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历史,历史便是那些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不论你是否会记起,只要他已经发生,就可以称作历史。
历史是动态的,不是一成不变的,历史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在改变,对于它的改变,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也仅仅只是限于知道而已。
很少有人能够亲眼看见历史的改变,因为那意味着极大地资本。很不幸,清河郡就是有着这种资本。就连如今的李氏家族都不敢这样说,但是他们却可以。
作为一个上万年的家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历史的不断改变。
今夜云醒很荣幸的亲眼看见了一段历史的改变,就在他的头顶,就在他的身边,历史在满盘算珠之间,在两道星阵里尽数显现。
“那是什么地方?”云醒看着两道星阵没有重合的地方,表情凝重的问道。
“一个叫做孤山镇的地方。”回答他的是张子羽,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云醒的身边,语气平静的说道。
“都准备准备,即刻便要出发。”张家老祖开口说道,语气极为的肯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
……
四月初九,宜祭祀,忌出行,出则有血光之灾!
晨光微熹,山间石板小道上,云醒一行人正骑坐在蜀中特有的枣红马之上,向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片原始山林的最深处行进着,蜀中多山,不论是剑门关两侧的峭壁山林,还是自己一行人正踏足其中的十万大山。真可谓是一山连着一山,绵延起伏,漫长无尽头。而这十万大山就更是其中的翘楚,自成一域,广阔无边际,犹如一条匍匐的青色巨龙,不知何时就会腾飞。
而云醒等人此次前行的目的地孤山镇,便是在这十万大山的深处,云醒不止一次的想过,这孤山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够在这十万大山的深处扎根落脚,难道妖族已经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云醒抬眼扫了一下周围,什么都没有,除了高大的看不见顶的巨树,就只剩下满地的已经腐烂的枯枝死叶,而在这一整片的黑色深林的上空,弥漫着成片成片的灰色瘴气,这种死瘴带着剧毒,即使是修行者被侵入体内,也别想着能够善了。
这里是妖族的地盘,和云山一样,一般情况而言,人族是不会轻易到这种地方来的,山路极其的陡峭,人族的管道并没有能够修进这里,晨时的露水带着一股湿滑的感觉不停地沾染到身体上,云醒一行人却快马挺进,带起条条的血红色残影,其实一路走来,世子殿下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但有一点却是让他尤为不满。
很多时候,当很多人同时都是在做着同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却偏偏做着与他们不一样的事情,那你这个人在他们眼里就有些讨厌了,正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在世子殿下的眼中,梁知晓就成了这样的一粒老鼠屎了。
这个名叫梁知晓的老鼠屎,哦不是,道士,便是跟随在无虚道长身边的一个青年弟子,仗着自己的风属性星辰之力,一路之上基本是飘过来的,时不时的纵身跃起,凌风飞跨上百米,晨风轻吹,一身紫金道袍在空中飞舞,那飘飘之势,真是犹如神仙临世。
瞧把身边的这一群女孩子迷的那叫一个神魂颠倒,这才是最让世子殿下感到不爽的地方,去你娘的个球球,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在老子面前撩妹的,不过不爽归不爽,明面上还是得要装出一副外界一切都与我无关的世外高人形象。
那有什么办法,这一点似乎像是他们老张家的基因,竟然可以遗传,他们这一行人不说多,却也有不下十五六人,除开两个姓吴的两伙人和自己三人之外,张家竟然只派两人前往,一个张子羽,另一个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这一点世子殿下是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独特的个人气质看出来的,废话,人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鬼能看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且这两人出奇的一致,一路走来,就没怎么开过口。
哎,世子殿下深感遗憾的摇摇头,瞧瞧,瞧瞧,千年大家族害人不浅啊,偶像包袱甩都甩不掉。
不过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张子羽身边跟随的一定就是张家什么一直没有出手的供奉什么的了,不过这一类人不都是上了年纪的嘛,对吧。
云醒摇了摇头,放弃了自己这种无聊的瞎想,双眼看着前方,正准备开口和身边的叶雨诗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废话,兄弟是别人家的,嫂子可是自己的啊。
突然,嗖的一声破风声响起,接着便是无数的空气在耳边炸响的声音,云醒双目骤然眯起,然后身体紧急向旁边偏去,一道周身泛着银白色光圈的长物正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的耳边略过,破风声竟是刮掉了他耳垂边的一缕头发。
“谁?”云醒急忙抬头看去,却发现梁知晓正站在一棵巨树的枝头,以一种戏谑的神色看着自己,眼神里流转着道道不明所以的神色。
“哈哈,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用力过度了,差点伤了江兄,我在这里赔个不是。”说着梁知晓便双手抱拳,准备施礼。
云醒在这些人中的身份便是叫做**,张家的外房,一路上没有怎么开过口的张子羽看见刚才那一幕的时候,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差,不过看见梁知晓的赔礼之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准备转过身,不再理会,却没想到梁知晓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手了。
直接先手是一道风旋,带着无比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