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四处看了,数了一遍人数。还是没发现小秋燕的人影。
这丫头跑哪去了,没游上来吗?
华子见我的表情有点不对,于是他游了过来问我:“怎么了,三爷?”
我看着他,说:“她人呢?”
华子有点不明所以,他急忙说:“你们俩始终都在一起,我怎么知道,这么大个活人,你没看见吗?”
我没有搭理他,立刻又潜回了水中。
我仔细地在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我们炸开了殉葬坑的顶部,然后就从甬道上游了出来。这中间大家都求生心切,所以并没有留意周围的人。我也是只顾着向上游,没发觉身后有人不见了。
我又游回了坑里,不停地寻找着她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殉葬坑里空空如也。
她去了哪呢?
我的心里此刻甚是慌乱,自从我们这队人来到这以后,就不停地有人失踪。
先是那个古怪的孔先生,然后又是那个越南仔阿呆,现在又是小秋燕。这三个人的消失,都是没有一点征兆,只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我越想心里越慌,这个圣陵王的殉葬坑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古怪,为什么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消失呢?
我在水中寻找着,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这冰冷的水里,除了那几根铁索,就再也没有别的物事了。
我满腹狐疑地再一次游回了水面,华子见我出来了,开口问我:“怎么着,下面有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担忧。
按照这个架势来看,说不定过一会儿还会有人失踪。
华子见我不说话,于是接着问我:“又有人不见了?三爷,我看这里面是呆不了了,要赶紧想办法出去。这怎么动不动的就有人失踪啊?先是那个老头儿,然后又是那个越南仔,现在我们这女侠也不见了,这摆的到底是什么**阵啊?”
华子想了想,然后他又说道:“不对啊。”
我问他:“哪里不对?”
“那个老头儿跟越南仔的失踪,虽然也很离奇,但是……”
我赶紧问他:“但是什么?”
我满眼疑问地看着华子,他瞅了我一眼,又继续说:“三爷你别忘了,她的体内跟我们一样,都有着微型炸弹。如果超出了安全的范围,那不必多说,肯定会爆炸。这里的空间有限,即使是在水里爆炸我们也能听见声音,可是现在却不然,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这证明,她应该还在我们的周围。”
华子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抖。
不过仔细地想一想,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小秋燕跟我们一样,体内都藏着微型感应炸弹。如果她要是离开了安全的范围,那肯定是会爆炸的。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如果发生爆炸,我们是不会听不到的。
想到这里,我多少有点欣慰,这至少证明她还没死。
可是她到底去了哪呢?如果她就在我们的周围,我为什么看不到她?难道她隐身了吗?
如此矛盾的结论,使我心里越来越感觉到不安。
我看着阿枝,她同样也面无表情地看向我。那意思就好像是在告诉我,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出,这三个人的失踪肯定不是什么巧合。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我想了那个长得跟木头一样的阿呆,我问阿枝:“你们队伍里的那个呆瓜是什么来头?”
阿枝疑惑地看着说:“你说什么?”
华子开口对她说:“就是那个失踪了的,跟个木头一样的越南仔。”
阿枝笑了笑,说:“他的来头,我也不清楚,这次行动是将军指派他来的。将军称他为蝎子。其余的有关任何他的一切讯息,我都不知道。这个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样,我在探险队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什么蝎子。不过既然是将军的命令,我也好多问。将军告诉我,这个人在关键的时候,就是我们的锦囊妙计。”
蝎子?关键的时候?锦囊妙计?
我琢磨着阿枝的这句话,在心里想道。
那个什么所谓将军的幕后黑手,应该是知道有关圣陵王墓的秘密的。
至于那个蝎子到底什么来头,我却看不出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块木头一样。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眨一次眼睛。
我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蝎子,蝎子,蝎子。
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代号的称呼。可是这个代号代表着什么呢?
无数的问题几乎胀破了我的头颅。我想起了孔老头儿,跟我说的圣陵王的诅咒,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恐怖的魔咒呢?难道就是让人凭空消失,生死不明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不管作何打算,都有去无回了吗?
华子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说道:“那丫头的身手不赖,每次都能险象环生,依我看,不会有什么大事。”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是我的心里,却还是疑问重重。
自打从我们进山开始,小秋燕救过我许多次。如果没有她,恐怕我这条小命,早就已经死上百八十回了。可是现在她失踪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她体内的炸弹没有爆炸,那就证明现在她还有活着的希望。
华子也陷入了沉思,他问我:“也真奇了怪了。我记着在炸药爆炸之前,她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