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上。谁知韩云清接下来的话,立刻让我的笑僵在脸上。
“不是买的,这是秦怀宇的,所以它跟我也有点熟,不然光靠哨子我可指挥不了它。”韩云清十分纯良的笑着,仿佛没意识到什么不妥。
我愣在那里,消化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才有些怔愣的说道:“秦…怀宇的,跟、你、很、熟。”
“是啊……怎么了?”韩云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有些忐忑的看着我,我肩膀上的雪隼也仿佛有感觉一样,偏了偏头便抖动翅膀飞走了,不过飞走之前转动的眼珠看起来居然有点像幸灾乐祸,也许是我自己心中悲愤的缘故。
“那么,它跟慕寒……不会也很熟吧?”
韩云清表情疑惑而忐忑的说:“是啊。”
我几乎崩溃,但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最后的话:“那么,她也知道能用这只鸟找到自己羽毛的特性寻找人?”
韩云清终于明白了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有些愕然道:“是。所以你……我不是说,把那个羽毛封在香囊里送给她吗?”
我愤然道:“我随便找了个平安符,我的丫鬟说拆开不好,所以直接缝在外面了!”啊啊,所以昨天,她看到那个平安符就知道我准备在她身上装gps,跟踪她了?所以在我忧伤的时候,她在悠哉的看着小把戏已暴露而不自知的我……
想到这一点,不由得十分尴尬,不过最重要的是,知道我要出走,她还会把gps带在身上吗,她所告诉我的西去洛阳,再南下信阳的路线是正确的吗!
我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看着有些惶恐的韩云清:“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费尽心机刚得了一只雪隼,实际上是秦怀宇的已经和你很熟的鸟?”
韩云清开始结巴:“是是啊,我费尽心机……把这只哨子从秦怀宇那儿刚刚偷来的,不然我也指挥不了这只雪隼……”
“那你怎么不说清楚!”我悲愤又无可奈何,算了算了,谁也想不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点出现这种失误。
抖动缰绳一甩马鞭,马儿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起来。继续挥动鞭子,韩云清已经很快赶了上来说道:“公子,这条路……”
我说道:“她负责京西北路,我问过她路线了,她说先去洛阳的。”
韩云清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知道我们要去找她也没事的嘛……”
我苦笑道:“她知道了之后还会让我们找到她么?平安符说不定会指引我们到一个错误的地方,她说的路线也可能是错的……”
韩云清闷声说道:“不会吧……她提到你的时候可不跟秦怀宇似的提到我跟提到鬼一样,怎么会躲你,呃……”说到最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呃了一声便若有所思。
正在郁闷的我听到前面那句极有自知之明的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听到后面却也有些好奇,勒马放慢速度转头道:“那她提到我,是什么样的?”
韩云清不语,我笑笑,大概是愧疚吧。不再追问,继续打马飞奔,风呼啸而过,吹得人清醒了很多。说到她给的路线可能是错误的这个问题,李少卿现在已经到了洛阳,为了方便联络确实该以洛阳为起点,她说不定没有乱说。没有乱说的话,说不定也会把平安符带在身上?
我说道:“还是到了洛阳再说,李大人现在洛阳抚恤灾民,她是一定会和李大人联络的,到时候就知道她在哪里了。或者,说不定路上还能碰见。”
韩云清嗯了一声说道:“也许她没有乱说,去洛阳的确是最合适的。”
我嗯了一声,但愿如此。又一挥马鞭加快速度感受逃亡的感觉,对于一个初学骑马的人来说,这真是太惊险了……我对赶上来的韩云清大声道:“我没怎么骑过马,不熟,你可要照应着!”
韩云清笑道:“没问题!有我在,公子放心的骑吧!”
果然比莺儿有胆量!我十分满意,对于她在信中说的什么千辛万苦之类的胡说八道也就释怀了好些。耳边传来韩云清的点评:“嗯……姿势是对的,而且也能随着马匹的颠簸上下运动,好减轻对五脏的冲击……不过确实有些不熟练,有我在,倒是可以应付这一路的!”
是吗?感谢前任公主,祝你在我的世界玩的愉快……
一路疾驰,不知道行了多久,已经经过了好几个村庄。如果不是路边大片大片啃噬草茎的蝗虫的话,策马奔驰于郊外,是多么心旷神怡的事!可是现在与遍地的蝗虫相伴,草木庄稼被蝗虫啃食的一塌糊涂……好吧,自我催眠,在后世这蝗虫可是很值钱的,一斤可以换好几包辣条,所以地上大摇大摆的这些都是毛爷爷……
不过,正无语的时候,马上那些蝗虫就用事实证明了,我看着田野里游走的蝗虫就这样是多么的小题大做。
正在田边策马疾驰,忽然被前方远处的一团漂浮的乌云吸引了注意。抬头看看天空,十分晴朗,哪儿来的这么一团乌云呢……眼看着这片乌云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而且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不由得勒马减慢速度。等到这片云离我有几百米近时,嗡嗡的振翅之声不绝于耳,地上的蝗虫看到这片乌云,也都纷纷振翅,跃跃欲试,在这片乌云掠过它们的上空时,许多地面上的蝗虫也都加入了这片云的队伍。
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这云原来是蝗虫!组成这么一大片黑压压的队伍,真是厉害……它们飞的十分低,眼看就要撞到我们这里了,头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