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辅政。”
听到李钊的旨意,李珠连忙跪在地上,心情无比复杂:他一直都在期盼着这一天,可是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父皇生病换来的,又忍不住有些难过。
“儿臣遵旨!”
“你下去吧,朝物繁重,不必总往寡人这里跑,你要多听两位丞相的意见。”
“儿臣明白。”
“去,叫人将你皇姐……还有,驸马传进宫。”
“是。”
李娴昨夜在皇宫守了整整一夜,刚刚乘车回府,就接到了与驸马一同进宫的旨意,李娴不敢耽搁,与林飞星乘马车进宫。
……
顺喜打外面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娘娘,长公主殿下,及驸马林飞星,在殿外侯旨。”
“叫他们进来。”
“是。”
李钊对德皇后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臣妾告退。”
李娴与林飞星入得殿内,李娴不等李钊开口,直径走到李钊的床前,叫了一声父皇,眼泪便簌簌的往下落。
李钊看到嫡女如此,慈爱一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李娴坐下。
李娴坐了下去,看着李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李钊心头一暖,他疼爱李娴不仅仅因为李娴是他的嫡长女,也不全因为李娴酷肖李倾城,而是因为李娴在兼顾皇家风骨的同时,还可以让李钊感觉到许多民间才有的亲情,体会到一个平常父亲的快乐。
第136章正该鼓舞另立时
林挽月立在一旁,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李娴,看着李娴落泪,林挽月心中一片柔软。
在林挽月的印象中李娴永远都是端庄的,矜持的,睿智的,此时的李娴,更符合林挽月心中最先想象的样子。
亲情的温馨在父女二人之间流淌,林挽月不禁惆怅:这份天伦之乐,自己有生之年怕是无福享受了。
“好啦,父皇没事。”李钊拍了拍李娴的手背,后者慢慢的止住了泪水。
李钊缓缓地收敛了笑容,脸上的皱纹一夜之间深了许多。
“你雍王兄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儿臣知道了,父皇保重身体,雍王兄以身殉国,儿臣也很难过。”
“哎……这个逆子,寡人特意嘱咐他不要冒然出城,他偏要贪功冒进!”
“父皇,北境之势复杂,也许雍王兄有他的考量,您保重龙体。”
“哎……”李钊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道:“这次找你来,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你雍王兄的身后事该怎么办?”
林挽月竖起了耳朵,经过李娴的点拨,她已今非昔比,曾经的她因为在大殿上听不懂二人的对话而沮丧,此时李钊刚一开口,林挽月就品味过来李钊话中的含义。
雍王乃皇室血脉,但同时也是败军之将。
若按照皇室血脉身死他乡的典制,陛下应当派遣与雍王身份等同的人亲赴北境迎回灵柩,若是派人去迎,意味着雍王无罪。
但按照败军之将来说,军衔低的就地埋葬,军衔高一些的由当地兵丁将棺木护送回京,家属领走棺木埋葬,若如此,雍王有罪。
如何操办后事,关乎着将来雍王后嗣的待遇以及史书上对雍王的评价。
林挽月站在那里,目光下垂,侧耳倾听,李娴回道:“雍王兄不畏艰险,力战匈奴,以身殉国,儿臣愿亲赴北境接雍王兄回京。”
李钊沉默不语,李娴继续说道:“父皇,逝者如斯,还请您为恒儿考虑,他才三岁,没了父亲,日后还要依靠萌荫长大成人。”
“如此……便依娴儿所言罢,只是北境战事惨烈,父皇不放心你去,我再想想别的人选吧。”
“父皇,如今朝中只有我与珠儿,嫣儿三位皇室血脉,齐地,楚地,湘地,距北境路途遥远;父皇身体欠安珠儿定要留在宫中的,嫣儿年纪小又不曾出过远门更是不成的,女儿也去过北境几次了,如此非常之时,就请父皇允许女儿为父皇分忧吧。”
李钊看着李娴,感慨的说道:“吾儿识大体,明大礼;只可惜……”李钊看了一眼林飞星,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李娴淡淡一笑:“珠儿虽年幼,已习得父皇大道,父皇无需忧心。”
“嗯。”李钊点了点头:“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到侧殿去休息,我和驸马单独说几句话。”
“是,儿臣告退。”
李娴起身,走出大殿,在与林飞星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二人目光短暂的接触,已无需多言。
“驸马,北境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林挽月垂着眸子,回道:“儿臣不知。”
李钊笑了笑,叫来顺喜,将那个红色竹筒交给了林飞星。
林挽月快速的将绢报看完,没想到雍王居然是死在了图图尔巴的手上。
“说说吧,你对北境的事情怎么看。”
林挽月思考了片刻,回道:“儿臣认为,匈奴联合进犯我离国,是偶然,也是必然的。”
“嗯,说下去。”
“是,儿臣从小在边境长大,从军五年来,参与匈奴交战上百次,匈奴苦寒,冻土期很长,每年水草丰沃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剩下的月份大多数匈奴部落是不能自给自足的,所以他们为了生存只好靠抢,内部争抢,对外抢离国边境百姓,之前有大将军王坐镇北境,大将军王威名远播,匈奴部落有所忌惮,如今大将军王不在,对于匈奴人来说是一个机会,虽然无法知晓背后细节,但这么多年匈奴败多胜少,如今联合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