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人是我,你哪儿来的那么大脾气?”
她回呛:“辣椒吃多了,不行?”
纪羡北:“…”
静默片刻,“如果你之前打电话时跟我说你被别人为难,吃辣椒喝酒了,”他说:“夏沐,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会直接去找你。”
他心里又疼又闷,缓了几秒:“你打电话给我时我没听出你异常是我的错,就算包间太吵了,也是我没细心,可是…”
他气的是:“你怎么就不能多说一句?你性格要强我理解,可这都是要出人命的事,你还是一个人担着,是不是在你那里,我这个男朋友真的有等于没有?”
夏沐一直沉默。
“夏沐?”
“嗯?”
纪羡北不想再跟她吵,吵了他心里更难受,他压低声音:“你休息一会儿,我十几分钟后就到。”
夏沐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床头。
她刚才是被纪羡北的电话吵醒的,睁眼房间里空荡荡的,四面都是白墙,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地狱。
意识回笼后才想起这是医院。
太累了,夏沐眯上眼又睡过去。
任彦东买东西回到病房,盐水袋里的药水已经快见底,他叫来护士换药水。
去洗手间给她拧了条湿毛巾,站在床边半晌才弯腰给她擦脸,动作很轻,怕吵醒她。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别人。
任彦东给她擦好脸,坐在床边,盯着她的唇看了好久,想用棉签给她擦擦,最终还是作罢。
这个女人啊,把自己活成了男人。
突然病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任彦东回头,房门被推开,正好跟纪羡北焦急的目光撞上。
两人都愣怔。
气氛沉默又压抑,房间里像弥漫了无形的硝烟。
势均力敌的两人没想到在情场又狭路相逢了。
无声对峙几秒后,纪羡北的视线落在任彦东挽起的衬衫衣袖上,他手腕上有很深的抓痕,手里还拿着湿毛巾。
“你来了正好,她情况还不稳定。”任彦东把毛巾搁在床头柜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纪羡北一时没弄明白到底什么状况,但面色如常的说了句:“谢谢,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任彦东想了下,还是简单解释道:“跟沈凌在饭店楼下遇到她,就直接送了过来。”
他拿上手机离开。
纪羡北盯着合上的大门若有所思,收回视线,大步走到夏沐床前。
看到她,纪羡北的心像被剜了一刀。
她头发潮湿,嘴唇也被咬破了,还有干涸的紫红色血迹。
他弯腰,双手垫在她脑后,在她唇上亲了又亲。
夏沐被亲醒了,有些烦躁,想推开他却被纪羡北抱的更紧,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夏沐没再挣扎,又安稳睡去。
纪羡北又亲了亲她,留下一个保镖在病房外,他离开去了会所。
坐上车,他用力揉着眉心,头疼欲裂,心里撕心裂肺的疼着。
手机响了,以为是夏沐,他赶紧拿起来。
结果是唐文锡。
“哥,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
“没怎么,怕你一时失控把人打残。”唐文锡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会所。
纪羡北说:“我还没到。”
唐文锡松口气,直接靠在墙上,“哥,你冷静点。”
纪羡北:“我已经够冷静了。”
他说:“你要想废话劝我,还是省省,我现在不是什么公司的总裁,也不是什么知名企业家,我就是一个女人的男人,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有喜怒哀乐,没那么多理智冷静,也不想跟谁去讲理。”
没给唐文锡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汽车在会所门口停下。
几个保镖跟在纪羡北后面匆匆上楼,在楼梯口遇到唐文锡。
纪羡北眉心微蹙,“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唐文锡瞅了两眼他身后的保镖,平日里他很少让保镖跟着,只有去中东一些国家才让他们一起。
今天这架势,是铁定了要出气的。
“哥,你的人就别用了,用我的,一会儿要打出事,我爸不会不管我,你要是闹出什么负面新闻,会影响中宸的股价。”
纪羡北睇他一眼:“终于像个男人了。”
“喔日…”唐文锡怒不敢言。
纪羡北说:“打人太便宜他了。”
唐文锡:“……”
他不理解纪羡北的脑回路,也没时间多问,大步跟在纪羡北后面进了包间。
包间里正玩的热闹,纪羡北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很少出现在这家会所。
他们心里不免嘀咕,特别是看到还带来那么多人。
纪羡北吩咐保镖:“把所有灯都打开。”
包间瞬间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