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罗厉有些慌了神。他的这帮手下,都是昌明县有些武力的人,但是这点武力跟眼前二人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他看着马上泰然自若,出手举重若轻的独孤客,不由心中打鼓,这人在江湖上定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好奇这李白的身世背景了,能请来如此高手相助,这太白酒家的掌柜当真就是一有些钱财的乡巴佬?
只消片刻的功夫,乌衣帮二十来号人便都躺在院中,呻吟打滚,站立不得。
完胜。
独孤客驱马去到那站在门口的罗厉跟前,用剑鞘指着罗厉的鼻尖,浅笑:“还有人么?你的这些人可真不经打,我还没用力,他们就倒下了。”
罗厉一时语塞,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当下后悔不已,心想当初不应该轻易答应他那哥哥肖卫钱的请求。事到如今,虽然手中仍旧握着一三尺长刀,但他心中是再无一丝底气。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刻罗厉知道自己到了认怂的时候,他把刀仍在地上,双手抱拳作揖,人为刀板我为鱼肉,罗厉只能听从那独孤客的发落。
李白也驱马来到罗厉跟前,看眼前之人在没有最初时的戾气,不免感慨这罗厉也算是个人物,身为乌衣帮的当家的,此刻是说认怂就认怂,那里还管什么个人的威严,这绝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选择,因为若是他不认怂被打翻在地,不仅仅威严不复,还得遭受皮肉之苦。
独孤客含笑问李白:“太白兄弟,此事你想如何处置?”
怎么处置罗厉?李白还真是没有想过,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能如此轻松的直捣贼巢。这人杀是杀不得的,打一顿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李白心想他和独孤客二人方才展现的武力已经达到了震慑的作用,只消这乌衣帮不再阻挠太白酒家的生意,他们之间也没有存在着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便俯身对那马前的罗厉说道:“从今以后乌衣帮继续贩盐,太白酒家继续卖酒,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罗当家意下如何?”
所谓意下如何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问句了,罗厉是清楚的很,难道此时还有说不的可能性么?若是自己摇头恐怕面前的剑鞘就要打落在自己身上,当下便点头称是。
见那罗厉应允,李白又看了看身旁的独孤客,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打算。独孤客本来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剑客,这件事既然是李白满意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但是想到眼前众人顶着‘豪士’的名号,做一些欺行霸市的无理行径,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江湖中人凡事讲究一个理字,日后若是让我听说你们在做一些无理的行当,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罗厉慌忙点头应允,独孤客这才收回那手中长剑,尽管那剑至今仍未出鞘,但透过那破旧的剑鞘,罗厉还是能感受到剑锋的锋芒。
至此,这太白酒家与乌衣帮的矛盾看似已经告一段落了。
独孤客咂咂嘴,口中还回绕着方才美酒的余香,不由食指大动,对李白说道:“太白兄弟,我还没喝够呢!”
“哈哈!”生平中李白第一次体会到了江湖人士的豪爽风情,当下故作豪迈的回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快回去罢,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勒马转身,李白与独孤客扬长而去。
太白酒家门口,丹砂王元宝等人面带担忧之色的眺望着街角,心想若是再过一个时辰李白和那独孤客再不回来,他们就要去官府报官了。不过这种最次的情况还是没有发生,当看到街角飘然而至的两匹奔马之后,他们就转忧为喜了。尤其是那刘香,生长在这昌明县,他还是清楚这乌衣帮的能耐,此刻看到二人归来,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不免也心生疑惑,短短时间,这二人真的到那乌衣帮走了一遭么?
看李白归来,丹砂赶忙迎上前去牵马,仔细的打量着李白的浑身上下,祈祷着李白不要受伤才好,但见李白面带笑容,浑身衣裳整洁如初,也就放下了心,但仍关切的问了一句:“白哥,你没事吧?”
感受着众人的关切,李白内心生出阵阵暖流,但回想刚才一行,仍觉意犹未尽,浑身舒畅,这等行径若是发生在后世可以拿去吹牛吹上一辈子了。当下笑着回答:“有独孤大哥在,我能有什么事?快去取好酒过来,今天我要和独孤大哥喝个痛快!”
酒席之上,李白声色并茂的描述着方才一行的英勇事迹,引得席上众人叫好声连连,众人对于独孤客的敬仰之情也达到了新的**。
李白也惊叹于独孤客的武艺,心想自己要是有这般武艺日后出门行走岂不是畅通无阻?看着独孤客那长剑质朴的剑鞘,李白想象着独孤客长剑出鞘的那一刻是有多么惊艳。他对着独孤客是越来越感到好奇,这等身怀高超武艺之人定然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
再看罗府当中,李白独孤客二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罗厉是立在原地,面色深沉,一言不发。好一会,被击倒在地的众人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
罗盛忍痛从地上爬起,去到那罗厉面前:“当家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也是罗厉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方才来人已经展现了强大的武力,他再继续追究下去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处。但是若是此事就此作罢,未免让乌衣帮的威望受到极大的折损。再说说自己本身,今日之事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