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关上了午门,甚至还准备战到最后,守到最后。
白萌闭上眼睛。
她心里难得的涌出一股疑惑和……热意。
白萌所在的世界,人人都是为了生存奋斗。
就算归顺她治下,也是为了生存,是为了自己。
她身边有肯为她去死的人,但都是她对别人有恩情,别人对她报以忠诚。
可这小皇帝能对这些侍卫有什么恩情?
为什么一个君臣之名,为什么一个对明君的期待,就值得他们拼到这个地步?
白萌从书本中看了许多,可她心里不明白。
但即使不明白,她心里仍旧暖暖的。
就像是她见到的那些在生存都困难的乱世中,还有人拼命保护在她眼中对生存毫无用处的所谓人类精神文明财富的傻子们。
她不理解,但……敬佩。
或许正因为不理解,所以才敬佩吧。
白萌在那几个侍卫震惊的眼神中,如同九天玄女一样从紫极门跳下,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镇守午门的侍卫并非皇帝亲卫,并不知道白萌的事。
“辛苦了。”白萌脸上没有笑意,语气也很冷淡,但侍卫们眼眶却湿润了。
他们收起震惊之心和满腔疑问,跪下道:“属下参见皇后娘娘,幸不辱命。”
白萌点了点头:“接下来交给本宫,城楼里有伤药,你们暂且上城楼休整。”
一连上有络腮胡子的侍卫忙道:“娘娘万不可冒险!”
白萌冷漠道:“这点人,算什么冒险?”
说完,白萌走上午门城楼,几个侍卫也互相搀扶着跟着白萌走上城楼。
从城楼往下看,午门前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他们都手持兵器,还有几位骑马的,明显是领头的人。
白萌粗略估计,这些人约有千余。
能聚集这么多人,看来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萌生很久了。
底下已经运来了攻城木,正在准备撞开城门。
因有掩体遮掩,他们并未看到城楼上有人。
他们其中一些人持有弩箭,为的是对付城楼上的弓箭手。但城楼上一直没有人攻击,弩箭手没有继续攻击。
箭矢就这么些,无法补充。还是等看到人再用。
白萌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让侍卫取来了弓箭。
她拉了一下弓,觉得不满意,就让侍卫砍来几根旗杆。
午门上常年插着一排旌旗。
白萌做出一个投掷标枪的姿势,将手中削尖了的旗杆投掷出去。一个看上去最趾高气昂,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在训斥底下人快点攻城的老者直觉眼前什么东西飞来,还没反应过来,旗杆就穿胸而过。他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旗杆的惯性带的坠落马下。
顿时叛军哗然。
一个比他稍稍年轻一点的,一副文人打扮的官宦吓得连忙下马查看,发现那老者已经气绝身亡,凶器只是一根木杆。
那木杆居然已经插入了地面。
石板扑成的地面!
那官宦立刻想起围猎时的传言,那射杀黑熊的传说。
有人说是皇帝,有人说是皇后,有人说是作秀。
那黑熊就是被一杆银枪钉死在地上,和现在何其相似。
那官宦正想说什么,又是一道黑影飞来,他一个激灵就地一滚,那木杆没有插中他的要害,只将他小腿钉在了地板上。
官宦顿时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
“啧。”见偷袭不成功,白萌知道这些人有防备后,就算她速度再快,也能避过。
罢了,能杀一个看上去地位最高的人,已经够了。
叛军已经乱了。
几个侍卫长大了嘴,差点下巴脱臼。
这样也成?
等等,难道那黑熊……
他们还在努力把差点脱臼的下巴按回去的时候,白萌从城楼纵身跳下。即使看到白萌是从紫极门上空飞下来的,他们还是忍不住惊呼。
白萌一跃而下,准确落在攻城木上。她将手上长柄大刀高高举起,横着一挥,连接攻城木和小推车的铁链应声而断,攻城木轰然倒地。
叛军这才回过神来,发出一阵惊呼声。
在他们反应过来,攻击自己之前,白萌将长柄大刀一扔,那长刀准确飞到小腿被钉在地上的文人官宦面前,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将他拦腰砍断。
可怜那文人官宦被拦腰砍断,居然没有立刻死掉,还在凄厉惨叫,吓得一群人不断后退。
白萌手中长柄大刀脱手的时候,她顺手一捞,将用一整根粗壮树干做成的攻城木捞到手中。
在她手中,那攻城木就像是校场用来练习的细长木棍一样,轻松被她舞得风生水起。
那周围叛军可就遭了秧。他们受到了当初诚国公里那些几乎被全灭的刺客同样的待遇。
就算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