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这里只有他一个傻子。
陈明明嫌弃的检查觉明的伤势,顺便问问他怎么会弄到如此境地。
觉明苦着一张脸道:“我就是下山玩玩,没想到……”说到这,他觑了一眼于棋,顿了顿才道:“碰见了林筠瑶,然后就成这副样子了。”
陈明明不信他的话,然现在显然不是揭穿他的好时候。于是含糊的点点头,不再追问。
于棋见他们师姐弟说完话才上来道:“二位少侠,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明明朝屋里撇了一眼,不耐的叹口气道:“我等崔煜。”
“姑娘和崔老爷是一道的?”
她点头。于棋顿时笑了,抬手请她进去,嘴上道:“那便赏脸进去喝杯茶吧。恐怕离崔老爷出来还得好一阵子。”
“为什么?”
于棋但笑不语。
陈明明见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再说话,只是心中对崔煜的境况却隐隐有些担忧。
她推拒道:“不必了,我在这等就可以了。”
“这里风大浪大,冷得很,姑娘还是进去等吧。”于棋不容置喙的再次抬手。陈明明沉默了一会,提脚走了。
几人上了船,她原以为会到江对岸。没曾想又被引着上了艘大船。大船足有三层楼高,巍峨磅礴,气势恢宏,大小不输一座三进的宅院。
她暗暗起疑,按理说这么大的一艘船停在江中,她没道理在房顶上看不见啊。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注意到?觉明从身后揪了揪她的袖子,小声唤了句师姐。陈明明轻咳两声,给他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也怪她大意,想也不想就跟着上来了。现在看来,只能小心为上了。
“大当家二当家的回来了!”脸上一个大刀疤的男子一脸惊喜的跳出来迎接。陈明明联系刚才的话,心道这就是四当家了。
哪知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于棋身后的人已将他团团围住五花大绑起来。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纵是于邢也没料到。
“你可知罪?”于棋人不高,说话却很有领导架子,敛了笑容的他满面冰霜,看起来格外难以亲近。
他们这厢在审问,陈明明和觉明却被请去了二楼。她站在楼梯上遥遥望向海面,发现白龙江码头一览无遗,心中愈发疑惑起来。
两人被领到走廊尽头的屋子,屋里摆着一副茶具,两张椅子,除此在外再无其他。四面通风,凉凉的海风吹进来,顺着衣袖钻进身体,冻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是四面通风的屋子,然而楼下人说的话,她却是一句也听不见了。
这漕帮,不简单。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待仆人下去后,赶紧嘱咐觉明道:“若是一会情况有变,我从窗户处跳下去游到对岸。你装死,听见没?”顿了顿,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觉明:“他们势必会把你弄醒,醒了之后你就故意把这个露出来,再让他们相信你确实是少林方丈的侄子,能做到吗?”
觉明接过壳子,拍拍胸脯道:“少林方丈确实是我大伯,这我无需撒谎,有何难。只是师姐,这是什么?”他摆弄着手里大拇指般粗长的小竹筒,狐疑的问道。
陈明明低头,忆起诸葛璟和她在崖下的日子,胸腔中泛起阵阵苦涩。这东西和北阴剑法一起,都是诸葛璟偷偷塞给她的。想来那个黑几之所以能得到消息,应该就是这玩意的功劳。漕帮势力如此之大,估计对这玩意应该不陌生,到时他们见了觉明手上的空筒,恐怕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她便能争取到最大的时间来救觉明。
“传消息的。”她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那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咱们现在传消息不就得了?”觉明闻言大喜,双眼亮晶晶看着她,眼中满是期盼之意。
陈明明欲言又止,最后一把拍他头上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老子要是知道怎么用,哪会留到现在!
“露出来的时候小心点。行了收起来吧,我问你,漕帮盗窃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觉明自知瞒不过去,一股脑全交代了。原来他下山后真的见到四当家的偷偷潜入林家堡。只是他本不是那等爱管闲事的人,然林筠瑶使出美人计要他当个人证把这事说出来,他精虫上脑,一个不慎全应承下了。
日。
陈明明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觉明,人家林筠瑶护着自家人拿他当傻逼使,他还真把自己当傻逼了!
“师姐,难道我们真的要坐以待毙么?”觉明不甘心,继续摆弄那小竹筒。只见那中空小竹筒颜色翠绿,不过一厘米厚,圆滑水润,其上没有一点凸出或按钮,完全找不到打开方式。
觉明摸了一会就泄气了,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报告
“嘘。”陈明明跟觉明使了个眼色,接着站起身移动到窗边,佯装观海。觉明手忙脚乱的把竹筒揣怀里,结果手脚不灵活,竹筒竟然掉了出去。
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