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以为你活着,梦里问过你,到底为什么不来找我。想过千次万次,想着若是你另有家室,那只好对你说,就说那句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断了心思罢了。后来以为你死了,恨过,恼过,可看着天边的云那,总是想,你连名字都那么好听,到头来还是去做了和尚,要是活着的话,哪怕真有两意,也好过一捧黄土。可现在呢,生不是生,死不是死,原来是个玩笑,我却当了真了……”
周帝伸臂,将她拥紧:“这宫里就是我的坟墓,我找了你几年,只道你们姐妹都葬身火海了……没事,你还活着就好,现下还不能认你,以后你便知道了,再等等。”
容华挨着他肩上靠着,似梦似幻:“好,你让我等,我就再等等,好容易找着你了,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你,行云啊……”
她也紧了紧手,在他颈子上咬了一口,叫一声行云,幽幽地叹息:“你欠我太多了,非让你一一还了我才行,我且问你,我哥哥哪里去了?”
……
天色已晚,天香楼的二楼上,顾今朝酒色微醺。
她此次大考又是第一,因老太傅将她再次收入山门,在书院引起了一番轰动,甲学同窗起哄着,非要让她请吃酒,实在推不过去,就带了他们人,到了天香楼上吃酒。
天香楼本就有歌姬舞妓,这地方是同窗们选的,起初她不愿,可卫渊起哄,非要来,说要见识见识软香白玉的,她只得跟了来。
少年心性,虽不敢公然嫖/妓,但是舞曲过后,老鸨让人陪酒,有的人清高将女人驱逐了去,当然也有人抱着妓子狎/玩,来来回回,坐过他们身边,只今朝挨着卫渊,两人只管吃酒。
多半都是醉了,不过今朝酒量深,只面有绯色,单手抚额,亲自给卫渊倒了酒。
卫渊扬眉,才要伸手来接,又走来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老鸨跟了后面,直嚷着,要她可要伺候好公子们,说起来这些姐姐们,最喜欢少年郎了,今个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个,自然不想放过。
女人袒胸露背,这就坐了卫渊身边,他额角一跳,随手搭上右侧今朝的肩头:“今朝,你得救我,千万别让我在这地方失了童子身。”
顾今朝伸手抓住他手腕,往下放了放:“这不是你非要来的吗?我救不了你……”
才放下了,他又搭了她肩头上面:“就知道你救不了我,所以我早让人去通知了世子,想必唯有他来,才能救我于水火之中了,看见那些美人没有,听说真正的头牌才不会出来待客自降身价,如果你有心,我可以帮你点个头牌,陪你一夜,至于银钱嘛,本王出了就是。”
他微侧着身子,言语虽轻,却不怀好意,惊得顾今朝往后仰了仰:“你这是在害我,你真是要害死我了!”
话音才落,楼下已经传出了惊叫声,杂乱的脚步声过后,是侍卫长怒斥之音。
鸨妈妈赶紧下楼,才见了来人,竟是最不愿之人,立即跪下了:“不知世子到来,失迎失迎……”
楼上顾今朝手里的酒盏一下掉落了去,她才要站起来,卫渊一把按住她肩头,这就抱了她胳膊,倒了她身上了。
“今朝……我好像醉了……”
“……”
第97章 心头肉啊
天香楼的女子,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
此时出来陪酒的,多半衣着暴露, 对于少年来说,不管是胸前的隆起,圆润的曲线, 还是嗲嗲的声音, 都令人陶醉。真正名门当中的公子哥, 家教严的都将人撵走了去, 当然也有一起喝着酒唱着酒令耍戏着玩的。
在这其中,顾今朝和卫渊坐在一起, 因他紧挨着自己, 显得略显亲密。
听闻世子上了楼, 卫渊一头栽了今朝身上, 惊得顾今朝差点将他摔出去,可他紧紧揽住她了,可是整个人都靠了她身上:“今朝……我好像醉了……”
她直掰着他手:“起来呀……”
卫渊勾着她的颈子, 抵在她肩头的脸上,满满都是浅浅笑意:“我一直都很好奇,顾今朝,你和谢聿你们两个, 到底是什么关系?嗯?”
她们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 今朝起身, 直接将他胳膊扯了开来:“公子真是醉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卫渊喜欢别人称他为公子渊, 在学堂时就古怪得很。
他一直跟谢聿走得比较近,但这两日谢聿去了营地不在,虽然时时躲着他,但是卫渊总能找茬,她竟不知谢聿是何时从营地回来的。
开春时候,会从中选出竞赛者,争夺武状元。
之前穆庭宇已经得了头筹,还需挑选十数人,谢聿是代太子去的,临走时候说了,等他回来,一起过年。
还有这么两三天,眼看着就过年了,可他爹回了封地之后再无消息,她娘去了南方也杳无音信,姑姑进了宫了,只谢聿去东宫打听了一番,得了个云贵妃的名。
俩人也算是同病相怜,才一站起来,卫渊自背后又扑将过来,他一手揽着她肩头,好像真的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