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跶几下松松筋骨的好,连挂在脸上的笑意都看着比白日里更加真切。
可当她一路小跑着进了主院里时,却看到父亲母亲连同二哥都哭丧着脸正站着朝门口时不时的探看着。
姜思之弄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甚至有点担心莫不是他们发现了自己今日进宫见到宋景行的事情。
她怯生生的开口:“爹,娘,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三人千等万等的总算是把人盼了回来,钟氏忙不迭的上去把女儿拉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直接就问她:“你见到皇上了?”
姜思之乖巧的点了点头。
“还同皇上一道用了晚膳?”钟氏又问。
“是啊,我们要走出宫时正好遇到皇上,我不想吃的,皇上非要留我们呢。”说起这个来,姜思之就感到有些饿,本身中午她就没敞开肚子来吃,晚上又坐了个皇帝再身边,更是不敢轻易动筷。
姜正则嫌弃夫人这一问一答的太磨蹭了,便直接拉过一旁的大儿子,叫他把今日入宫的事儿从头到尾给说一遍。
姜思之听到父亲问哥哥今天在宫里的事,心虚的很,特别是哥哥在交待到自己去偏殿歇了一个时辰的时候,她甚至装作十分口渴的样子低着小脑袋喝着茶,不敢看其他人的神色。
不过姜正则一门思之只想知道他们与皇上相处时的情况,听着大儿子讲了一堆有的没的时,还开口催促他长话短说,是以也没注意到女儿和长公主略显异样的行为。
等姜修能把遇到皇上之后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了以后,整个屋子却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中。
姜思之不懂,不就是见到皇上了嘛。怎么爹娘二人都一副心思沉沉的样子,可她也不敢开口问,毕竟她今天还是个偷偷做了坏事的孩子。
最后还是她实在忍不住用手背掩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父亲才让她和哥哥们回自己院里去休息。
临了,又特地吩咐了姜思之一句,叫她在赏花宴之前好好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要去。
姜思之听了父亲的话,又看他面色不虞,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父亲是定是知道了什么,也不敢辩驳什么,老老实实的应下,回了漪澜苑。
等孩子们一走,姜正则揽着娇妻到自己怀里,语气微沉:“你放心,我定是不会让袅袅入宫的,不管是皇上还是王爷。”
钟氏握着掌握丈夫宽厚带茧的手掌,柔声的应着他:“我自是相信夫君的。”
姜正则满足的看着夫人,在她额发上落下轻轻一吻。
“下月的赏花宴你依旧带着袅袅去,今天长公主殿里发生的事情,不肖到天亮便会传遍整个皇宫乃至京城各家。到了那日,你定要好好打扮袅袅,越是出彩越好。”姜正则仔细的叮嘱给妻子听。
他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假如皇上真有让袅袅进宫的意思,那势必会打破如今淑妃一人独宠的局面,别的宫妃是怎样他不清楚,起码淑妃那边就先会开始下绊子,这件事就不会那么快就成了的,自己只需要保护好袅袅不受暗害就好。
而且如果之前没猜错的话,太后那边也因着姜家在军.里的势力而打袅袅的主意,就一定会在各处好好护着袅袅,为着在自己面前卖着一份好。
如今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在明日起,做事都尽可能的高调些。这样一来,那些平日里与自己不对付的人,那些打着要送自家女眷入宫搏前尘的人都势必也会在这件事情里再临门掺和一脚。
这样想来,眼前的情况倒不算太糟糕。
这一夜,皇宫里不太平,京城里位高权重心思活络的人家也不太平。
夜幕虽沉,却依旧可见各处阴暗角落里那些交头接耳的,两手间传信的钉子眼线都在疾步走动着。
大概只有漪澜苑里的姜思之因着一天的劳顿,正抱着自己的小豹猫甜甜的熟睡着。
第二天一早,地处巷尾的将军府四周却渐渐的添了许多眼生的摊贩,整条巷子竟也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而在这几天,姜思之也真就乖乖的听着父亲的话待在府里,甚至连自己的漪澜苑也不大出去。
可等后来慢慢发觉父亲似乎并不知晓那天自己在宫里见了宋景行的事情后,她那不安分的小心思就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自打从长公主那里回来,豹豹竟也一直乖乖的待在漪澜苑里,没有再带回过宋景行写的信来。
姜思之闷的发慌,想着哪怕不见宋景行,自己出府去玩玩也好,就在某天起床梳洗后去了母亲那里。
可谁知向来好说话的母亲这一回却是坚定的很,就是不许姜思之出府。先是说这没几天就要进宫了,叫自己好好留在府里学规矩。可这些规矩在前几日姜思之就都已经翻来覆去的学了个遍。
姜思之不肯,撒娇耍赖都用上了,钟氏依旧不松口,最后甚至告诉她,那日是她自己答应父亲会安生待在府里的,若真想要出府就让她自己同父亲说去。
她本身就只打算自己上街逛逛,见母亲这次态度不知为何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