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稍等片刻,房间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司真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上了二楼,有些无措地抓住乔赫的手,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搬家?公寓不是住得挺好的?”
还有特地请的保镖和佣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一下子就变了,只是因为她怀孕了吗?
这个地方的安保很严格,没有主人的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乔赫没告诉她这些,只是牵着她往楼上走:“公寓地方太小。”
司真没说话。
乔赫带她走进二楼的主卧,大而奢华的卧室,所有的用品都精致齐备,甚至带着足有一个房间大小的衣帽间,一半是男士,一半是女士,已经挂着许多崭新的昂贵的衣服。
陈姨正将他们的衣服整理出来挂上去,司真走过去道:“我来吧。”
“您快去歇着吧,怀着身子不能受累。”
“没关系,我自己来。”司真坚持。
陈姨为难地看向乔赫,见他点头,这才放下手中的衣服道:“那我去做饭,太太晚上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忌口的吗?”
司真突然有点无力,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对芹菜过敏,其他没有了。麻烦您了。”
陈姨忙摆手:“哪里的话。”
司真静静整理着两个人的衣物,分门别类地收纳起来。她一直不说话,情绪有些低落。
乔赫沉默地在身后看着她,半晌,走上前,将她转过来。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被人伺候的生活她一点都不喜欢。她想和他一起住在小房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家。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再换一套。”乔赫道。
司真怕他真的又买一套,忙摇头,“算了,就这里吧。”
反正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陈姨的厨艺还不错,做的都是家常的味道。她似乎专门学过如何照顾孕妇,营养搭配也很专业。
司真并不认床,晚上躺在舒适的欧式大床上却睡不着,翻了几圈,被乔赫揽进怀里。
她窝在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安静的夜里,她忽然叫他:“乔赫。”
“嗯?”男人嗓音磁性。
“我们会结婚吗?”她很小的声音从胸膛处传上来。
这种话问出口,好像她想要和他求婚一样,司真犹豫了很久,很难为情,但最终抵不过心里的不安。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片刻后,乔赫在她发心吻了一下,低沉地回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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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破旧的房子和街道已经处于拆迁中,唯独一座小院子入遗世独立的荷花,静静矗立在一片断壁残垣中。
一群穿着西装的项目负责人员向那栋院子走过去,为首之人敲了两下门,便听里面传出一阵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叫骂。用词不堪入耳,直叫四十有余的男人红了脸,讪讪对身边人道:“这老太太真是泼辣的很。”
被簇拥在中央的经理挥手示意他让开,了下嗓子,扬声道:“张阿姨,我是咱们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今个儿就是专门为了您来的,咱们的条件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我们……”
破旧的门霍然从里头打开,一众人尚未看清里头人的脸,只见一块什么东西从里头飞了出来,啪地落在经理头上。
霎时一片死寂。
身旁人反应过来一阵手忙脚乱,拿纸巾的拿纸巾,找水的找水。
有人气愤道:“你这个老太太真是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外面是谁就乱吐痰,要是弄脏我们经理的衣服,有你的好果子吃!”
“去你妈的王八儿子,天天来老娘门口撒野#¥¥……”
会议室,坐在主位上的乔赫神色冷然,轻轻抬手,徐然关掉了投影。
视频中遭殃的经理此刻就在现场坐着,尴尬地咳了一声:“就是这样的。这位张桂华我们已经拜访过不下二十次了,一次比一次猖狂,每一个同事在她那儿占过便宜。”
“但咱们的项目就要动土了,还拿不下这一个小院子,到时候楼盖起来,中间杵着个破院子算怎么回事。”
“没办法啊,老太太硬气得很,给多少钱都不要。”
……
乔赫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意见,沉声开口:“她的资料呢?”
徐然立刻将文件递上,一边道:“她没有其他亲人,丈夫二十年前就过世了,只有一个儿子,今年三十八岁,但六年前南下打工失去音信,至今生死不知。”
一个的老太太,不为了钱,也没其他可图的。
乔赫浏览一遍,合上文件,吩咐徐然:“你亲自过去一趟。”
徐然应下。
期末家教课暂时结束,伯克利的工作也被乔赫辞掉,司真忽然就闲了下来。陈姨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脏衣服换下立刻就拿去洗,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
下午司真正在后院挖坑埋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