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风上爬起来,玉脸上血色顿失,明亮的眸子瞪得老大,怔忡了好半晌后,卷曲的睫羽抖了两抖,晶莹的泪珠才开始落下来.
“呜......好痛......好痛......呜呜......”浑身的痛楚说明了被打的事实,盈满眼眶的泪珠越下越急,仿如一场倾盘大雨,沾湿精致雪白的脸庞.
无视他的痛苦,漠然仅以皎洁的眸子掠过他抖动不已的背项,就转身向寝宫深处行去.
“好痛......呜呜......哥哥......骄雪好痛......皇帝哥......哥......”
声声凄切的呼救,令漠然的步履顿了一下,飘逸无情的背影静止下来,耳中除了孩子用稚嫩的嗓音向最爱的亲人发出的求助之声外,似乎还响起了轩辕求绝凑在他耳边,夸耀自己可爱皇弟的柔和声线.漠然心中暗暗后悔,可能出手太重了.
“......呜......皇帝哥哥......唔唔......呜......”
轩辕骄雪更加用劲地放声大哭起来,孩子脆生生的泣声回荡空中.踌躇了好半晌,漠然终于转身过去.
“别哭了.”清冷平淡的嗓音响起,漠然单膝着地,俯身与轩辕骄雪平视,轩辕骄雪却不理他,只顾哭过不停,哗哗的哭闹声吵得漠然不耐地抿嘴,衣袖一飞,运指如飞,将轩辕骄雪点倒.
点了轩辕骄雪的晕睡穴后,漠然还不放心,伸手在轩辕骄雪身体上的骨胳探索,确定他没有受伤后,不觉松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什么伤也没有,哭什么?”当年他随师父学武时,一天都不知道比他要多摔多少次?又不见他会哭泣叫喊?
摇头叹息之际,眼角余光倏然映入一抹光华,只见昏睡过去的轩辕骄雪身边,竟有一把镶嵌宝石,半尺长的小匕首,只怕是在轩辕骄雪身上掉下来的,漠然见匕首上饰满了七彩宝石,知道必是轩辕骄雪装饰在身上的小饰物,但想轩辕骄雪贵为皇族,用的必是上佳妙品,当下拿起匕首,拔鞘一看,果见虹光闪见,刃口寒气迫人,漠然忍不住喝采一声.好一把断铁分金的利器!
右手握着匕首,静视拖曳地上的玄铁半刻,怀着忐忑的心思挥舞匕首,只闻几下刺耳的金属交击之声,匕首在漆黑的玄铁上划出几道口子,却不足以削断玄铁锁镣,漠然再运起内力,挥刃如电,猛地再削,利刃配上无坚不催的劲力,手足上的铁镣啷啷地裂成几段掉到地上.
眼见寒光将上好的玄铁破开,漠然反而怔忡下来,重获自由是他期盼已久的事,但现在......
压下心中淡淡的怅惘,漠然从衣襟内取出一本武功秘籍,随手放入轩辕骄雪衣襟之内,这是他在闲暇时默写,本来打算交给战青的,现下给了轩辕骄雪,就当是取去匕首的酬劳.
垂下眼帘扫视掌中锋芒毕露的匕首,清澈的眼睛掠过一抹寒芒,在他离去之前,必先解决一件事!
通往御书房的彩石小道上,两道难分轩昂的健朗身影正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头顶双龙夺珠冠,身穿金丝龙袍,浓眉修目,唇角挂一抹傲视世人的微笑,高视阔步的不用多说,正是当今天子轩辕求绝了,而并立在他身边的人,高鼻鹰目,身穿白虎黑底的正一品武官朝服,形姿威武不凡的自然是轩辕求绝的挚友“平西将军”雷震天。
“最近宫中的流言似乎都平息下来,托臣劝谏的老臣亦减少了”.雷震天的嗓音低沈沙哑,带着叫人着迷的磁性.
“是因为朕再次踏入后宫吧!”响应雷震天的声调中隐藏不悦,那些老不死,又不见他们在国事上多用心思,偏爱管他的闲事,只恨他们都是曾助先皇南征北讨,手握重权的功臣,他暂时只有委曲求全,待一,两年后,将他们手上的权力削得干干净净,再行计较!
“其实美人在怀,正是一件fēng_liú妙事,有何不好?”早就花名满京城的雷震天实在不解,软玉温香,不亦乐乎!
“以前朕也觉得很好,现在才发觉后宫的所谓美人不过庸姿俗粉,哪及朕带回来的雪地寒梅,幽芳逸致,玉骨冰清.”轩辕求绝神智远扬,想起漠然孤高冷漠的风姿来,雷震天见他神情痴醉,禁不住也对他口中的雪地寒梅感兴趣起来.
“如此美人,臣必要一见!”从轩辕求绝的形容推测,漠然必是绝色佳人,雷震天却忘了,古人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日相见必大失所望.
“你这fēng_liú种子,朕才不会让漠然见你!”轩辕求绝轻啍一声,这花丛老手想见他的漠然?别妄想了.
“臣的红颜知己不过十数,怎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雷震天反唇相讥,更挑起鹰眉,捉挟地问.
“皇上连夜流连在众妃宫中,那一株雪地寒梅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