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叔叔说了?”
“说了,”犰犰点头,“爸爸说,孩子确定是谁的了也好,至于跟谁姓,他叫我自己拿主意。”犰犰这时候又咬了咬嘴巴,嘟囔,“其实我当然都想跟我姓,可是,我也知道,这是不负责任的。他们,都愿意这么跟我耗着,我不能叫他们都没后。——”
荷兰感叹啊,谁说我们衙内没有心?
荷兰摸了摸犰犰的头发,“犰犰,这么多男人是艳福也是灾难是不是,你这肚子一能结种,以后就是个老母猪了,净等着给他们传宗接代了。”
真的,你细看,犰犰这个时候眼睛里没有怨言,确实无怨无悔,
“他们对我好,我不觉得这是债,应该的。”
多朴实。
荷兰心中叹。没有这最质朴真实的一面,犰犰又何来得到这么多人的珍爱——
“那就得计划好,一人生一个得了,还好就是你这肚子又奇特,可以一胎生俩儿,———咦,我也就奇怪,怎么这么神奇咧?不仅生的出,还一胎俩儿——”又都去看她的肚子。几好玩诺,犰犰竟然也是眼带神奇敬畏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呵呵,神经病诺,你何时跟她搞得清白!
就在这边三人看“神奇肚子”时,那边,白鹤筱接起了一个电话。
小少话语照样少,“嗯”了几声,就说了一句,“您别过来了,——”可那边依然还在说,小少微蹙起眉头,看了眼犰犰,最后,走了过来,
把电话递给犰犰,
“是我妈妈。”
犰犰捏着电话,还没转过来“他妈妈”意味着什么时,就听见,那边一个仿若带着激动哽咽的温柔哭音,
“犰犰,我是鹤筱的妈妈,我知道,我知道这么突然和你通话——孩子,没吓着你吧,只是我,只是我———犰犰,谢谢你,真的是谢谢你,我代表鹤筱,也代表小白———你知道,小白他,小白他现在去八宝山了,去拜祭他的父母,小白已经七年没有去看他爸爸妈妈了———”
最后,那边的女人哭了出来。
犰犰是不知道,这通她与未谋面的第一夫人第一次的通话,是第一夫人有生以来情绪最失控的一刻,高兴到无以言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