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从平原出发到汉中,可以在高唐港口走水路到濮阳,然后绕过陈留,到宛城,直插入上庸,再至汉中。但为了张郃和沮授,林易决然分兵两路,亲率兵马朝邺城而去。
邺城上,守城的张郃,笔直地站在城头上。他遥遥望见前方旗帜招展的林易大军,敲响了铜锣,提醒守军做好防范意识。
虽然如今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但他依旧没有放松戒备。
“来者何人?”城头上,身穿盔甲的张郃,刚毅的脸孔张开口,朝下方喝道。
“伏波将军,汉中太守林易拜访韩文节太守!劳请将军通报!”林易骑马上前,朝张郃喊道。
“大人可有身份证明?”张郃将吊篮放下,喊道。
其实,他在林易大军没有到来之前,便已经通知了韩馥。可惜,韩馥担心是贼军来攻城,故而弱弱地朝张郃道:“吾有大将潘凤!你且找他来。”
张郃虽然忠心,但自认才干,平时做事皆不输于潘凤,闻得此言,也是心伤了。但也没有多言,便派亲卫去喊潘凤来,自己回到城头守护。
“将军请看!”林易将官印放上。
张郃拉上来一看,果真是汉中太守官印,刚想说什么,却见亲卫跑回来道:“张将军!潘将军醉酒不醒!怕是不能来了!”
闻言,张郃心下一叹,朝守军士卒道:“打开城门!迎接伏波将军,汉中太守大人入城!”
“扛!扛!扛!铛!”
邺城城门打开,张郃率领数百士卒夹道相迎:“请大人入城。”
林易点了点头,朝张郃打量了一番,下马抱拳,缓缓问道:“将军可是河间张俊义?”
“嗯?!大人竟知我张郃之名!”见林易如此礼让,又知晓自己名字,张郃吃惊不已,连忙下马抱拳。
“张将军在黄巾之乱杀贼之功名,令我大是敬佩。本欲招募将军到帐下,却是晚了一步。哎!我定要向韩太守调度将军到我麾下!望将军莫怪!”林易表情诚恳,抱拳道。
如此举止,光明磊落的让张郃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笑一声:“呵呵!愧得大人看重。”
“嗳!俊义何必妄自菲薄!今日我必得将军!”说完,林易便带领士卒往城主府而去。
“大人!且慢!”却是张郃出言阻止,抱拳道:“兵者,凶器也!请大人将大军驻扎城外,带领数十亲卫入城即可!张郃必定誓死保卫将军安危!”
林易闻言,心下更喜,暗道:“五子良将!从此便知风采一二!”于是笑道:“俊义所言甚是!是我思虑不周!”
说完,朝周仓道:“元福,你安顿士卒于城外三里驻扎,不得扰民,违令者斩!”
“诺!”周仓应道。
林易又朝太史慈道:“子义,你带领三十龙刀兵,随我拜见韩太守!”
“诺!”太史慈应道。
说完,林易又朝张郃笑道:“多谢将军提醒!今日我必得将军!”
言罢,便带着太史慈在士卒的引领下,前往太守府。
看着林易的大军果真安分的驻扎在城外三里,张郃又想起刚刚林易所说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期待:“或许,这样的人,才值得我效力!”
“哈哈哈!原来是汉中太守大人光临!请!请进!”韩馥眉头微微低垂,笑哈哈的说道。
林易亦客气的回话,入了殿内。
酒过三巡,韩馥不安的问道:“不知林太守来我邺城有何公事?”
想他与林易,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实在想不通林易为何来此。暗自里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打气道:“若非本官糕出,岂会担心你这一个没有底蕴的小子!”
不用想,定是刁雪林所为。
韩馥的神情变化尽在林易的眼中,闻言,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文节兄,不必紧张。本官来此,只因我与文节兄帐下两人有些瓜葛,望文节兄允我带走!”
“原来是来要人的?”韩馥暗道一声,笑道:“不知林太守要带走哪两人!”
林易抱拳道:“一人便是在城头上阻拦本官入城的张郃,一人便是兄台帐下的沮授!文节兄,不知可否允我带走?”
说完,林易好似无意的将手按在腰间佩剑剑柄之上,眼眸深沉地盯着韩馥。
“呃!”韩馥直感觉自己被一头鹰隼盯住了,身子一僵,干笑道:“张郃阻拦一事,本官是知道的。林太守带走也无妨。呵呵,但沮授此人,又如何得罪了将军?”
即便胆小懦弱,但在自己府中,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吓就什么都抛弃了。
“噢?韩馥大人是想让本官血溅三尺吗?”林易眼眸冷光一射,猛地站起身,将佩剑拔出一寸,沉声道。
“这!林太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韩馥脸色一白,连退了几步,双手平举道:“林太守想带走沮授,带走便是!带走便是!何故如此冲动?”
韩馥快速打了一个算盘:自己有大将潘凤,少一个事事都来通报的张郃也没什么。谋士亦有世家大族的荀谌,辛评兄弟,少一个出身低微的沮授,亦没有什么不可。没必要因为这俩个可有可无的人,得罪眼前这个易怒的汉中太守,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文节兄刚刚可是拒绝的啊?因何改变了主意?”林易打算再敲打他一下,沉声道。
“哈哈哈!刚刚是我的不是!”韩馥打了一下哈哈,赔笑道:“既然这俩人得罪了林太守,自然由林太守处置。哈哈哈。林太守只管带走便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