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一个大大的佛印出现在巫山的上方。我趁他动弹不得的时候直接卸了他的一只手,现在轮到我把锋利的爪子刺进他的身体里了。
“没有!”他的腋窝处被我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但是却不见那百兽令的踪影。
“在另一边!”东虚喊道。
然后巫山突然一声大吼,就把东虚的飞剑全都震开了,连觉空的佛印也被震碎。由于我离巫山比较近,虽然我没有被这吼声震开,却也受到了影响——脑子里一片嗡嗡之声。
巫山趁机逃走。
就在这时,一个闪着五彩光芒的信号弹从不远处飞过来,好巧不巧地在巫山脑袋处炸开,砰地一声开出一团巨大的烟花来。我在心里感叹元笺把这烟花放得真准的同时猛地扑了过去,将巫山扑倒在地,爪子十分准确探入另一边的腋窝,把那百兽令生生从他身上撕扯下来。
“吼——啊——”先是一声野兽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接着变成了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没有声音发出的时候,巫山的尸身化成了一层灰,消散在了空中。
“结束了吗?”我呢喃着,手里沾血的百兽令悄然从我手中滑落,我眼前一黑,意识顿时消散了过去。
隐隐之中,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生我的那片混沌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可以触碰的实物,只有黑暗,但却令我十分安心。
之后,我就像是很平凡地睡了长长一觉后醒来,醒来的时候发现时间还早,刚过凌晨,就是不知道这一睡是不是过了几天,还是一个月。
我摸摸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我苦笑,这一战不知道花了我多少时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挣回来。这一点我跟世上的其他妖和人都不一样,因为我没有时间。若是一个人受了伤,那么花了一天半个月可能伤口就会愈合了;然而我不一样,我若受了伤,却没有时间恢复的话,那么伤口就会一直留在我身上,开始时什么样,以后也会是什么样。所以我必须不断与人签下杀人的契约,以此来获得我所需要的时间才行。
我穿好衣服下床,赤着脚出了门。
“呀!”接着是兵器落地的声音。值班的士兵顾不得把兵器捡起来,就一脸兴奋地喊了起来:“龙姑娘,你醒了!当日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大伙日夜盼着,你可总算是醒了!”
“你是……”我迟疑了一下,努力辨认了好久才看出眼前这个人是那天跟我一起吃羊肉喝酒的那伙人的其中一个。所以他口中说的大伙,指的应该是那帮家伙。
“龙姑娘你先在这等着,小七姑娘起夜去了,稍后就会回来,有什么事你可以叫她。我还要去把你醒着事禀报给元小姐。”说着,那士兵就要走人。
我急忙喊住他:“等一下,也不用急于一时吧。眼下天还没亮,她肯定是在休息中,不如等天亮再禀报?”
“那可不行。”士兵摇摇头,“元小姐吩咐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龙姑娘你醒了,就要第一时间去禀报给她,要不然按违抗军令处置。”
我无奈,只好让他去了。不一会儿小七回来了,一见到我就哭唧唧地扑到我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她这几天是有多么多么的担心和害怕。
我安慰了她好久,她才停止哭泣,只在一旁红着眼不停抽泣着,弄得我忍不住去打趣她到底是白鸽妖还是兔子精,怎么眼睛那么红,然后不出所料地得到了她的一个白眼。
我进去穿好靴子,出去的时候小七紧张兮兮地问我要去哪,我说我饿了,要出去觅食。
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找吃的?小七不准,死死地拦住我,说她可以让厨子做饭。
“哪来的厨子?”我疑惑。
“就是那天那个给你烤羊肉的那个啊!”小七说,“他可是元姑娘专门让人从北方请下来的厨子呢,就为了帮你烤羊。你看元姑娘对你多好!”
“是挺好的。”我回答,心想都喜欢我了还不对我好吗?一想到那天那个不是错觉的吻,我开始愁起来。无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换句话说,我怕我只是喜欢她,却无法爱上她。
爱这个字眼永远要比喜欢要沉重得多。人是情感丰富的动物,而妖相对来说要少一些,但他们都有心,受到情伤时都会难过和心痛。可我没有,我的左胸口里是空的,所以巫山那一爪什么也没有抓到。
我没有心,并不代表我没有爱恨情仇,没有喜怒哀乐,我只是,在这方面的程度上没有人类和妖那么强烈而已。
“你又要去哪?”此时元笺赶来了,夜里起风,她只在外面披了件斗篷就匆匆赶来了。一见到我穿戴整齐地站在帐篷门口,以为我又要突然离开,脚步顿时变得凌乱起来,几乎后半路是小跑着过来。
她一过来就紧紧抓住我的手,眉头微皱,脸上故作镇静,可眼底的情绪却出卖了她。
“我不去哪。”我下意识放柔了声音,反手握住她的手。“只是在床上躺得久了,起来透透风。”
哪知一旁的小七突然插话揭穿我:“元姑娘你别信她,她哪是起来透风的?她是饿了想跑出去觅食。”
我瞪大眼睛看着小七——几天不见家里养的鸽子就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腰间的软肉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对上元笺脸上满是危险的笑容,我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最后还是元笺轻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