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日仅仅是文月的出阁宴,但是蒋振义还是和她手牵手一道向来宾们敬酒。
面对那些长辈和一般的亲友还好说,但是当他们走到熟络的同事和朋友那几桌的时候,场面一下子就变得热闹非凡。
一群女生拉住二人,非要来个吻技展示,这边嫌不够热闹,王戈、王腾、侯玉昌等人凑一块憋坏水了,三个人离桌,王戈、王腾奔上去直抱着蒋振义,痛彻心肺地嚷着:“蒋哥啊,其实你才是我的真爱,你怎么就嫁人了涅。”
侯玉昌也在表白着:“想当年咱们同床共枕,你为什么就移情别恋了涅。”
两人一边搂一个,不容分说来个了吻脸动作。
喀嚓,这个动作被沈亚平拍了下来,他大喊着:这是三位基友的爱情见证。
众人玩的起劲的时候,江宫平可没有加入其中,而是和蒋振义端着酒杯相视而笑时,一个拥抱,蒋振义在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你的帮衬,江宫平脸上挤着笑容,擂擂他胸脯道:
“祝你幸福,早生贵子!”
文月也知道江宫平和她老公感情相当深厚,尤其是自己弟弟那次陷入赌场陷阱,还是江宫平慷慨相助,于是她款款敬了江宫平一杯,很豪气地道着:“江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啊。”
江宫平嘿嘿一笑道:“有这么个大美女当妹妹,我这福气不错啊!”
他一扬脖子,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蒋哥,你拽了,以后有院长小舅子了。”闫伟立羡慕地道。
“哪能当真呀,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蒋振义感慨地道。
“我靠,你怎么说话这么有沧桑感了?”王腾大着舌头,竖着大拇指,认可了。
其实在这一帮年轻人中,大家都有一股傲气,彼此之间都在相互之间比较着,较量着,可没想到江宫平升职最快,赚钱也最快,由最穷的穷吊一转身成了华丽丽的土豪了。
就在座的年轻人当中也明显地存在着分化,过得舒心烦心、过得如意还是不如意,脸上差不多就看个一目了然。
现实中究竟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很大程度上不取决于你的个人能力,就像江宫平他们这一桌,和张扬跳脱的年轻人比起来,都是在很客气地祝福新人,那氛围,明显和这里是两个世界啊。
这让这些年轻人,心中也充满了惆怅。
毕竟已经有人一飞冲天,担任了副院长了,他们自己还是普通的法官或者工作人员,这让从校门出来之后就意气风发的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再来两瓶,谁陪我喝。”王绪耕嚷着。
“我!我!我!”一群年轻人咋呼着,一个没漏下,小杯变大盅,喝得旁边的人都为之侧目。
今天因为是周末,什么公职人员的禁酒令对他们来说已经失去效力,而且在座的基本都相识,大家在一道放浪形骸,推杯换盏,什么心中的不快,过去的龌龊,都在酒中烟消云散。
对于法院的年轻人来说更是如此,前段时间又是班子出事和连续调整,然后几个新领导上任之后对工作业绩不断紧抓,简直就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一直折腾到现在才差不多让大家松口气。
如今恰巧遇到蒋振义的奢华婚宴,大家自然要借机好好轻松一下。
喝着喝着,顾玉强就发现法院这一块的人快喝的失控了,一个酒令能喝下半瓶酒,他示意着魏军去劝阻一下,魏军摇摇头,没让他于涉去。
这段时间极度繁重的工作给所有人都增加了很大的压力,除了酒,他也再找不出一个更好的发泄途径,后来连他也加入到了其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也不在乎自己的血压血糖是否在报警,和与座的称兄道弟。
顾玉强后来也被气氛所感染,放弃了矜持,和周围的人热烈地畅饮起来。
不得不说,文月的老子这一次是把面子工作做到极致了,红白名酒一箱子一箱子的搬过来,送到法检系统这边的桌子群中。
宾客群里有人注意到了,暗暗咋舌,这尼玛也就五六桌人,可都是斤把的酒量啊,喝了两箱五粮液了,愣是没倒一个。
最先倒下的反而是酒量不错的闫立伟,被两个服务员架着出去了;接着被喝吓跑的是柳京文、王绪耕等几位酒量不怎么样的。
等喝到快两点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没几个人,退场的基本就不省人事了。
江宫平所坐的那桌也差不多都喝跑了,他今天刻意没有用系统的异能和体质来化解酒精,纯粹就是想乐呵乐呵,结果还能撑到最后。
不过剩下的也都是酒中猛将,不管是副院长也罢,庭长普通法官也罢,都是能喝善饮之辈。比如说法警队的几个小年轻,各个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别人使用酒盅酒杯喝酒,他们直接就是一次性杯子朝嘴里倒,看都能把人看的没胆子和他们喝。
而此刻江宫平也被这么一群小年轻给围住了,作为年轻人当中级别最高的,显然在这种场合中他也是被围攻的最厉害的。
“哎呀,各位,真的不能喝了!”江宫平脸色通红,酒意上涌,还好五粮液比较绵纯,要是其他酒,估计此刻已经是现场直播了。
“不多,再来最后一瓶。喝。”不知道跑到哪里休息了半天的侯玉昌再度返回酒桌,倒了半杯子塑料杯,往沈亚平面前一放,不用喝了,沈亚平吓得一哆嗦,喉咙里酒上来了,然后很自觉地钻到桌子底了。
这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