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时光离去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无论你曾佩带小红花还是满脸泥巴超龄儿童们,祝你们节日快乐!请怀着一颗童心快乐地工作和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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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这一觉睡得很深很沉,从表面上看起来跟真正的昏迷没什么两样。十几个小时米水未进,两场高强度恶斗,还有一杯泻药的折腾,这些已经超出了安乐的生理极限。他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除了那种永不言败的精神在支持着以外,被灵力改造过的身体也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柔韧的骨骼令他在格斗中得以轻易地完成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在避开袭击的同时还能从敌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发动反击;那些无法闪避的袭击则被他坚韧的皮肤和肌肉卸掉了不少劲力,有效地保护了他的内脏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由于他没有办任何手续就被关进了看守所,看守所不敢把“昏迷”中的他也送去医院,只能送进医务室。医务室的狱医李一鸣在对安乐的身体情况进行了检查后对检查结果也惊奇不已。
李一鸣在这个看守所干了近二十年的狱医,见过无数与安乐经历相似的犯人。在这些犯人中,只有极少数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才能挺过来,其他的绝大多数都倒在了这种恶毒的诡计下。偏偏还拿不出任何证据,根本找不到说理的地方。这种与精神的双重伤害更加刺激了犯人心理阴暗的一面,使其无视任何规则,动辄使用暴力解决所有问题。其中更不乏心理变态者,将自己曾经的遭遇变本加厉地加诸于其他犯人的身上,造就出更多的心理变态者。李一鸣认为安乐对瘦皮猴的血腥报复就明显暴露出这种倾向。
出于好奇,李一鸣对安乐的情况进行了一番详细地了解。在知悉了整件事的全部内情之后,他那颗早已被各种阴谋诡计浸泡得麻木了的心竟然生出了一丝恻隐,他不忍心再次看到一个年轻人就这样被毁掉。李一鸣没有戳穿安乐的伪装,反而在安乐睡熟后悄悄地给他吊上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扎针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麻烦,扎了十多年针的李一鸣居然连续两次都没有扎准安乐的血管。针头总是刚碰到皮肤就给滑开了,扎到第三针上才勉强扎准了,这让李一鸣在郁闷之余又多了几分诧异。
天亮了,123开着车来到看守所,还没进门他就嗅出了空气中那种紧张的味道。他把车停好,正准备下车找个熟人问问情况,就看见两个穿检察官制服的人带着昨天那个值班警察朝他的车走过来。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伸向车门的手僵在半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露馅了!
在检察院介入调查的情况下,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原来陈耀祖被抓后就关在这间看守所,被安乐废掉的瘦皮猴正好是陈光宗的兄弟,所以他也没吃什么苦头。他认定自己被抓是安乐报的警,因为只有安乐才认识他偷出来的液压传动缸,安乐走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这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他借陈光宗来看自己的机会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陈光宗,陈光宗找到早就被他买通了的123。于是一个针对安乐的阴谋就出台了。本来他们的计划是狠揍安乐一顿以后,123再把安乐抓进来给陈耀祖出气。出乎意料地陈光宗他们不但没把安乐收拾掉反而被安乐给收拾了;123又想威逼恐吓安乐做假口供把安乐关进看守所;没想到安乐对法律那么熟悉;123只好假装答应带安乐治伤把他骗到了看守所;看到瘦皮猴他们也对付不了安乐,123又串通值班警察给安乐下了泻药;眼看着安乐不行了,123跟值班的警察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就来把安乐提走。既然给陈耀祖出了气,那陈光宗的钱收起来也就心安理得了。
本来以为这样的安排是万无一失,却万万没有想到安乐居然还有能力下狠手把瘦皮猴彻底给废了。而且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也抓不到一点证据。司徒是出于对安乐的恐惧、李一鸣是出于对安乐的同情,他们同时证明了安乐没有作案时间,洗脱了安乐的嫌疑。123他们自己终于也尝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了。
安乐从李一鸣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后,面对检察官的讯问,那真可谓是怒发冲冠、正气凛然、义愤填膺:
“我在这件事情里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我要求严厉打击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还广大市民一个安全的空间!”
“面对手持凶器对我进行袭击的歹徒,我的一切行为都是正当防卫!”
“我对司法系统内出现的逼供、诱供现象提出严重抗议!”
“打倒一切现象!彻底清除警察内部毒瘤,净化执法队伍!”
检察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咆哮中的安乐,草草结束了讯问。不约而同地心想:这年头可真是世道变了啊~讯问对象比自己这些司法人员的脾气还要大啊~再不结束恐怕要他给我们上政治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