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外面拥挤的“人群”,曾勇泰然自若的按照以往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做完了早晨的训练。
对他而言,这些训练的用处其实并不大,只是多年的习惯了,不做完这些训练课程一整天都会有点不舒服。
作为栏州军区最精锐部队的成员,曾勇今年已有三十多岁,但在能人辈出的军队里仍是翘楚。枪械和近身搏斗都是军中前三,不仅如此,海上作战能力可以比得上精锐海军,可以与航空兵拼飞行技巧,大炮,通信,侦查,可以说是栏州军区综合能力最强的士兵。
曾被以前的战友戏称为全方位单兵作战人型兵器。如果不是家中的父母心急火燎的催婚,让他成家立业,曾勇一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军队。
毕竟曾勇已经在军队里待了快二十年,把这里几乎就是当做自己的家了。
还记得走的时候,队里那群平日里除了训练,总是不正经,爱嬉皮笑脸的战友,个个都沉默着,除了道别外,几乎都没有说什么话。
后来,一个个闷骚的在手机邮箱里发了长长的煽情话,曾勇这个没心没肺的只是觉得好笑,然后一个一个嘲笑了一番。
本想着,结婚时把那群战友邀请上,结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病毒到底是什么时候爆发的并不清楚,可最先爆发的地方就是在军队里。那天,曾勇只是闲来无事,想来看看战友——事实上,他离队还不到一个月,便已经开始忍不住怀念起军队的生活了。
知晓军队作息时间的曾勇特意挑了一个休息时间来看望战友。于是,曾勇就亲眼看到了惨剧的发生。
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曾勇都不太明白。只是往日的战友,一个一个都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件事,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吃过了早饭,曾勇伸了个懒腰,在军营的大操场里走了一圈。围墙既厚又高,一般不会有丧尸会跑进来,但凡是都有万一,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例外,安全起见,还是巡视一下比较安心吧。
大操场的角落里有个颇高大的杨树,检查过了操场后,曾勇拄着拐杖靠在杨树上,慢慢坐了下来。
天已入了九月份,夏日的炎热开始渐渐淡了下来,秋意伴着军营外的枯黄落叶悄然降临。算了算,距离病毒爆发的日子,已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除了几只拥有异常跳跃力的丧尸进来外,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如果说有什么糟糕的话,那大概就是太过无聊了吧。军队本就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大多数都是军人们自己自娱自乐,现在只剩他一个,又如何自娱自乐的起来?
看了眼不远处的一堆堆小土包,曾勇深吸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正要去拿扫把簸箕之类的清理工具,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曾勇站在原地,眉头皱了皱,仔细听了听那细微的声音,渐渐等着声音越变越大,才确定了那声音确实是一辆车子的行驶的声音,
军营是建立在山里的,这车子听着十分颠簸,想来不会是军用的车子。毕竟军营外面那条路,是曾勇和几名战友一点一点铺起来的。什么车子会发出什么声音,他们都琢磨的非常清楚。
或许是知道了还有幸存者,曾勇握着拐杖的手颤了颤。
不过下一刻,一直以来鲜有表情的曾勇睁大了双眼,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目瞪口呆的表情。有些破旧的面包车蛮横的撞开了军营大门,接着一个少年迅速从车子里跳了出来,翻身将想要涌进来的丧尸推了出去,接着关上了大门。
“你就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进来吗?”清冷却分外好听的声音从面包车里传了出来,接着一头银发的少女从面包车里跳了下来。
“哎呀,这些尸体实在是太臭了,我可忍不了下车和它们摩肩接踵的,这里有没有水都另说,万一要是满身都是尸臭味还没法洗,这几天就有够受的了。不过为什么山里会有这么个建筑物啊。”
“再问山里为什么有建筑物之前,你应该先问问自己为什么会把车子开刀山里来吧?我明明有给你看过地图,也和你说过该怎么走。然后我只是稍微睡了一会儿,我们就从马路上跑到了山里。“
“先说好,我可是完全按照你指的路前进的,走错路的话和我完全无关啊,只能说运气不好,或者是天气太坏了吧,哈哈,哦,对了,说不定你的地图是错的哎,我们明明是离开乌齐市了,但是按地图来看,我们好像一直在向乌齐市前进啊。”
“那是你把地图拿反了好吧。”
很是诡异的对话。在外面到处是要命东西的情况下,宛若兄妹一样的少年和少女的语气和神态,就仿佛是在旅游一般写意轻松。
“你们,是什么人?”等到两人的争执有了停顿后,曾勇终于开口发出了自己的询问。
这突然开着面包车闯进了军营里的两人,自然就是小雅和白池了。自从离开了乌齐市,两人就一路向着江海市行去,为了避开那些避难所的人,两人基本都不会进入城市或者明显有很多人居住的地方。
不过基本上车子还是在马路上行驶的,两人都是第一次往远处跑,也没什么经验,就是一路沿着高速公路向着目的地行去。好在路上的加油站还是非常多的,倒也不用担心车子的燃料问题,唯一头疼的,大概就是食物问题了。
为了不与那些幸存者接触,白池只好在路上的商店里随便拿些吃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