有些局促地低声道,“哦”,收回发怔的哀伤视线,到一旁拿起扫帚。
她俯身打扫卫生,是为了遮掩心头异样。
明明正在专心安慰丹妮雅,为什么忽然对她说出那句话~
虽觉意外,心底还是有丝甜意升起。
水眸偶尔瞥见他帮丹妮雅上药,又像被塞了什么东西,只觉堵得慌。
没关系~
虽然极力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丹妮雅小姐腿受伤了,他应该这么做的。
可心底还是避免不了那种不佳的情绪--
真是闷透了。
一会儿她便放回扫帚,“我回屋歇会儿。”
钟书余光不时扫向她的眸子泛起慌张的涟漪。捕捉到丝情绪,丹妮雅焦灼着,眯起的眸光投向一旁碘伏,情急之下正要“不小心”撞洒--
一楼的门铃响起--
钟书扭头转向楼梯口,“他来了。”
看他起身,丹妮雅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暗自收回欲伸向一旁的胳膊,转眸将视线投向安然。
钟书正走到安然身边,眸光特意落在她身上,望了一眼。
安然有所觉地加快脚步。
目睹这一切的丹妮雅眯起眸,眸底带出一股阴沉。
马扎一上楼梯,便喊道,“嫂爷,是不是那个东方大美人儿又病了,这次肆什么病?”
蹭蹭蹭跑到三楼,探头便对上丹妮雅阴沉的眸子。
“丹、丹妮雅肖姐~”他支吾着~
“你好,马扎~”丹妮雅一瞬恢复柔美,笑起来高雅有礼,却又透着公主式的高贵。
马扎咧开嘴笑了~这才是他印象中那个丹妮雅小姐。
刚才肯定是看错了。一向高贵优雅的丹妮雅小姐怎么可能脸色那么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