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闪过,弯腰下蹲时出腿扫他下盘,与此同时伸手往他怀中掏去,等他回过神来,胸口的银票已经被男人抓取了大半。
他一愣,狠下心把怀中剩下的银票朝男人撒去,趁着男人分心,终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
男人一跃而起,将银票全数抓在手里,他望着窗口小贼离去的方向并没有追上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清冷至极,身影挺拔如松柏,透着一股子的孤傲。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床榻之上,一阵风起,吹起了帐幔一角,他没有再多做停留,从窗口一跃而下,顺带关上了窗。
第二日,掌柜清点银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原本崭新平顺的银票一夜之间都发皱了,外加飞雪房内的窗像是被人从外用蛮力顶开,如何都关不严实。
分明入睡前如喜都检查过,门窗都好好的,怎么一夜下来就坏了,该不会是有贼来过。
如喜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她检查了一遍俩人的包袱,奇怪的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少。
“怎么了?”飞雪已换好男装,准备出门,见如喜还在清点行李,便在她身侧坐下,帮着她把衣物叠好,放回去。
如喜急忙从她手中夺过衣服,自己叠起来,她此刻脑子有点混乱,想了想,摇头说道,“小姐,昨夜我分明记得窗是完好无损的,今日起来竟然坏了,该不会是有贼进来过吧”
“当真?”飞雪惊诧道,她昨夜累得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无心顾及旁的事物,听如喜这么说,她后怕起来。
如喜点了点头,“但是好奇怪,我们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一样都没少?”飞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既然没少,我们也别疑神疑鬼的了,如果这窗当真是在我们住进来之后才坏的,就赔一些银两”
***
出了徽城一路往南去,最多两日就能到鲁州,飞雪不想在路上做不必要的停留,她计划着今日晚上赶到鲁州,便决定在离开徽城前买些干粮,一路上果腹用。
马儿又跑了一整日,一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竟顺顺利利的到了鲁州。
飞雪听外头如喜喊了声到鲁州了,她伸手掀起车帘一角往外望去。
此刻天色已有些暗沉,已是晚膳之时,外头偶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
离阮府越近,飞雪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贝齿无意识的咬着下唇,打了满腹的腹稿。
待会娘问起来,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没过多久,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站住,来者何人?”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随后传来如喜亢奋的声音,“小何,是我如喜”
小何定睛一看,见果然是如喜,惊讶道“如喜?你不是随小姐一同嫁去廊城了,怎的回来了?”
“这……”
“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被小姐赶回来了吧”
小何口不择言的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着便听到了飞雪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小何,还不赶快通知老爷夫人,说是小姐回来了”
“小姐?”小何一愣,后知后觉的说道,“小的这就去”
飞雪在如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望着牌匾上斗大的阮府两字,喃喃道,“我们回家了”
“是啊,小姐,我们终于回家了”
飞雪的一双美目流转,眼角隐隐发酸,她忍了忍,没让眼泪流下来,她垂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飞雪走的有些急,头上扎的男式发髻随着她的动作有了散落的迹象,有几缕发丝散了下来,阮府没有刘府那么大,她走了没多时就到了前厅。
阮母刘氏也冲了出来,后头远远的跟着阮浩。
见了娘亲,飞雪停下了脚步,一直忍着的眼泪在见到刘氏的那刻开始决堤,泪水汩汩流出,她喊了声娘,又朝着阮浩的身影喊了声爹。
听到这声娘,刘氏又惊又喜,当真是她的飞雪儿无疑了,她再也按耐不住,转头朝后头的阮浩喊道,“老爷,是飞雪,是我们的飞雪”
阮浩本就是个沉默性子,见了几月的女儿也只沉稳的喊了声飞雪,再无他话。
刘氏忙不迭的牵了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温柔的帮她擦去眼泪,“我的飞雪儿是想娘了是吗?”
“想,娘,我好想你,也好想爹”飞雪吸了吸小巧的鼻子,一如儿时,抱着刘氏撒娇。
刘氏抱着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在她身后来回看了几圈,就只见如喜,她疑道,“雪儿,你大表哥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飞雪敛下眼睑,她松开刘氏,细声说道,“娘,能不能等我洗漱完之后才慢慢说给你听”
“雪儿你……”刘氏眉头紧蹙,关心则乱,她这才看见飞雪身上穿的还是身男装,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吩咐好如喜好好照顾好飞雪就放她离开了。
在沐浴时,飞雪想了无数个说辞,等见了刘氏,这一个个说辞瞬间被卡在了喉咙处,说不出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