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仲犀的鱼篓里都是鱼,坐他旁边的陈大人也钓了不少,两人优哉游哉看着湖面,他忽的笑了一声:“我已派人散出消息给万芳,说皇帝已经疑心当年北麓一案有隐情,高恪怕瞒不住,要送他去死封他的口,先是晃出儿子同行引诱他答应,而后安排儿子不能北上。你说这话万芳信是不是?我断言高广征是绝不会北上,只要临了他不北上,万芳心里那根刺就种下了,这点算高恪帮了我们。只要万芳北上,就要让他死在北方,死无葬身之地。”
陈继隆叹了一声摇头:“想我一生为国为民,临了却要做这种事情才能替故友报仇,真是良心难安。”
——“你是指东契战事正紧,我却计杀战前大将?他万芳还真算不得战前大将,顶多算名过河卒子,你当我真不知当年在南疆是何情形?魏王是觊觎他的都虞候,想把这个位置挪给他的人才在殿前捧杀。当今大琰,能铁骨铮铮站出来让万军服拜者,只有你陈大人。他秦氏一脉对不住你,可你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跟你一起征战的兄弟。我计杀万芳,后着就是让朝堂重新请你回去,吕玠吕将军与你袍泽之情深厚,他必会在关键时刻拉你一把。”
陈继隆直摇头,他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