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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动了,我整个人木然地倒在座椅里,眼前交替闪现这几天的一幕幕:她半闭着眼睛,任由我搂紧她的腰在舞池里旋转时陶醉的表情;在小砖房里,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面庞流露出的慷慨激昂的坚毅神色;在酒店的床上,我s出后,她抱着我的肩膀心满意足地微笑;还有刚才她在车下,冷淡地朝我挥手,出于礼貌的微笑示意。
她怎么啦?才刚过去一个多小时,她的体内还留着我的味道,我的yj仍沾满了她的分泌,我的y毛被她的黏y浸湿,现在还黏乎乎地贴在小肚子上,没有来得及清洗,可是只过了短短的几十分钟,她再次见到我时,脸上的冷漠,刻意保持的距离,仅仅像见到她的女同事一样的向我挥挥手,难道我和她几天以来,水r交融的欢娱从未发生过?难道片刻之前,我从她y道内拔出的时候,她不是还紧抱着我不舍的吗?
女人,这就是女人?
今夜她又将回到牙科医生的床上,分开大腿躺着,尖声叫喊着享受那个男人的冲刺,欢欣鼓舞地抱紧男人,让他在她体内爆发,赞叹他的雄伟,想到这些,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我望着前面那辆依维柯,离我三十米远的地方,里面有个女人坐着,她刚才还用力抬起濡湿的软r套住我,现在,她只会和我握一握手,交换名片,然后冷冷地转过脸去。
我回想起她说过,大学时未必接受我的追求。那时我和她不是一个年级,不是一个系,不在一起上课,宿舍也隔得很远,甚至几个月不会遇见一次,只能偶尔在校园里远远地望她一眼,但那个时候,我一步就可以跨过这道门槛,公然在校园里搂住她,无所畏惧周围那些敌视的目光,然而现在……,只有在酒店房间里,在没有人的地方,她才让我拥抱她,亲吻她,短短的三十米距离,咫尺天涯,穷我的一生,也不能拉近分毫。
我颓然地坐在座椅里,全身酸痛,想到今晚她回到她那个家里,也许灯光下,牙医做好饭菜等她,俩人有说有笑地吃着,聊着,然后她依偎在他怀中宽衣解带,让他的手伸入她前襟里揉搓,她舒服得像一只猫,眯起眼睛。
我的心一阵阵紧缩,发痛。
唉……,别人的女人,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别人的,我是谁呢?只是她人生旅途中,从车窗瞥见的一个过客,如此而已……
车厢里,四周座位上,各位主治医生和主任医生们正襟危坐,护士们,主管护师们,护士长们,各人小腿在座位下交叉坐着,面容端庄肃穆,和蔼慈祥,眼神如天使般纯洁无邪,仿佛正去出席某要人的葬礼,而不是刚从纵心所欲的世界中回来。
我厌恶地闭上眼睛,睡了,心依然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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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包走上楼梯,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屋里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厨房里,冰箱门上老妈用磁石压着一张纸条,让我回来后就回老妈那里吃饭去。
在厕所的水龙头下,凉凉的自来水浇在我滚热的年轻的身体上,冲刷着一切姜敏留给我的痕迹,y毛上干燥的星星点点在冷水里迅速地融化,前x和小腹上,姜敏的红唇留下的片片红斑被肥皂沫一抹而去,完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还有洗不去的!
我一扭头!左肩头上清楚地列着两排紫红色的牙印,哦……,是姜敏咬的,那天在小屋里,……现在她呢?她也在洗身体吗?洗去我的印迹?她是在为谁而洗呢?不是为我……
我的心疼得碎了,我坐在浴池里,双手捂着脸,放声嚎啕……
十六岁那年,我因为数学考了个四十四分,被我父亲连骂带打地教训时,我哭过,以后,我再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流过一滴眼泪。今天,我从快活放纵了十天的湖光山色中归来,却坐在“哗哗”作响的水柱下,尽情痛哭……
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和着清凉的自来水滚滚而下。
许久,许久,我哭干了眼泪,爬起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两腮塌陷,双目无光,这还是那个在球场上飞跑的美少年吗?还是那个在饭厅里大打出手的不稳定因素吗?——容貌依旧,神采不再。
我老了,大学毕业一年一个月零二十二天,我发觉自己真的老了。
在老妈和老爸的饭桌上,面前是丰盛的整台家宴。
老妈直说我瘦了,m着我的脸颊,心疼得几乎掉了眼泪,老爸还是端着臭老九的架子,哼哼哈哈地说年轻人要经常出去锻炼一番。
我低头吃着,一声不吭,食不甘味地嚼着,咽着,——饭菜没有千岛湖镇的香甜。
爸妈察觉出什么,狐疑的目光来回扫视。
吃完了,我放下筷子,胳膊肘支在桌上,盯着桌上几个空碟,心想,姜敏现在也应该刚刚放下碗筷吧?
思忖了许久,我说:“爸爸,妈妈,我决定要结婚了。”
父母亲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溢满了幸福的微笑。
老妈欣喜若狂地抓住我的手:“真的?军军,你真的决定了?太好了,礼拜天把女朋友带来家里看看。”腐败分子的头点得如**啄碎米,眼睛笑得弯成一对月亮,“是的,是的,一定要先看看女孩子,合适了我和你妈妈上门去提亲。”
“好啊。”我无力地应付着。
“那……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来给我们看看?”母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