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对吧,但还不是这个点呆坐在咖啡馆里。我现在来咖啡馆坐坐和过几年再来坐,有什么区别?何必现在呆在教室浪费我的时间。”
这种说辞和刚才那种毛娜小姐,很有些一脉相承的意思在。“无所事事伺侯男人”,“这个点呆在咖啡馆”,果然不上进的女人,其实大家都瞧不上的。
许苏没有心情说教许迪,尤自沉默。
许迪娇声娇气的,“姐你别这样严肃,上次我请假去美国,我妈都没说我。”她凑近过来,一脸苦恼,“姐,我说实话吧,我在教室呆不住,实在是因为心里烦。”
“又失恋了?”
“没,不是失恋。姐,我爱上了一个人,可他已经订婚了,你说怎么办呀?”
许苏坐直身子,“那就赶紧断了!”
一个两个都这个鬼样子,插足就那么难以抗拒?
“哎呀,感情的事,要能说断就断,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你不知道,他人特别好,对我也特别好,给我卡用,带我旅行……”
“许迪!”
“哎呀姐,知道了,你不要弄得真跟我妈似的,烦死了。”
心底的火,被许迪添上了这么一把,许苏几乎是声色俱厉,“你才不要弄得跟你妈似的!什么不好学学当小三儿?”
“姐!”许迪也不干了,“养你那么久,你竟然看不起她!”
“她那不是养……并且我也不是今天才看不起她,我一直看不起她。所有人都看不起她,爸也是,公司的职员也是,旁人也是。你还想再做这样的人吗?”
许迪气急败坏,“好,你厉害,你看不起小三儿,可惜你一直被劈腿,你一直玩不过小三儿!”
她胡乱抓起自己的几个购物袋,然后冲了出去。
许苏看着许迪的背影,自嘲的想:呵,这一会儿功夫,冲出去两个了。
忽然心里一悸。
。。。
许苏回了澄苑,一路被阳光晃得头晕心慌,连头皮都一路发麻。
但进了门,她就已经镇静下来。
或者说从她坐在咖啡馆里,想通了一些事后,就强迫自己要镇静下来了。
心里很痛,连呼吸都是痛的,但痛也要面对。
许苏在沙发上坐下,示意董春芳和许迪也坐下。
她问许迪,“你购物用的,是谁的卡?”
许迪拗过脖了不回答。
董春芳陪着笑脸,“说起来怨我了。我想着她还小,怕她乱花用,就想晚点儿再给她卡用,谁知道就给忘了。不过你这当姐姐的也心大,没说帮帮妹妹,这不,韩端就给她一张卡。我想着,韩端这肯定也是心疼你对你好,不想让小迪花你的钱。”
果然是同一张副卡啊。
许苏过滤掉董春芳,继续问许迪:“你上次去美国,是和谁一起?”
许迪仍旧不说话。
还是董春芳出声,“是韩端让去的。苏苏你也知道,他妈妈病了需要人照顾,韩端一男的,到底陪护有不方便的地方。而你,会刺激到病人嘛。所以才让小迪去帮把手。”
当人家的护工是死的吗?许苏没有反驳她,她继续问许迪:“许迪,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韩端,在一起过吗?像情侣那样?”
许迪仍然沉默。
——沉默就是答案。
那可怜的微弱的希望破灭,许苏也没再追问,只觉得被抽走了筋骨一样,深深的无力,连怒或伤的情绪,都无力激发。
她曾经以为,韩端对她的报复,是要钱,要人。可真是太抬举自己了,他不要人,他有的是人,他要的是羞辱。
是再次被男人劈腿抛弃取消婚约的羞辱,是她一无所有一败涂地落魄寒酸狼狈不堪的羞辱。
她还可笑的等待,可笑的坚持,还以为人家哪怕是为了报复,相处这么久了也糅杂进了许多感情。
感情,呵,感情……他只是用温柔做刀,布下不堪的陷阱。
。。。
室内安静,好像大家在等着许苏消化事实,整理面对。
然后董春芳轻轻的叹息声响起:“唉,水灵灵嫩生生的十八姑娘,哪个男人不爱呢?也不能怪我们许迪,她还小呢,哪能敌抗得过诱惑。”
许迪虽然很心虚,但开口时意外的冷静,“姐,你既然都知道我和端哥在一起了,你会取消婚约吧?你那么厉害,肯定能再找个更好的,找个只对你一心一意的对吧。”
董春芳也好像反应过来,“哦对对对,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们不如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苏苏,你一向理智,最知道凡事向前看,你看这事……”
——许苏一向觉得许迪虽然偶尔嚣张,会乱发脾气,会自以为是也爱慕虚荣,有很多毛病。但一直由爸爸看着,她至少有还算正的三观。
没想到她已经歪成这样,没有了道德观没有了廉耻心。
做为姐姐,她以前从没有管过许迪,她一直忽略了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