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主人家为你背了锅,那多不好。”
掌柜冷汗一下子下来,忙跪下磕头道:“贵、贵人饶命!”
卿昱好奇的看了掌柜一眼,又疑惑的看向白萌。
白萌微笑道:“是哪家的?”
掌柜只继续道饶命,并不说背后是哪家人。
卿昱眨了眨眼,道:“萌萌想知道,问我就好啊。”
白萌道:“你知道?”
卿昱点头:“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底细就进来?这家背后靠着吕家,户部尚书吕泽。官员不准经商,不过这是吕泽夫人的嫁妆,明面上做主的是从吕泽夫人娘家放出去的管事。”
白萌道:“户部尚书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子?”
卿昱摇头:“不知道。原来不是下面那个歌姬要来道谢,是来确定我的身份啊。还真是大胆。这时候不是应该装不知道,直接躲过去吗?”
白萌瞥了卿昱一眼,道:“大概是你之前脾气太软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敢上来惹。窥伺帝踪是重罪,既然这掌柜的不说,那就捆了,等户部尚书来赎人吧。”
那掌柜之前是嘴硬,现在直接吓得话都不敢说了。东家只是让他来查看一下这贵人是谁,最好将那歌姬以报恩之意,软磨硬泡送给贵人。
但东家没说,这贵人来头这么大。
卿昱道:“那就拿下吧。反正时间还早,等他来这赎人?”
白萌轻笑:“看来明弈是确定户部尚书就在这酒楼里?”
卿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上楼的时候好似看见了。”
白萌道:“我就怕他上来就大喊一声万岁,那今晚上可就不用游玩了。”
卿昱不确定道:“他没那么蠢吧?”
白萌看了一眼窗外,道:“不,他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还蠢。”
卿昱好奇道:“萌萌发现了什么事了吗?”
白萌点头,道:“陛下,今日这花灯是逛不成了。直接叫人围了这酒楼抓人吧。”
卿昱瞪圆了眼睛。
白萌没有继续给卿昱解惑,而是叫一人拿着令牌去调京中正四处巡逻的守卫,另一人将荣王府几人叫上楼。
白萌做完这些事后,看着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掌柜,让太监抽了那掌柜的腰带,将其手脚捆住嘴堵上,扔到雅间角落里。
掌柜手脚瘫软,没有任何反抗。
做完这些之后,白萌让人将椅子搬到卿昱身边,自己靠着卿昱坐着:“不用担心,就当是看一场元宵节的余兴节目了。”
卿昱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耷拉着眉毛道:“我可不觉得这节目有趣。”
白萌笑道:“等会儿会死人,陛下会害怕吗?”
卿昱往白萌身边靠了靠,道:“不怕!”
白萌牵住卿昱的手,道:“不用担心,他们才刚派人出去联络同伙。我们应该抢了先手。”
直觉这掌柜不对劲时,白萌就放开了自己的感官,从酒楼嘈杂的声音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因此其实在卿昱回答之前,白萌就知道,那户部尚书就在酒楼里。
荣王府众人上楼时,户部尚书吕泽也被太监“恭敬”的请到了雅座。
那吕泽果然一进来就装作惊讶的深吸一口气,就要中气十足的喊万岁。不过在他喊出第一个“臣”字时,侍卫就举着没出鞘的刀狠狠的砸在了吕泽后颈上,吕泽应声而倒。
在场的人除了白萌之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白萌内心点了点头,觉得这侍卫准头不错,手也稳,以后可以考虑提拔。
“这、这……”白萌的大表哥卿源结结巴巴道,“陛、陛下……”
白萌柔声道:“户部尚书吕泽,勾结鞑靼,意图谋害皇上。诸位请安心,本宫已经遣人拿令牌调兵来了。他们人也不多,若有什么事,这里的侍卫也是能抵挡的。”
卿源和自己两个弟弟对视了一眼,乖乖缩在一边不说话。
他们心想,运气还真霉。多好的一个差事,居然遇到这种事。
不过户部尚书勾结鞑靼谋害皇帝?他脑子抽了吗?谋害了皇帝对他有什么好处?莫不是还想着可以让诚王上位?但是户部尚书和右丞相甘修是一路的,平日在朝堂上就和左丞相汪益很不对付。诚王如果继位,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卿昱握着白萌的手忍不住捏紧了一些。
白萌偏过头看了卿昱一眼。小皇帝这么聪明,应该猜到吕泽为何会铤而走险了。
之前右丞相一派以国库空虚,不堪支撑战争为由,主张和鞑靼赔款讲和。
户部尚书吕泽在其中跳得最欢,收受鞑靼的贿赂也最多。
或许是他太贪了,有把柄在鞑靼手中。若不配合鞑靼的奸细,这些证据一抖露,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在这种压力下,他放手一搏也可以理解。
虽然这放手一搏,其实是饮鸩止渴。
为了不被抄家灭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