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说道:“好了,戏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吃午饭了。”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捕鱼?捕鱼怎么会受伤?”罗果觉得其中必定有问题。
“嗯,你就当是真的捕鱼吧,如果cit没有告诉你,那就证明你现在知道还太早了。”
裤子都脱了,你让我听这个?罗果差点没晕过去。
“可是你已经带我看了前戏,总得带我把结局看完吧?”罗果哭笑不得地说道。
“这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带你来看。”祝良拍了拍脑袋,一晃一晃地往酒店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了?”罗果跳起来,心里面痒痒的,好奇心又杀死了一只猫。
“肚子饿了!”祝良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罗果愣在了原地,感觉肚子也有点饿,便准备回去吃点东西,下午再来看,走之前随意往大海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双眼一亮。
竟然还有一艘快艇正在返回!远远看去,上面坐着一个人。
嗯,那就把这个看完吧。
罗果舔了舔嘴唇,重新躺在躺椅上,头枕着双臂,目不转睛地看着。
快艇靠近海滩,那个坐船的男子直接跳到了浅海上,海水没过了他的膝盖,湿透了他的裤脚,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挺直了身子缓缓往沙滩上走。
虽然隔了几十米,但罗果还是被这个男子的仪态气度所摄,忍不住直起了身子。
这是一个肩宽体壮的高大男子,一头黑色长发扎成了无数小辫子,随意地披在肩上,他的肤色偏黑,但隐隐透着红润,这种黑红皮肤相当少见,通常是高原地带的人才会形成这种肤色。他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裤,罗果甚至看到了衣裤上面打着的几个补丁,在现在这个社会,穿这么破旧的衣服上街,基本上就等同于乞丐了。
最让罗果感到震惊的是这个人的神色,在今天早上陆续看过的几十人中,只有这个男子的神情是平静而放松的,他的目光就像是雪山上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清澈而通透,罗果很少看到有人露出这么特别的目光。
随着这个男子从远处走来,罗果突然心中一动,跳下了躺椅,他决定上去攀谈两句。
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彩蝶和祝良等人什么都不愿跟他说,让他心中痒得难受,二是这个迎面走来的男子看着不像坏人,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好说话的人。
罗果的好奇心一旦起来,那简直是世界末日都阻挡不了,祝良显然对他不太了解,要不然肯定不会带他来看戏。
“大哥,你好!”罗果抓起衣服,光脚跑出了窝棚,在沙滩上拦住了那个男子。
那男子似乎并没有惊讶之色,神色间反而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站定了身子,说道:“你好。”
近距离看他,又有不同,他至少有一米九那么高,肩膀真的很宽,身上明显有着风尘之色,就像是一块在漫长岁月中经受了风吹雨淋的石头,整个人像山岳一般沉稳,却又没有任何棱角,这种独特的气质罗果闻所未闻,更别说亲眼看见了。
“能冒昧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男子点点头。
罗果一愣,这么爽快的人真少见,通常来说,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拦路问话,一般人都会露出警惕之色,担心自己被骗了,但这个男子完全没有,罗果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真诚。
“我刚才在那里看了一早上,发现了很多像你这样的人,都是从海上回来的,你们是去海上捕鱼吗?”罗果问道。
“不是。”男子缓缓摇头。
“那是去做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
“不可说?”罗果又是一愣,这个回答让他感到意外,对方的回答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不可说”,这是不带个人情绪的一种说法,意思是我知道,但就这件事本身来说,你不能知道,所以是“不可说”。
一句简单的答复让罗果对他观感大好,因为如果回答“不知道”,那他就是在撒谎,如果是回答“不能告诉你”,那就带上了个人情绪,是“我”不想告诉你,而不是你不应该知道。
“我若说了,便是种下了恶因,他日便会有恶果。”男子莞尔说道,“人身难得,生死无常,你既与此事无关,又何必强行牵扯进来?”
“可是我心里痒得很,很想知道背后的一切原因,我看大哥你人比较好,忍不住就来问你了。要不你就告诉我吧,一切的恶果都我来承担。”
“呵呵,我若说了,这因果里便有了我,再不分彼此。世间有无量烦恼,无量**,你若是都想满足,自然是不可能的,何不放下?”
“大哥你满嘴都是打机锋,我听不懂,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告诉我?”罗果还不放弃,继续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
罗果发现他虽然为人温和,跟他相处就像冬日里晒着暖阳一般舒服,但偏偏油盐不进,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大哥怎么称呼啊?加个微信呗。”罗果眼珠子一转,决定先留下对方的通讯方式,以后慢慢打探不迟。
“抱歉,我没有手机。嗯,我叫孽仁白玛。”
噗!!
罗果一口气走岔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孽仁白玛?孽仁白玛!!
“你……你是孽仁白玛?!”罗果结结巴巴地说道。
“正是。”
“特勤一队的孽仁白玛?”
“如假包换。”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