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主,熙还——”
“慕容公子!”梁艺再一次唤道,打断慕容熙的话语,“可以让梁城的暗卫!”梁艺噤了声,打了一个手势!
“哦!”慕容熙是欣喜地挑眉,直起身子,手背有些疼痛,眼角的余光瞥过,有血丝渗出,皱眉地轻甩下袖子,将手遮掩住,抬步走下琴榻,“梁城主,熙甚是的感谢!”于梁艺的耳边,是低声地道。
“好!”梁艺大声地叫好,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手势,梁菲儿莲步款款地上前,“慕容公子!”嗓音刻意轻柔地道!
“菲儿姑娘!熙有幸请姑娘,京都一游?”
“恩。”梁菲儿娇羞地点头,甚是欣喜。
“那老夫就谢过慕容公子,小女可就要麻烦公子了!”梁艺抚着下巴的山羊胡,亦是欣喜。
慕容熙携着梁菲儿刚踏出厢房门,梁艺唤过身后的小厮,低声地吩咐。
“可是城主!”小厮担忧地道,半路拦劫晨亲王,可是大罪一项,更不用说,还有那随行的两匹雪狼!
“做个样子,能蒙骗过慕容熙,就行!”梁艺轻蔑地道,瞥过一眼身后伺立的小厮。
“是!”
……
慕容熙步出酒肆,将梁菲儿请上自己的马车。未有任何言语,径直地走至车队的前头,翻身上马。
车队绕出梁城,可以瞧见,那蜿蜒的商道前方,还有马车一辆,车身明黄,甚是的豪华、尊贵!
回过头,望一眼车队中央的马车,车中之人,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梁艺,你以为一个女子就行,怕是你早就——输了!
女子!再抬头望去,那明黄的车驾,已经离去,甚远。女子,只有那俩马车中的女子,才能与自己并肩、匹配,立于皇商慕容家族的巅峰。
……
东方晨紧紧地揽着梁雨,即便上了马车,于车厢内良久,手臂还是未有松开,丝毫。
“父王!”梁雨轻声地唤道,伸手,是再次地抚上,那削瘦的俊秀容颜,脸颊因欣喜而浮现的笑意,带来几丝血色,遮盖了苍白,少许。但是削瘦依旧,且是更为的清晰,依偎在那温柔的怀抱里,细瞧,两颊凹进去,颧骨是微微地突起,原本那唯美的容颜,竟黯然失色。
抚过那脸颊的削瘦,手指是微微地颤动,记忆里那唯美的俊秀容颜,只留下依稀的影子。只有那眸子,深邃依旧,还有相思的情愫,甚是的浓厚。但黑亮,亦是被染上灰色淡淡的一层。
自己在赤莲幻境中,意识虽偶尔能清醒,但未知时辰、时日等艰难的流逝,较与眼前的人,是好甚多。
“雨儿?”东方晨望着梁雨,那灵动的眸子里,满是落寞和哀伤,疑惑地询问,松开揽在梁雨腰间的一只手,抬起,将轻柔地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握紧!
“父王还能够认出雨儿,真好!”是呢喃着,低声细语。
“雨儿!”东方晨握着梁雨的手,是更紧,“雨儿没有任何的变化,父王怎么会认不出呢?”大手虽紧紧地握着小手,却依旧,宠溺地轻点在那被红色面纱遮掩的鼻尖。
窝在东方晨怀里的梁雨脑袋灵巧地撇过,躲开了那只大手,撒娇地喊了声,“父王!”伸出另一只未有被紧握住的手,颤颤地抚上自己的脸颊,那厚实的面纱遮掩下的额头,是赤莲,半朵。
沮丧有些袭来,将欣喜殆尽少许。
手一圈一圈地缓缓绕过,解下缠绕在脸上的面纱,低垂着头,如果父王瞧见那赤莲,还会认出自己么?良久,才抬起头,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和害怕!
“雨儿,怎么?”东方晨望见梁雨眼中的担忧和害怕,心不由地揪起,轻柔地开口,询问。
“父王,雨儿的额头!”手指颤抖着指着,嗓音,亦是颤抖。赤莲是媚惑、妖艳,现在的自己,是否会——亵渎晨的谪仙清灵?
“额头?”东方晨疑惑地问过,目光才从那灵动的眸子,移到额头。赤莲半朵,是娇艳地绽放,将整张容颜的稚气褪去,换上成熟的妩媚。莹白的额际妆容,是赤色的莲花半朵,衬着莹白的娇嫩,是染上羞色的红晕,淡淡一层。额头微颤,带动莲花拂动,独特的韵味浅浅地泻出,弥漫开来,却是越加浓厚。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沿着金色的莲花脉络,描绘。
额头有略带着潮湿的娇嫩覆上,须臾,便有滚烫传来,是穿透了肌肤而直接袭向心。那娇嫩,虽甚是轻柔地触碰,却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是在细细地描绘那半朵莲花的线条,每一笔,每一划。
良久,那额头氤氲的轻柔才离开,耳畔有温柔地嗓音,传来,“雨儿额头的莲花,好美!”唇瓣颤动,有热气呼出,萦绕在耳坠,带来痒意,一些!
依依不舍地直起身子,东方晨是轻笑地微微抬头,目光灼热依旧,是注视着那莹白的耳坠,被自己的戏谑——呵成粉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却掺杂着情愫,浓厚。
炽热的目光在耳坠处流转,掠过欣长的莹白脖颈,是在红色的轻纱下,隐隐约约的肩。心底突然地涌出燥热,陌生,甚是的烦躁,急忙地撇过头。但那莹白,那娇嫩,却依旧,依旧在脑海里浮现,还甚是的清晰——
“父王!”梁雨依偎在东方晨的怀里,是轻柔地唤道。
“恩。”轻轻地颔首,应答。将心底地莫名的情愫硬生生地压下,虽是陌生,却亦是有些熟悉,知晓那是为何?心底不由地泛起恐惧,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