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见着木云活蹦乱跳,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扫了一眼四周,见厅堂正中做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公子,再就是将他引来的贺全,并无他人。才谨慎的问道:“阿南,你怎么会……”
“大哥!没想到姑娘这么快就把你找到了!你之前躲在什么地方,可安全?”木云一把掀掉易北的遮帽,上上下下的检查大量,见他没有受伤,才拉着他到李殊慈面前,“大哥,这是五姑娘,是五姑娘之前救了我,你跟我们回丞相府,咱们来日方长。”
易北听到木云说五姑娘的时候一愣,仔仔细细看了李殊慈一番,俯身行礼道:“多谢姑娘救下舍妹。来日定当涌泉相报。不过,在下并不能跟姑娘回府上,这便带着舍妹先走一步了。”
木云听到此话愣了愣:“大哥?我已经答应了姑娘……”
易北止住她说的话,对她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李殊慈,仿佛在等她给一个答复。
李殊慈并不意外,相反她十分理解易北的想法,并对易北的谨慎十分赞赏。易北的做法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想也没想便点头道:“好。”
易北和木云皆是一愣。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木云不免有些愧疚,易北也微有些不自在,他本以为对方会坐地起价,开出条件。
李殊慈示意贺全上前,递出一叠通和钱庄的散兑银票,道:“木云,你我相识一场,我盼着日后还有再相见的一天。”
李殊慈这般光风霁月的做法,让易北的不自在又添了几分惭愧。木云眼眶有些红了:“姑娘……我……”
李殊慈微微一笑:“莫要再多说什么,若是有事,便联系贺全就是。我若能帮你,必然尽我所能。”
贺全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也暗自思量,自己跟了这般人物,以后确也能安得下心了。
木云跟着易北走了。贺全可惜的道:“姑娘就这么让木云走了?”
李殊慈态度十分淡然,并没有失去得力手下的不悦或躁郁。转而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这么快便找到他了?”
贺全并不追问,一听李殊慈问,便笑开了,“姑娘吩咐的这般隐秘,必然是因为还有别人也再找他。而且姑娘说了要找的人是大夏人。大夏人和咱们的习惯不同,没几天我便见着一伙人,整日在上京各处闲逛,看着就像是在找人,这伙人身手十分好,若不是我对上京熟悉,恐怕就要被他们发现了。”
“哦?易北和这伙人可碰见了?”
“碰见了,碰见两次!头一次这位兄弟逃脱之后,我给跟丢了。第二次他受了点伤,因我对上京各处地界滚熟,逃走之后便被我摸着了影。”
“这么说,易北的身手还在那伙人之上?那你是如何联系上易北的。”易北那般谨慎,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贺全。
“倒不见得是身手好的事儿,只是他身手奇快,并不想和那伙人有正面冲突,下次若能再见面,我定要学个两手,保命算是有谱了。”贺全嘿嘿奸笑一声,接着道:“我琢磨着,我若跟他说姑娘要找他,他未必会信我,便没露面儿,直接送了张纸条给他,只说他妹子在我手上,让他今日来宛河桥下见面。”
李殊慈惊讶的看着贺全,赞道:“好聪明的主意!这样一来,他再怀疑,也不敢不来了!”
贺全不好意思地道:“跟着姑娘,总得用点心思把事情做好,咱是牢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