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岩差点被唬住,忙说:“嫂子,你的吩咐我都办了,你啥时候跟我去见征哥?”
这时,张迅也收拾好包准备收工,经过门口,扔下不咸不淡的一句:“我先把证据送回去啊。那些旧账赶紧算一算,差不多得了。”
唐朵没应,瞅了廖岩一眼:“好啊,我说话算话。”
廖岩喜上眉梢:“真的?”
唐朵:“真的。”
然后,皙白的手一勾,就圈住梁辰的胳膊。
梁辰一顿,低头看去的功夫,就听唐朵说:“但我得跟哈尼一块儿去。你问他,只要他同意,我随时都行。”
廖岩:“……”
廖岩心里顿时咯噔咯噔的,脑子里全是嗡嗡声。
让他告诉征哥,他不但找到嫂子了,还连嫂子的哈尼一起打包了?
靠,他特么的不要命了啊?!
廖岩急了:“嫂子,这可不行!”
唐朵眉眼瞬间冷了:“还有你这称呼,以后也得改改,什么嫂子啊都把我叫老了,你比我还大半岁呢。”
话落,唐朵又抬头看向梁辰,眨巴着眼,一脸爱娇:“是吧,哈尼。”
梁辰的目光这才落到她的脸上,眼睛里映出一抹倒影。
然后,他说:“你一个人去,确实不妥。”
唐朵一听这话,突然娇弱起来:“哎呀,那要是他以后逢人就说我是他嫂子,给我生活带来困扰怎么办?”
梁辰沉思一秒,说:“那你就把今天强/奸未遂的事宣扬出去。强/奸意味着伤害弱势群体,偷窃等于将别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在男性群体中,这两种人最不入流,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弟兄,领头羊最要紧的就是面子。”
唐朵忍着笑:“嗯嗯,这办法好,哎哈尼,你懂得可真多啊!”
两人边说边笑边往走廊另一头走,目不斜视,目中无人,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已经在原地石化的廖岩。
而且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出了夜总会都没有人阻拦。
其实只要廖岩来狠的,把他们两个扣下,再打电话喊征哥来,唐朵也没脾气。
可廖岩不敢试啊,真把那姑奶奶逼急了,现场来个反咬一口,他可咋办?
她不要脸,可他要啊!
……
梁辰的车就停在夜总会外不远,溜达个二、三百米就到了。
唐朵自觉坐进副驾驶座,等梁辰坐进来,又看着他把开车前的流程做了一遍——摆好纸巾盒,擦拭方向盘,扣好安全带。
末了,却没发动引擎。
梁辰侧头看过来,昏暗的车内,越发衬得那双眸子的幽深。
他说:“你没扣安全带。”
视觉受限,连声音也更低沉好听了。
唐朵的手肘架在车门上,用手背撑着太阳穴,懒洋洋的。
“没事儿,你车技不错。”
梁辰皱起眉头,强调:“你得系上安全带。”
唐朵用眼角看他,缓慢吐出两个字:“就、不。”
梁辰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有挪开目光,盯着对方。
直到梁辰突然动了。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宽大挺拔的身体整个挤了过去,手臂伸长,拽过唐朵那边的安全带,绕过她的腰身,“咔”的一声扣上。
唐朵的身体纹丝不动,只是眨了下眼,鼻子里又钻进他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还有头上的淡淡香气。
等梁辰要摆正身体时,她出其不意的抬手抓了一把,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头发比想象中的软,只是发梢有点扎,戳着手心痒痒的,一定是刚理过发。
这一抓,头发就乱了。
梁辰坐定后,神情有点诧异,被抓过的地方还翘起一撮。
昏暗中,唐朵的轻笑声尤其突兀:“你头发乱了。”
梁辰盯了她一眼,抬手将头发顺好,一声没吭,但他显然有点不高兴,车内气压也因此低沉。
引擎发动,车子驶出小路。
唐朵开始明知故问:“生气啦?”
车前亮着两束光,那光线映进车里,晃过梁辰绷紧的下巴,那线条棱角分明,一直顺延到肌理分明的脖颈,喉结悬在中间,好像还在不爽。
静了片刻,梁辰动了动唇,那喉结也跟着动了动。
“你刚才打乱了我的节奏。”
唐朵差点笑出声,努力忍住:“哦,对不起。”
她知道,阿斯伯格人群很多都有严重强迫症,喜欢有规律有节奏的事物,而且自己的流程不喜欢被人打断。
但唐朵本来就要明知故犯,所谓的歉意也不走心,自然也不好意思告诉梁辰,她就像是孤独了半生的野猫,突然发现了新奇好玩的玩具,还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好奇心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泡泡,怎么能忍住不手欠啊!
最主要的是,这个送上门来的同伴,才用他科学的大脑分析过,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