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烟雾缭绕,宁诺曦慢慢走到她身旁,努力模仿着颜玉的声音,“郡主有何吩咐?”
宁诺久也是聋的传人,分辨不出是某个碍事鬼的声音,还沉默了一下:“唔……帮本郡主揉揉肩吧,肩膀酸得厉害。”
……宁诺久你居然听不出本宫的声音,耳朵真不是一般的好使呀?宁诺曦还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前去帮宁诺久按摩,就听宁诺久命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悦,“怎么还不来帮本郡主按摩?”
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宁诺曦硬着头皮走到澡池边,把手轻轻放在宁诺久消瘦的肩膀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见宁诺久没有反应,回想起自己不久前无聊翻看的如何按摩的一本书,用这个力度在她肩胛骨及肩部骨骼的缝隙处施力按压。
宁诺久放松地闭上双眼享受着来着公主殿下的特级按摩,僵硬的肩膀得到了放松,宁诺久情不自禁地轻哼一声,妩媚的娇哼让宁诺曦手一抖,呼吸的频率也加快了不少。
“唔……玉儿,再用力点……嗯……”宁诺久的娇喘萦绕在宁诺曦耳边,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快烧起来了,急忙捂住了宁诺久的嘴,大吼道:“你你你叫什么呀,快给本宫住嘴!”
“唔唔——快放开我。”宁诺久在毫无准备之下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惊慌失措下拼命挣扎,双腿扑腾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在宁诺曦身上,打湿了衣袖,可宁诺曦却死都不放手,依旧紧紧地捂着宁诺久的红唇。
扑通——岸上的人一头栽进池水中,溅起的水形成巨大的水柱把无辜的宁诺久也全部浸湿,刚才挣扎时手臂好不容易凝固了血迹的伤口再次迸裂,水珠透过薄薄的一层纱布触到了伤口,手臂又是一麻,刺痛的感觉传遍全身的每个部位,“嘶——宁诺曦你搞什么呀!”宁诺久眼圈一红,眼角泛起点点泪光,红唇紧抿。
宁诺曦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池中,像落水的狗崽一样拼命甩了甩头发,捂着酸涩的眼睛好半会才睁开一条缝,看见宁诺久身边浮着一层淡红,一惊,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低垂着头慢慢挪向眼角泛着泪光的人,低声询问,“你没,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刚才的娇喘……不不不都是我的错……”只要一回想起刚才宁诺久酥到骨头里的声音,宁诺曦就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捂住了自己烧起来的脸。
所以......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断了4天,完全没有灵感也没有时间,榨干我的脑子就只写得出这废渣文笔的东西了......
本来还想挖新坑的,结果看了看课程表有点绝望
☆、第十一章
“好了……本宫也不是故意的,等一下我扶你起来帮你上药。”宁诺曦见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便咬住舌撑起身子先爬到岸上。因为刚刚落水的原因,身上繁重的衣服全湿透了,紧紧地贴着宁诺曦的皮肤湿答答地滴着水,漆黑及腰的长发也凌乱不堪,几丝碎发沾在红彤彤的脸颊两侧。浑身湿透的宁诺曦像宠物狗一样快速地摆动脑袋,甩出的水珠四处乱溅,滴落在地板上的水珠如残败的花瓣一样。
宁诺久趴在池壁上,看着宁诺曦笨拙可爱的动作,臂上的伤痛一扫而空,捂着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眼眶中打旋的泪光似乎也带上了丝丝喜悦。宁诺曦正卖力地甩干自己,忽然听到一阵轻笑,抬头狠狠地瞪了偷笑的人一眼,鼓起腮帮愤愤道:“你笑什么,本宫此番狼狈的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宁诺久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有些抽搐,她不知道宁诺曦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的。她只想问问,公主殿下您的良心不疼吗?!到底是谁先搞事情的自己心底得明白吧?和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但是心里年龄仿佛三岁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就好像对牛弹琴,这一点宁诺久在经历了来自公主殿下的人(无)生(理)指(取)导(闹)后心知肚明。也懒得回她的话,只是幽幽地盯着她。
宁诺曦被宁诺久透着丝丝幽怨的墨瞳盯得有些不自在,好像某个叫良心的地方有点不舒服,偏过头躲开她谴责的视线,心虚地轻咳两下用十分正经的语气说:“咳咳,不管怎样,本宫还是先扶你起来为好,不然到时候你在水里泡烂了就不好办了。”我可以可以泡烂?是伤口吧……公主殿下您老师是谁,这语言表达能力要不要这么强?宁诺久咽下一口唾沫,柳眉轻挑,眼眸中透露出玩味的意味,懒散地倚在池壁上,纤纤玉手拾起水中漂浮的一瓣红玫,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上,苍白的脸颊在热水的寖泡中也染上了淡淡的一抹桃红。烟雾缭绕中,宁诺曦再一次失了神,这妖艳贱货,真会勾引人,心里暗骂道,但却仍然十分谨慎地抬起她的手臂,辅助她爬上岸。
宁诺曦这次吃到教训了,没有为了满足自己的骚包的心理而逞英雄抱起宁诺久,而是规规矩矩地搀扶着宁诺久回到了她的房间。此时房里的熏香已没有方才的浓郁刺鼻,空气中只飘着一股栀子花香淡淡的香味,宁诺曦躁动的心情也被这若有若无的芬香抚平,静下燥热的心把几乎整个人都快摊在自己身上的人放置于床上,唤进早早按自己药方配好药的颜玉,在确认之后接过她手上盛着药膏的白瓷,转而又匆匆回到床前。
眉头紧锁地看着粘在宁诺久手臂上血迹斑斑的纱布,不知如何是好。像无头苍蝇在宁诺久的房间里转了一周,犀利的目光锁定在了挂置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