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防着我,怕我杀了你的黎儿么?”
却原来,半个时辰前,岳秋寒随令狐飖返回客栈。刚踏入客房,还未亮灯,就突然觉得颈后一痛,醒来时人已躺在卧榻上,而令狐飖早就消失不见了。
“你受了内伤。”令狐飖皱了皱眉,冷冷开口,“我与你素昧平生,没必要欠你人情让你枉费性命。”
“你倒好心,我这伤势拜谁所赐?”
“回去。”
岳秋寒冷冷哼了一声走到他面前站定,“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我没空与你谈论这些。”令狐飖怔了一下,拂袖转身,躲过那双能让他沉溺进去的,带着浓浓深情和轻愁的眼眸。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
“那又如何,我只喜欢她一个。只要她愿意随我走,不管刀山火海,我都不悔!”
“那我呢?!”
“抱歉。”令狐飖别过脸,抬头看了看天空残月,“我只爱她一人。”
心中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汩汩的流着血,“只爱她一人?”,岳秋寒突然笑了一下,有些无奈,“我从来没有奢求你的爱情。”
令狐飖怔了一下,转过头望着那张温润凄冷的容颜,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着那绝美容颜上浅浅的愁与无奈,轻轻的,却冷淡依旧的开口,“我不懂你。”
岳秋寒轻笑了一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不由分说的附上他的唇。令狐飖呆了一下,想也不想的挥出一掌,将他震到一边,“做什么!你当真疯了么!”
岳秋寒退了两步,擦了口边血痕籍者月光望了望掌心殷红,“就当我疯了罢。”语毕转身望了望不远处气势恢宏的建筑,淡淡开口,“沈家堡分乾坤艮巽四门,每三个时辰更换一次守卫,乾门守卫最为薄弱,我们从那里过去。”
令狐飖看了他唇角尤存的血迹,半晌才开口,“你的伤,不碍事吧。”
“不劳费心。”
淡淡的语气,虽疏冷的很,却依旧带了叹息。
果然如岳秋寒所料,乾门由于地处偏僻,守卫怠慢的紧,三三两两的打着瞌睡。
岳秋寒冷冷挑了挑眉,一手将令狐飖推到一旁树影下,纵身跃到守卫身边。
感到微风袭过,守卫乍然睁开眼还来不及开口,就扑倒在地见了阎王,喉际只渗出些微的血丝,那剑法快的甚至连令狐飖也没看清。“你会用剑?”
“江湖人人会用。”岳秋寒淡淡转身掏出帕子将手中玉萧上残留的血迹细细擦净,平静的如同拭去落在萧上的灰尘般淡然。
“你杀他们做什么?我们可以翻墙进入。”
“我没这种嗜好。”岳秋寒冷冷开口,月光下冷丽的面孔凌厉中带着几分傲然,“来去坦坦荡荡,为何要做那种鸡鸣狗盗的行为。”
“哼。”令狐飖一阵好笑,“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是我想进入沈家堡么?”听他用如此波澜不惊的口气说着调侃自己的话,令狐飖不禁一阵恼怒。
自从涉足江湖就鲜少有人能挑起他的情绪,冷漠无情似乎成了自己一贯处世的作风。然而仅与他相处不足二月,却经常被他三言两语挑起了脾气。
莫非克星指的就是这种人?
“走是不走?莫非非要被人四处追杀你才满足?”
岳秋寒回头看他,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丝丝缕缕的长发,白衣飞扬,轻轻冷冷。眼眸深处有着如同雾一半虚渺的浅愁……
令狐飖心中微微痛了一下,想问他为何这样对自己好,却又怕再次听到他用那样从容而淡定的声音述说对自己的情感,只是将收剑入鞘,从他面前大步走过,迈入乾门……
“阳黎居住在后院梅轩。”
“你如何知道!”
岳秋寒抬眼看了他,嗤笑一声,“信不信由你。”
令狐飖皱着眉看了看微微仰头笑的淡漠的人,沉默了一下随他轻车熟路的朝梅轩走去,“你为何对沈家堡这么熟?”
“关心还是怀疑?”岳秋寒站定转过头来,清冷依旧的眸子很难看出任何情绪,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消失不见,默默看着令狐飖一会轻轻阖上眼自嘲一笑,轻轻说了什么。
“什么?”
岳秋寒微微挑起唇角,眸中的无奈如夜雾一般胧着那双澄澈的眼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