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死还生,在灵界,向来都只是一个虚言,而也有不少人,将之认定为死律,认为若要突破困境,就唯有尝试死律,方有可能压下规则之种,超脱}
而从来都只有人说道,却无人可以做到,哪怕是唐崇明,也从来没有尝试过此法,毕竟,此法极为凶险,一个不慎,就只有落得个身死道消的可能。
似死还生,就是令自己达到将死之境,却保留着一口气,与死气相混合,形成相互制约的生死漩涡,令所修之人无法达到真正的身死,也无法恢复以往的魂生,处于一种非死非活的存在,才可以令其逃过规则之种的制约,超脱开外。
“不对,似死还生之人,怎么会灵星未散!”唐崇明双眼赤红,所看之处,已不再是寻常之人所见,那一头头雷兽穿插跃过的阎霄。
反倒是其注意到,阎霄在那阵法之中,竟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令那数头雷兽,无法触及丝毫。
只不过,那股若影若现的阵纹,正在逐渐消失,变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护佑阎霄的作用。
森罗殿中,此刻的玄老,身边,正整齐的摆放着数十颗形态各异的灵石与丹药,每一个丹药与灵石,都在不断的粉碎,如同被捏成粉末一般,形成一股沙尘,冲着玄老的口鼻而去。
“哼,杨家杂碎,以为不动用真身,附于机甲傀儡之上,老夫便认你不出,你太小看谢老儿给了我一场什么样的造化了,哪怕你如今身在北境,只要你的魂识主次相联,我就要你知道,我青臧的脸,不可能白白失去!”玄老愠怒道,双手不断的变换着,拍打着。
而那被其取出,暗暗发出绿芒的龟壳,其上,不断的闪现出一条条诡异的纹路,其中不少,都出现了断裂之兆。
“还好着阵法的生门尽数给阎霄那小子给引走了,只留下死门,那就更合我意,许长庚!陈穹!最先让你们还债,也算对得起你们的老老家主了!”玄老冷冷的说道,口中不断的念叨着。
只见拍卖会之处,突兀的出现了数个漆黑石柱,一根根如同小树般大小,将其中几人死死围在其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邱长风诧异道。
不仅是他,就连其身边的几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石柱感到忌惮,在那上面,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只有在谢玄老身上,才感受到的威压。
“这,这阵法,可从来没见过,这玄冥,到底想做什么!”方浩然厉声道。
抚心自问,若是自己被那漆黑石柱困住,除却方木一人有可能凭着释形境之实力脱逃,其余其人,自问无法从那石柱之种离开分寸。
“这养延坊主,就是这么待客的吗?”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其中一处石柱内传出。
“诸位,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养延坊坊主,究竟是谁吗?”另一处,脸上刻印着火焰纹路之人,亦淡然说道。
“玄冥,你个老乌龟,赶紧出来吧,就知道你搅出这场拍卖会,定然有所图谋!”另一处,脸色极为白皙之人,淡淡道,正是那恢复过来的陈穹。
而四周之人,纷纷被这突然出现的石柱惊吓住,可仔细一看,那一根根石柱,除了困住那几人外,并未对其余任何修士造成丝毫损伤。
“我玄冥做事,从来是恩怨分明,既然你们当年可以如此狠辣,那老夫如今来此讨债,又有何过错之有,这易颜丹,老夫就当送与游家,不做拍卖了,置于其余的丹药,还请诸位道友稍加等候,等我将这几位道友所欠的债一并收取之后,拍卖就会照常进行。”玄老翻开幕帐,缓缓的走了出来。
咻——
一声轻响,一枚不知谁人射出的利刃,飞向玄老。
“哦,还有漏网之鱼,不管你是谁,会对老夫动手的,定然与当年一事有关,就别想走了吧。”玄老嘿嘿笑道,手中把玩着一个比之方才要小上许多的龟壳,被其玩弄于手中。
“定!”
玄老淡淡说道,只见那接近森罗殿石柱之处,瞬间降落了几根漆黑石柱,将一道身形极为瘦小之人困在其中。
“乾达黑魔阵,你当年果然是进入了魔界!”瘦小之人双眼瞪大,冷冷说出。
“魔界!难不成此人与魔界有故?”
“真要是魔界之人,此人定不可留!”
四周,顿时哗然开来,一个个修士义愤填膺,似乎只要玄老不作解释,众人便会将其当作魔界之人来对待。
而魔界之人,哪怕只是与其有所联系,不管在何处,都是被人唾弃,鄙夷之辈。
毕竟,无论是那一界,都有这么一幅古怪的魔灭图,而此界的魔灭图,正是刻印在魁形之序一旁,但凡有看过魁形之序的修士,都能看到,那幅满是魔人,遍地哀鸿,就连尸身,都有不少魔人正在啃食的画面。
而这魔灭图,每一个人看到的情形,都极为不同,偏偏每个看过之人,都被其中魔人的所作所为所撼动,且,每个人都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在那日月无光,满地魔界之物的情形,自己即将遭遇之事。
更有甚者,在看过这魔灭图之后,便生无可恋,选择了自溃魂识,消散天地。
“哼,好大一顶帽子,你进过内盟之中的那里了吗?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这阵法,是乾达黑魔阵?”玄老不以为然的说道。
“更应该觉得奇怪的是,你是怎么知道,乾达黑魔阵这阵法的?以我所见,你可不是阵法师,何以知道此事,难不成,当年惊魔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