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文思前想后站了起来低着头道:“小姐,小姐芳名唤作香莺,想必是,久翔花海擅长歌鸣了,只可惜,小生不善拨弄管弦,恐怕曲高和寡难以相伴。”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竟然有人放着大小姐不娶的。
“好,小书生,你行,你有种,有请二姐姐。”四小姐很是愤怒,龇牙咧嘴的看着何寄文,可惜,何寄文一直低着头看不到。
“这是我二姐,唤作飞燕,麻溜的来见过。”
何寄文低着头转了身,踱步片刻转身作揖道:“姑娘芳名唤飞燕,体态轻盈入云霄,应去那池畔柳隙寻佳偶,小生不才实在难以高攀。”
“小书生,你混账啊。”四小姐掐着腰显然已经是盛怒,“二姐,你别哭啊,我让三姐来教训教训她。”
“得罪了,得罪了。”何寄文低着头一听说人家姑娘哭了,连忙施礼道歉,心中惴惴不安,此次前往科比前往便闯下大祸啊,不然回府又要跪祠堂。
“三姐,上,替大姐和二姐出口气。”
雪娇闻言扬着头走上前,看着低着头的何寄文轻哼一声道:“许多人求娶我两位姐姐不成,你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生赔礼了。”何寄文心中只打鼓,眼前这位三小姐怕不是那么好惹的。
雪娇闻言拍了下桌子道:“我叫雪娇,你打算怎么敷衍我。”
“不敢。”何寄文说完直起腰道:“姑娘雪里争艳分外娇,能与小姐结连理实是小生的福分,只是,这金木水火土,小生属火命,在雪地里难以生存,八字不合怕是不能渡鹊桥了。”
“哼,果然也是冠冕堂皇的话,你一个大男人不愿意就不愿意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看剑。”雪娇说罢便拔出腰间的宝剑向何寄文刺去。
何寄文一听大惊,她只顾得听陈季云的话低着头大胆直言,没有看见这小姐佩剑,心惊之余连忙往后撤。
“且慢。”陈季云一见宝剑出鞘吓个不轻,连忙跑到何寄文身前拦住剑道:“小姐息怒,我师弟并没有冒犯之意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哼,他羞辱我姐妹还让我高抬贵手,痴人说梦,看剑。”雪娇推开陈季云挥剑向何寄文攻去。
何寄文一见这架势不像是开玩笑的,右脚轻轻点地翻了个跟头上了二楼。
“哎呀,三女儿,快抓住他,这人文武双全啊!”老人家在楼底下喊道。
何寄文飞上飞下躲着那寒剑,趁机使了个眼色和手势给陈季云。
陈季云会意趁场面混乱,唤了陈安和何平驾了马车侯在客栈后面。
“站住,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恶书生,你别让姑奶奶抓到你。”雪娇气喘吁吁道。
何寄文毕竟也是个女儿家,此刻也有些累了,站在三楼窗边上回头看着这位三小姐道:“三小姐,小生只是个赶考的书生,何苦穷追不舍啊?适才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小生去也。”说罢,跳窗而出。
“寄文,这,快点。”陈季云站在马车里喊道。
老人家费力爬上三楼,刚上来便见准女婿从窗而逃,急的连忙跑过去趴在窗边往外瞧喊道:“快,快让家丁去后面,抓住他,抓住他!”
“驾!”陈安驾着马车迅速行驶,一众家丁望尘莫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哈哈,何寄文那么容易脸红,一见女儿便羞,怎么娶媳妇?
☆、第七十八章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天色近黄昏时马车进了小镇。
“师兄,前面近千里没有客栈了,我们在这住一宿再走,可好?”何寄文手执竹箫挑开车窗前见天色已暗,唯恐夜黑赶路出了意外。
陈季文闻言笑道:“怎么,你不怕那徐家三小姐提剑杀过来啊?”
何寄文的小脸刷的红了起来,轻声道:“那三小姐学的是花拳绣腿,我打得过她的。”
陈季云正转身去拿行李,一听这话险些笑出声来,被追的气喘吁吁的夺窗而逃的是哪一个啊?
“诶,你觉得那三小姐怎么样?”陈季云说着靠近何寄文神秘兮兮道:“喜欢吗?”
“不喜欢。”何寄文连忙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因为我心中的小鹿没有跳,而且她拿的是剑,不是琴,根本不是我的凤。”
陈季云闻言脸儿憋的通红,拿起行李匆匆下了马车,她实在是憋不住想笑,这娃的感情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到底哪个有福气可以描上几笔啊!
何寄文本想再说下去,一见陈季云下了马车便立刻拿起行李赶了上去。
狭窄的客房里,微弱的烛光随风浮动着。
“男儿欲随平生愿,六书勤向窗前读。”陈季云背手看向窗外随即叹息道:“你说,这世间男儿读书那是为了功名利禄,你我却是为何啊?”
“女儿何曾输男儿,要让它,一朝进士尽红妆。”何寄文手执竹箫站在陈季云一侧道:“我娘常说,庙堂居高属男儿,我偏要以女子之身站立朝堂,再说,眼下虽然新皇登基,可仍外忧内患,女儿同是大楚子民,少壮何敢忘国忧,因而芸窗频把六书读。”
陈季云闻言转头看向何寄文,真没有想到,眼前那经常害羞的小女儿家,竟然胸有大志,再看她,从小玩闹过了,只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哪曾想过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啊。
“惭愧,惭愧啊。”陈季云转身坐在圆桌前笑道:“愚兄我从小胸无大志,此一生只想守着家平平安安过日子。”
何寄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