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吃亏的。
姜令菀觉得自个儿在陆琮的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似的,样样都被看得清清楚楚,连根头发丝儿都瞒不过他。姜令菀抬眼小心翼翼的瞅瞅他:“那你为何还护着我?”
陆琮一脸坦荡:“谁叫我天生护短。”
姜令菀笑容明媚,甚是满意陆琮的回答:“我喜欢琮表哥的护短。”她喜欢他护着她疼着她,事事想着她。
陆琮听了嘴角一挽,说道:“好了,我送你回去。省得待会儿姨父姨母担心了。”
姜令菀“哦”了一声,想了想,而后道:“琮表哥,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陆琮也没有勉强。毕竟他俩尚未成亲,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陆琮望着她,忽然展臂把人抱住,叹息一声:“再过不久,这里就是你家。”就不用回去哪里了。
姜令菀笑笑,顺手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胳膊肉,说道:“还不一定的。”
唔!
一说完,小屁股就被拧了一把,姜令菀疼得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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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和宫
“太子,您不能进去!”坤和宫的宮婢见太子气势汹汹,赶忙将太子拦住。可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儿,又是个大男人,哪里拦得住?
此刻太子身穿杏黄色四纹龙锦袍,俊脸阴沉,额头青筋突起,挥手道了声“滚开”,又一脚踹开了前来阻拦的太监,这才火急火燎的阔步进去。
寝宫之内,皇后穿着一袭华贵精致的凤袍,十字髻上戴着金光璀璨的凤冠,一张精致无双的俏脸甚是耀眼。只是再如何的美貌,在承德帝的面前,终究是旧人,比不上那些身娇体弱的新晋嫔妃,一个个音若黄莺,会邀宠献媚。
听到声儿,皇后拧起了眉看向太子。
太子开门见山道:“皇叔的遇害之事,是不是同母后有关?”
一提那人,皇后心间一疼,脸色陡然变了变,而落在太子的眼里,便成了心虚的表现。太子登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质问道:“为什么?你三番两次害陆琮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皇叔都不放过?这些年他不过当个闲散王爷,对咱们有影响吗?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皇后霍然起身,有些难以置信,音色发颤道:“昀儿,你……你就这么想你母后的?”
太子道:“难道不是吗?除了母后你,谁还会做这种缺德事儿。这回若不是皇叔福大命大,就被你害死了——”
话音未落,皇后便忍不住心中怒火,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太子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皇后身边的宮婢连翘和太子身后的元茂皆是神色一颤,吓得说不出话来。
皇后也是懵了,旋即睁大眼睛。
她回神,忙抬手抚着儿子的脸,红着眼道:“昀儿,疼不疼?母后是无心的……”
“够了!”太子退后了几步,说道,“从小到大,母后一直都是一意孤行。这宫里人人都敬着孤畏着孤,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孤。看见孤,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生怕会出什么事儿。好不容易愿意接近孤的人,你都一一盘问。幼时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游戏输赢最是正常不过,你却每每痛下杀手,被你害死或者因你致残的人还少吗?陆琮只不过是命大,才无事,如今他为咱们大周立下汗马功劳,是一等一的功臣,你却这么害他爹爹。母后,你做的一切,不是在帮我,也不是为我好,你是在逼我、在害我!”
皇后看着自己儿子熟悉的脸庞。这个素来同她亲切的儿子,心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心事。皇后翕了翕唇,道:“可是……”
“孤不想听。”太子眉峰冷冷,一甩袖,转身就走。
皇后身子不稳,颤颤巍巍坐了下来,忍不住就红了眼,一旁的连翘赶紧扶着,安抚:“皇后娘娘,这太子年幼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皇后笑笑。都快二十了,哪里还年幼?他是当真这么想她的。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恶毒的母后。
皇后垂着眼,眼底有淡淡的青黛之色。只有近身伺候的连翘,才知道皇后一宿未眠,直到听到荣王平安无事的消息,才稍稍松懈。
外头,元茂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寸步不离跟着太子,瞧着他直奔宫门,这才急急问道:“太子这是打算去哪儿?荣王府吗?”
太子厉声道:“孤哪有什么脸去见陆琮?”他步子一顿,抬头看了看天,表情有些委屈“……孤不喜欢这里,孤想去找阿峥。”
元茂心里“哎唷”了一声,赶忙提醒:“可是薛姑娘去了宁州。”
太子一脸果决,字字铿锵道:“那孤就去宁州。孤不会放弃她的。她不愿意进宫,避着孤,不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吗?孤也是。她不想嫁孤,孤就做她倒插门的上门女婿!”
他洁身自好,长相俊俏,会暖床又会卖萌,她凭什么不要他!
元茂吓得腿都软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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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回府的时候,安王府外头正候着一辆蓝绸马车,若是往常她自然会多瞧上一眼,可今儿在荣王府受了委屈,心下恼怒的很,自是没这闲工夫管旁的事情。
周琳琅被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并未去见安王,而是直接朝着自己的住处秀屏居走去。
行至通往后院的小径上,周琳琅遇见了周满月。
周满月比周琳琅小上一岁,是安王同一婢妾所生。周满月虽是庶女,足不出府,外面的人极少知道,却生得一副国色天香的脸,身上的穿着打扮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