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眼下竟为了一个女人对孙宁用了“滚”这个字眼,着实让孙宁大惊,口中支吾:“大哥……”
还未等说完,贺天霸又吼一句:“给我滚。”
孙宁这才闭口,有些气忿,讪然拂袖而去。
待他们走后,贺天霸这才抬起怀中泪人的脸,擦干美人脸上的泪痕,心疼道:“好了,他们走了。这次是本寨主做得不对,辱没了邰儿。”说着拍了拍邝邰之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邝邰之忍受着贺天霸身上浓重的汉子气息,继续娇声细语道:“那刚才寨主还不信邰儿的话。”说完,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
“邰儿是说?”
“刚才寨主还未进来之时,二寨主意图不轨,邰儿一再拒绝。二寨主遂发狠威胁邰儿道,要是不从他,他就让邰儿身败名裂。”邝邰之用手绢抹了抹发红的眼睛,涩声道,“他还跟邰儿讲,他早就看不上寨主您了,他为寨子做的事情比寨主多的多,却要屈居寨主之下,早就准备除您而后快。还诱惑邰儿说,若从了他,一样让邰儿做寨主夫人。”
“却有此事?”贺天霸听邝邰之这样说,心生愤慨,松开抱着邝邰之的手臂,走到桌子跟前,用力一巴掌拍在桃木方桌上,只见桃木方桌随着一身巨响顷刻间碎成两半。
邝邰之见此景大为惊叹,贺天霸果然功夫了得,自己怕是比他不得。赶忙上前安抚贺天霸道:“我跟那婆子进了屋子,嬷嬷见我风华正茂,又同情我是一位身世可怜的女子,这才愿意帮我做了真证。否则,我想寨主您可是只能见了我的尸体,才会悔恨万分啊!”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贺天霸用力一拉邝邰之,将她拉入怀里,稳了稳气息道:“邰儿莫怕,以后有大哥在,大哥不会让人伤你分毫。别人伤你的,大哥定要替你讨回来。”孙宁,我以前就觉得你心怀不轨,恐要取我而代之,今日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有这个贼心,这样你就别怪我心狠。贺天霸想着,随即脸上露出狰狞的狠意来。
邝邰之听贺天霸这么一说,心下了然,嘴角微翘,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离间计三
“你他/妈的说她是个女的?”回到左山头,孙宁满腹怒火地进了屋子,杨安久也怯生生地跟了进。还未等向前迈几步,孙宁一个转身,发狠般地抬脚一踹,正中杨安久小腹。
只听到杨安久“哎呦”的吃痛一声,栽倒在地,便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痛地满地打滚,久久未能起来。
“你知不知道此次之事可让我跟寨主结下了怨,你这是陷我不义。”孙宁边说便又朝着在地上叫喊的杨安久又踹了两脚,想到此次居然误听了杨安久的话,失了分寸,确实是糊涂啊。脚上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像是非要把杨安久踹死不可。
只听到杨安久在地上哭爹叫娘的呼喊着求饶。
颜舒早在天色清明之时见孙宁、杨安久气冲冲的走,又在这半晌之时见两人气冲冲的回,便知事情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在听到屋内杨安久的惨叫声,心下明了。忙撸了袖子,装作无事的样子垮了门槛进了门,一脸疑惑地看着在地上躺着的杨安久问道:“这是怎么了啊?”
杨安久见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来了,忍痛从地上坐起来,跪到孙宁面前解释道:“二哥,说寨主即将迎娶的小娘们不是女人的事情可不是我信口雌黄,也不是我说的,是冲哥告诉我的。二哥你不信你问问冲哥啊?”说着,还不忘着求饶般地扯着孙宁的裤脚。
“什么?说那小娘们不是个女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啊,你可别乱诬陷我啊。”颜舒见杨安久将矛头指向自己,佯作心急,赶忙撇清关系。随即向孙宁走去,不屑地瞧了杨安久一眼,脚一用力,又把杨安久踹在一旁,发狠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难乱说。再说我要是知道那小娘们是个女的,我还能自己不来告诉二哥啊,哪里容得你来逞能耐?像你这种私下里乱嚼舌根子的畜生,老子觉得剁了你不可惜。”说完,便又踹了几脚。
杨安久被这接二连三的几脚踹得头昏眼花,嘴角也溢出了鲜血,这次本来就是他急功近利了,怪井冲不承认也没用,要怪就怪自己,真是自讨苦吃。眼下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用袖子擦了口角的血,撑起身子,跪在孙宁面前:“二哥,是小弟心急,没弄清楚,全是小弟错了,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了小弟吧。”说完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直到把头磕的青紫,脸上血泪模糊。
孙宁听得烦闷、看得心烦,侧过身不再看他,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今日没空处置你。”平复了心中怒气的他眼下确实没心情惩罚杨安久。
杨安久听孙宁这样一说,知二寨主倒也是心软,不忍伤了兄弟之情,忙识趣地不再作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门。
颜舒见杨安久的动作甚是好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那么好的脑子,却偏偏要逞强。随即回了头,见孙宁紧蹙双眉,心烦意乱,低声问道:“二哥,眼下怎么办?”
孙宁见不成器的杨安久已经跑出门去,火气才稍微消了去。现在只剩下了井冲,眼下自己可以信任且看好的兄弟也只剩井冲了,转过身来对颜舒道:“本来,大寨主对我有五分尊敬、五分忌惮。现如今,发生了这件事大寨主对我是五分猜忌、五分不满。”
“二哥,你是说大寨主会猜忌你?”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