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子富与神王土行孙来到东海龙宫寻找秦王照骨镜,谁能想到,土行孙竟然带郑子富下水呢,郑子富是天榜第一人,乃天星下凡,前身是菩提老祖,恍惚间,郑子富意识越发强烈,好像听到天籁之音,那时候,世尊在灵鹫山上,须菩提在山侧的一间草庐中独自禅思。
他渐渐发现身体有些发抖,举手投足觉得有些吃力了。蓦然之间一阵剧痛在身体里涌动,他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楚的神色。
他一直专注地观察着自己的四处,然而这种似乎无来由的剧痛令他心生疑惑:这苦痛从何生,将从何灭,灭后又会去哪里?
身体里的剧痛如波浪一般一阵接着一阵,只有在痛过之后的刹那,才有一刻让人喘口气的缓和空间。
虽然身体的痛苦如此强烈,须菩提仍然不舍正念,如实地感知着痛苦的觉受。有一恍惚间,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感知末梢也在颤抖着,仿佛到了崩溃的边沿。
他勉力的把尼师檀拿起,搭在左肩上,缓慢但稳当地步出草庐,来到门前空地中。他轻轻放下尼师檀,四叠之后,然后坐了上去,结起跏趺。他决定以自己的禅定力来灭除这份剧痛。
随着呼吸逐渐微细,须菩提的心晋入了禅定的状态,他以禅定中稳定深入的念力,专注地观察自己的六入,以明晰痛苦之源。
高居三十三天王座之位的释提桓因忽有所感,察念之间感知到了须菩提尊者心中所念,沉吟了片刻,对聚集在天殿的众天说道:“须菩提尊者此时身受重病,都与我一起去慰问吧。他是人间解空第一的大德罗汉,天人种福,莫过于此。”常伴帝释天左右的波遮旬也拿起琉璃琴,如同一阵轻风飘过,众天的身影渐渐淡去。
须臾之间,他们已然来到须菩提的草庐之前。释提桓因看了一眼波遮旬,波遮旬心领神会,于是解下琉璃琴,在离尊者不远的地方和缓地奏起天音,轻声唱道:
“结尽永无余诸念不错乱
诸尘垢悉尽愿速从禅觉
心息渡有河降魔度诸结
功德如大海愿速从定起
眼净如莲花诸秽永不着
无归与作归空定速时起
渡四流无为善解无老病
以脱有为灾唯尊时定觉
五百天在上释种躬自来
欲觐圣尊颜解空速时起”一曲奏毕,须菩提念动之间,徐徐从禅定退出,落下双腿,睁开双眼,看到波遮旬双手抚弦而立,赞叹道:“真好,波遮旬,此曲音与琴合,琴与音合,和谐无异。然琴音不离歌音,歌音不离琴音,彼此和合,而成妙声。”波遮旬微笑作礼。
释提桓因领众前来,虔敬地跪伏在尊者身前,以前额轻贴尊者足面,然后退坐在旁。
释提桓因问道:“尊者善业清净,仍不免苦患,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请教尊者此苦患从何所生,身体所生,抑或意身生?”
须菩提答道:“好问题!拘翼,法法自生,法法自灭,法法相动,法法自息。天帝释,犹如世间有各种毒药,也有各种解毒之药,其道理与此相通,法法相乱,法法自息,法能生法。黑法用白法治,白法用黑法治,这是自然常理。更有,贪欲病者用不净治,嗔恚病者用慈心治,愚痴病者用智慧治。”
“如是,释提桓因,一切所有皆归于空,无我、无人、无寿、无命、无士、无夫、无形、无像、无男、无女。犹如大风刮掉树上的枝叶,雷雨冰雹砸坏田里的嫩苗,开花结果时节遇上干旱即会萎黄,人有苦患亦是天理自然;更有天降时雨,生苗也得以存活,一切生住异灭皆归于空。”
“如是,释提桓因,法法相乱,法法自定,我的疼痛苦恼已经好了,再无苦患。”
释提桓因感慨地说道:“我也有愁忧苦恼,如今听闻此法,再无愁忧了。尊者,天庭众事猥多,自己也有些事情,弟子得回去了。”
须菩提说道:“能仁说此语,根本悉具足,智者获安隐,闻法息诸病。你们去吧。”
释提桓因从坐而起,带领大众,再次顶礼尊者双足,右绕三匝,忽如云影,飘然离去。闻如是
一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五百人俱
尔时。尊者须菩提亦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侧。别作屋庐而自禅思。
尔时。尊者须菩提身得苦患。甚为沉重。便作是念。我此苦痛为从何生。复从何灭。为至何所。
尔时。尊者须菩提便于露地而敷坐具。直身正意。专精一心。结跏趺坐。思惟诸入。欲害苦痛
尔时。释提桓因知尊者须菩提所念。便以偈敕波遮旬曰
善业脱诸缚居在灵鹫山
今得极重患乐空诸根定
速来往问疾觐省尊上颜
既得获大福种德莫过是
时。波遮旬对曰。如是。尊者
尔时。释提桓因将五百天人及波遮旬。譬如士夫屈伸臂顷。便从三十三天没。来至灵鹫山中。离尊者须菩提不远。复以此偈语波遮旬曰
汝今觉善业乐禅三昧定
柔和清净音今使从禅坐
波遮旬对曰。如是
尔时。波遮旬从释提桓因闻语已。便调琉璃之琴。前至须菩提所。便以此偈叹须菩提曰
结尽永无余诸念不错乱
诸尘垢悉尽愿速从禅觉
心息渡有河降魔度诸结
功德如大海愿速从定起
眼净如莲花诸秽永不着
无归与作归空定速时起
渡四流无为善解无老病
以脱有为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