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大姨妈……
……
唐朵的大姨妈是一位牛逼的“大人物”,每次来都会搞得声势浩大。唐朵青春期那会儿疼的最厉害的一次,直接晕倒在班里,从那以后,她就有吃止疼药的习惯。
唐朵就以往经验分析,这一次恐怕也不好伺候,所以在疼醒之后,就虚弱的爬下床,从箱子里翻找止疼药。
可她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出来,箱子又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再说她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不如下楼买来得快。
但下楼唐朵来说,也是个大工程。
等她换好外出的衣服,喝了口热水,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刚刚早上八点。
唐朵下楼梯的速度可谓龟速,几乎是黏在扶手上往楼下蹭,如履薄冰。
这种老式住宅楼只有五层高,没有电梯,唐朵一路冷汗涔涔的走到二楼,刚好从一户人家里出来一位高龄老人。
那老人拄着拐杖,另一手扶着扶手。
老人看看唐朵,唐朵也看看老人,两人互相让了一下。
最后,还是唐朵走在前面。
两人相隔了两节楼梯,速度几乎一致。
买早餐回来的梁辰,迈着一双大长腿,大气也不喘一个的一跨就是两节楼梯,上到二楼就刚好见到这一幕。
梁辰的眼神有些微妙。
唐朵疼的皱着眉,不太乐意的抬起眼皮,扫了他一下,没吭声,又慢吞吞的越过他往下蹭。
梁辰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搀扶谁。
那位高龄老人倒是先一步说:“不用,不用扶。”
梁辰沉默了两秒,又转身上楼。
没几分钟,人又下来了,没几步就追上了刚蹭出单元门口的唐朵。
老人已经坐在旁边的石台上晒太阳了,唐朵就瘫在旁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梁辰走上前,一把握住唐朵的手臂:“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唐朵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吐出几个字也倒不上气。
梁辰只好蹲下,把耳朵凑到她嘴边,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了一个药名,梁辰没听清。
由于梁辰蹲下的姿势,大腿不由自主的劈开,裤子紧紧绷着,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唐朵的头又刚好顶在他的肩膀上,艰难的说话,眼睛微微眯开一道缝,目光就恰好落在他的腰间,胯间,大腿上。
脑海中也非常不合适宜的浮现出昨天的对话。
卧槽……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闭上眼。
……
恍惚间,唐朵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变轻了,一颠一颠的,好像还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那个人声音很好听,很低沉,正在叫她的名字。
唐朵在一阵晕眩中醒来过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车顶。
她正在梁辰的车后座。
她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一手搭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将头靠过去。
“买药,不去医院。”
车子已经开上大路。
梁辰将车停靠在路边,侧过头问:“什么药?”
唐朵说了个药名,不清不楚。
梁辰把手机递给她,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出那几个字。
唐朵说:“前面路口左转,有个药房。”
梁辰却没动,盯着那串药名看了片刻,浓眉拧着:“你确定吃了这个药就能好?”
他边说边转身,目光对上唐朵惨白无血色的脸,她的唇有些发紫,额头上全是汗,勉强半睁着眼,焦距却不清楚。
唐朵缓慢的扫向梁辰,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近到足以看清对方眼里的倒影。
唐朵感觉自己又要晕了,低声道:“就这个药,不去医院。”
然后,她就感觉到下腹一阵猛烈的刺痛,头也跟着发晕,加上肚子里空空的,血糖跟不上,眼前很快就开始发黑。
在意识即将失去的最后那一刻,唐朵用力向后栽去,瘫在车座里。
……
唐朵这一觉睡得很沉,意识全无,连梦也没有。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睡意渐渐浅了,脑海中才涌进来一点画面。
画面里有好多人,好多车,场面很乱。
那些人都是十几岁,穿着机车装,穿着庞克服,每个人耳朵上都穿着好几个洞,有的还有鼻环,唇环,女生浓妆艳抹,看不出实际年龄,男生各个吞云吐雾,满嘴脏话。
那明显是两派人马,正在谈判。
然后大家打起来,有人倒了,有人在骂街,有人在鬼哭狼嚎。
地上有血,身上也有。
混乱中,有一个身材挺拔气质粗犷的男生冲出包围圈,他浑身都带着狠劲儿,特别野。
他手里还拉了两个人,一个是矮了他半个头的男生,有点虚胖,另一个,就是唐朵。
唐朵一直跟着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