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汪太后继后的身份说话,汪丞相有苦说不出。
能让宗室和清流站在同一战线上,汪太后也是很牛逼了。
卿昱当然非常开心的同意了。白萌本来就是他母后求来保护他的人,拜祭母后是理应之举。
汪太后就好好卧床养病吧,到时候让御医灌她两碗安眠宁神的药汁,让她一觉睡完整个婚礼。免得她到时候冲出来捣乱。
卿昱悄mī_mī让人递消息给白萌,告诉自己想的灌太后安眠宁神药的好主意,白萌乐不可支的给他回了一个新画的大白兔子晒太阳的扇面。
卿昱拿到扇面之后满心郁闷。白萌怎么不给他画个白虎白龙白麒麟什么的,大白兔子虽然可爱,但是用起来不符合身份啊。
可是卿昱又担心白萌看到送的礼物他没有用会生气。最终卿昱还是屈服在白萌发怒的想象中,让人将扇面做成扇子。
自己偷偷用,不被人看见,就不会损坏形象了。
不过用了几次之后,卿昱越看那只大兔子越顺眼,他同时又发现,好像并没有人对自己用什么扇子指指点点,就干脆一直用了。
卿昱心想,对哦,现在我是皇帝,先帝已经去世了,宫里的人不会在为他的喜好而告状,大臣也不会揪着他扇子上画了什么的小事唠叨他。
于是卿昱的专用图案,就这么变成了大兔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好就这么改变了。
后世考古学家说瑞兔是吉祥的象征,宫里才会有那么多瑞兔图案的用具。
事实上,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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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时间转瞬即逝,白萌终于披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嫁衣,该嫁人了。
荣王妃请了相熟的宁王妃作为全福太太给白萌梳头,她亲手为白萌带上带上凤冠后盖头。
“萌儿,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荣王妃哽咽道。
恍惚间,她面前好似出现了女儿的幻觉。好似她在重复着送女儿出嫁那一幕。
那时候,荣王爷因为故作低调,没有选择世族勋贵联姻,而是装作在琼华宴上对状元公一见如故,请先帝赐了婚。
他们提前打听好了,这状元公虽然家境贫寒,但为人处世都挑不出毛病,也不好女色,女儿嫁过去,虽生活没有嫁给世族勋贵精致,多带些嫁妆,一进门就当家,生活也不会难过。
而且白耘没有家族支撑,肯定不敢得罪荣王府。若女儿有什么委屈,荣王府也好为其撑腰。
虽然这婚事也算深思熟虑。但女儿本来可以找个四角俱全的人家,因为府中需要低调,需要向先帝示忠,必须委屈自己的婚姻,荣王妃心中仍旧痛得不行。
幸运的是,女儿懂事,白耘也是可靠之人,夫妻两婚后感情如胶似漆,白老太太也对女儿视若珍宝,女儿还很快就有了儿子。
荣王妃那时候想着,即使夫家家世差了,但这份幸福,是许多嫁到豪门世家的女子们所没有的。女儿有这份造化,她也放心了。
谁知道乐极生悲,女儿早早的去了。
现在,和女儿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外孙女也要出嫁了。
当然,这个“一个模子”不过是身为母亲、身为外祖母自带的滤镜,白萌的相貌应该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比父母都更胜一筹。
但在荣王妃记忆中,女儿就是最美的。
荣王妃越想越悲伤。
无论是世族中的女子,还是宗室中的女子,家人顶多只能保证其在在出嫁前被如珍似宝的宠着。在出嫁时,这些女子就可能会为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在出嫁后,这些女子就可能只有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
娘家只能尽可能的在挑选亲家的时候擦亮眼睛,在女儿出嫁之后也只能提供一些很少的帮助。
或许女儿受了委屈他们能找上门,但实际上日子还得她自己过下去。娘家只能让女儿的夫家不至于太嚣张罢了。
可进宫之后,便是这点帮助,都做不到了。
荣王妃哽咽着哽咽着,就泣不成声,连祝福的话都说不圆了。
宁王妃拍着自家老闺蜜的背,叹了口气。
世人都道家中出了皇后是走了大运,对家里说可能是,对女子而言,却不一定是。
历代皇后,能善终走到太后位置上的有多少?
大多皇后在皇宫里郁郁而终,便是有儿子,都不一定熬得到儿子登基那一日。
就像是思皇后一样。
“萌儿,走吧。”宁王妃道,“时辰到了。”
白萌低头看着荣王妃的鞋子,对着荣王妃深深一拜,荣王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扶起白萌,带着白萌朝着门外走去。
前庭中,宫中侍卫早已经将十六抬的礼與停放好。白萌跪接了皇后的金册和金宝之后,准备登轿。
白思上前一步,对白萌道:“妹妹,哥哥没办法像其他人家那样背你出门,这几步路,让我背你吧。”
白耘对着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