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德和在一边观察着这对父子的孔老一听全愣了,几乎同时问:“饮料是什么?酒又是什么?”
这回轮到张长夜愣了,刚才自己虽然下意识的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但是饮料和酒他们竟然不知道?好吧,暂且不说饮料,可能他们有别的称谓。但是没有酒,难道这里酒也有别的称谓?
眯缝着的肿眼一转,小长夜说:“二长老和我说过,饮料就是好喝的东西,酒是那种用粮食酿造的,喝起来特别辣,还会让人醉的东西。”
张全德和孔老一听,也觉得新奇。心说,饮料既然是好喝的东西,那百花酿自然也是了。但是酒,竟然是粮食酿造的,还特别辣,哪里有这种粮食?而且为什么喝完这么辣的东西,别人会陶醉呢?
张全德感到很新奇,心说还有这种东西?看来我也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而已。
而那边孔老,则奇怪,如果真是粮食酿造的,那应该有种甘甜才对,怎么可能是辣的?难道加辣朝天了?
张长夜则知道,坏了,恐怕要露馅,但是我身份的秘密,可以说给张全德听,但是最好只让张全德听。正好,今天也说露了,那干脆,就和张全德挑明了也好。
其实之所以张长夜这个时候就打算挑明了,一是怕自己恐怕真的挺不住了。这哪里是一个人过的生活?挨揍就算了,头昏也就算了,敏感也就算了,但是他就是见不得张全德因为他日渐消瘦,就是见不得李君兰天天抹眼泪,就是见不得孔老都一把年纪了,还四处给他寻找哪怕能缓解一些疼痛的药材。他怕他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而且,如果自己给张全德说了,兴许张全德就有办法解决自己的病了呢?当然,如果张全德认为自己骗了他,把自己杀了,也罢。至少这几年,虽然苦一点,但是真的很开心。
不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没得过绝症的人,是不会明白绝症患者,心里是多么的敏感的。
所以张长夜忽然头一歪,就倒在张全德怀里。张全德一下就愣了,今天天还没彻底黑,你怎么就倒了?严重了?想到这张全德有的只是沮丧,深深的沮丧。照顾一个病好并不可怕,至少还有希望。但是当你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你就会沮丧。当你一次一次看不到希望的时候...
但是毕竟张全德不是普通人,一抬头,等着满是血丝的狞目,道:“去请二长老!”说完暗自叹息。随后就听见脚步声音。一抬头,二长老竟然来了!
原来,二长老在算准了日子后,就准备晚上早早的到张府,给小长夜一份祝礼。但是路上因为吃坏了东西,耽搁了,所以本来准备傍晚来的二长老迟到了一会。刚到门口就撞见孔老。
见小长夜昏迷过去了,二长老就想,老天眷顾我,正愁如果小长夜没出事,自己怎么和他单独相处呢,他就配合的晕过去了。所以二长老二话没说,就要抱着小长夜进屋,单独诊治。
张长夜一看,骂了一句:老东西不盼着我点好。然后俩手一扬,双手一展,“哇”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然后张长夜就在一边没心没肺的笑。
张全德一看,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觉得,这事不对,这个孩子平时挺懂事啊,怎么今天犯浑呢?是不是病了,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所以才做出这个动作的?
所以在张长夜无比哀怨之下,还是被二长老带进了小屋里诊治。
一进灯光透亮的大厅,二长老先是吓了一跳,神经一样的四处看了一遍。有人奇怪,是不是二长老感觉到了什么?其实真不是,实在是张长夜“变化”太大,让二长老误以为自己是不是抱错了或者被人掉包了。都说孩子大了变化大,但是有没有这么夸张的?好在二长老认得那张符。虽然好气张长夜怎么变化这么大,但是还是要诊断一下,到底张长夜是不是有问题。
好在一番诊治下来没有问题。
本来以为终于结束了的张长夜正准备走呢,忽然二长老忽然双手合十,对张长夜拜了一下。
“我擦,自己又死了?”在张长夜的思想里,这种大礼,都是和尚给死者或者地位尊崇的人的。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勒?”张长夜竟然还有心思自己跟自己开玩笑。
二长老一看,张长夜那诡秘莫测的笑脸,心里猛地一揪,自己蒙对了!你看他那轻蔑的笑容,那是上位者的笑容啊。
却不知道,张长夜只是自嘲而已。
“前辈,高人,请受海向天一拜!”说完海向天就拜了下去。
张长夜猛地一起身,回头直看,嘴里还小声说:“高人在哪,高人在哪?”
二长老一看,这是高人在调侃自己啊。心里说着,就推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老别嫌弃就好啊。”
张长夜这一下终于明白了,人家这是说自己呢。但是想想,自己可不就是那高人么?死了,还能活过来,活过来还要遭这份罪,遭这份罪,却又不舍得死。但是这二长老怎么知道自己的?还有,我仿佛不算是什么高人吧?我前辈子可是连翻墙都费劲呢。
想到这里,张长夜心一横,就呵呵的笑起来了。
二长老一看,张长夜在那一个劲的傻笑,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难道这是高人在考验我?二长老稍微犹豫了一小下,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