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二楼捏。”彩衣扯了扯陈季云的衣袖。
“诶,在二楼有何惧?慢说她不在我跟前,就是在我眼前,我也不怕呀!”陈季云很豪气的甩着袖子转了身,轻轻拉开帘布弓着身子走了出去。
“陈夫人,你看,陈公子。”灵儿很高兴的指给柳言兮看。
柳言兮淡淡的往下瞥了眼便将目光收回,很淡定的看着台上的人唱戏,人前她给陈季云留面子,可不代表人后她就没招了。她以往很排斥看戏,如今静下心来也觉得旋律甚美,尤其是台上的花旦,那个小碎步走起来很漂移,很美,所以,一切都等她看完戏再说。
苏谦稍稍掀开帘布,见柳言兮稳坐在二楼,不由的吃惊点的看向旁边的彩衣道:“这柳言兮是瞎子还是傻子?坐那么高,竟然看不到陈季云?”
“陈夫人聪慧的很,想必故意放季云走的。”彩衣说罢便转了身,陈夫人的定力果然很强悍。
灵儿站在柳言兮一旁很疑惑,明明看到陈公子,为何还坐着此处呢?
“好!”台底下的人纷纷叫好,台上的人微微施礼便下了台。
戏结束了,柳言兮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起身去了后台。
“陈夫人。”彩衣满脸笑容的出来相迎。
柳言兮也含笑的寒暄道:“彩衣姑娘,久违了,一切安好否?”
“一切都安好,陈夫人请!”彩衣说着便掀开帘布请柳言兮进去。
苏谦实怕见到柳言兮盘问,趁乱逃了出去,柳言兮照样佯装看不见,始终面带微笑。
彩衣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柳言兮道:“陈夫人,请喝茶,暖暖身子。”
“多谢了。”柳言兮接过茶杯放到茶几上道:“适才在二楼看了一会子戏,实在觉得好听,不知道彩衣姑娘还收不收徒弟?”
彩衣一听,稍稍一惊,随后忙道:“陈夫人要学,彩衣自当倾囊相授。”
“如此,柳言兮见过彩衣师父。”柳言兮说着便起了身,微微下蹲施礼道。
“哎呀,陈夫人,不必如此。”彩衣连忙起身相扶,“但不知道陈夫人想学什么角色?”
“恩,我家相公学的生,那我便学旦吧!”柳言兮含笑道。
“好,我每日黄昏空闲,陈夫人可以前来学戏。”彩衣心中很是疑惑,这位讨厌戏曲的陈夫人怎么突然要学戏了?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柳言兮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这般定下了,现在就不打扰了。”
“陈夫人,慢走。”彩衣闻言连忙起身相送。
柳言兮出了茶馆便往苏府而去,思妻甚重的陈季云抱着女儿站在苏府门口翘首以盼,可站了许久也未见自家娘子的身影。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好不容易飞出牢笼了,干嘛还用计把你那娘子给激来?”苏谦搓着手看着陈季云,见她好了伤疤忘了痛心中十分鄙视。
陈季云闻言瞥了眼苏谦道:“你懂什么,跟相思苦比起来,我宁愿她管着我。”
“呵,到时候被训了,你可别来找我哭诉!还有,以后出府,不要同我一起,我实怕被你牵连挨你家娘子讽刺。”苏谦说罢便转了身,柳言兮估计也快回来了,他还是早撤比较好。
陈季云闻言怒了:“站住,你身为大学士,怎么这般没有义气?再说,我家娘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她对你凶过了?”
“那倒没有,可你家娘子笑里藏刀,一说话笑眯眯,浑身都是冷气。”苏谦白了陈季云一眼。
“什么话呀,天气冷推我娘子身上干嘛,我家娘子明明很温柔。”陈季云抱着女儿瞪着苏谦。
苏谦一听,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摆了摆手道:“不跟你争了,我得回屋,你就等着你家娘子回来好好对你温柔一番吧。”
陈季云闻言心中直打鼓,嘭嘭的响个不停。她不确定自家娘子到底认没认出她来。
“啊,啊!”小絮儿张着嘴,两只小眼一直盯着自家爹爹看,偶尔嘴角微微上弯,笑的特别响亮。
“陈公子。”灵儿一米开外唤道。
陈季云闻言抬头望去,只见自家娘子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连忙抱着女儿跑了上前。
“相公,慢些跑,当心絮儿!”柳言兮一见陈季云跑来,生怕颠着自家女儿。
“娘子,你总算来了。”陈季云咧嘴笑道。
柳言兮一听微微皱眉,随即疑惑的看向陈季云,问道:“怎么,你知道我要来?”
“嘿嘿,我哪里知道你要来,不过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罢了。”陈季云笑着打着哈哈,“外面冷,咱进屋说话。”
柳言兮闻言接过女儿抱在胸前,转身看着灵儿温声道:“路上多谢灵儿姑娘了,早早休息去吧。”
“诶,陈夫人。”灵儿说罢便小跑进了府。
“嘿嘿,娘子请!”
柳言兮见状,微微歪头皮笑肉不笑道:“相公~请啊!”
陈季云闻言干笑几声,自家娘子适才笑的太令人胆寒了,提心吊胆的踏进苏府。
小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厢房,陈季云满脸都是笑,看的柳言兮的嘴角也时不时扬起。
“别在那傻笑了。”柳言兮抱着女儿坐在床上故意拿腔道:“来京这么久,是不是有种鸟儿出樊笼的感觉呀?哎,我这下来了,你是不是觉得逍遥的日子到头了呢?”
“嘿嘿,哪有,我想娘子你都来不及呢!”陈季云点头哈腰站在床前,大寒天愣是让她出了一身汗。
柳言兮闻言嘟了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