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撩的时候还是要撩。”莫婉然义正言辞地指出。
其实这话说的在理,顾悠悠自己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她总是装傻充愣假装懂不起暗示,收不到信号,该温柔以待时出言不逊,该认真严肃时一笑而过。她也痛恨为什么自己不是个拉得下脸皮会撒娇的萌系小姐姐啊。
莫婉然看出了她的犹豫,又苦口婆心地分析了半天利弊,鼓励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撩呢?宗介已经往你迈了一大步,你是时候往他靠近一小步了。去吧你能行的!”
“那我撩了?”被洗脑的顾悠悠不确定地问,闺蜜头点地像捣蒜。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她于是照搬了某次打游戏id为清欢的王昭君的套路,打完字还捂着心口紧张了好一阵,仿佛发过去的是自己的卖身契,最后闭着眼睛点了发送。
-“给你个东西你要吗?”
宗介走在莺歌燕舞的阳春大道上,盯着消息看了许久,装作耳朵没被这个烂俗梗磨起茧子,继续顺着往下说:“什么东西?”
-“我你要吗?”还配了一个小猫打滚的表情,着实可爱。
-“我想想,包邮吗?”
-“包邮,而且送货到家。”
“这样会不会让他觉得无言以对啊……”顾悠悠忐忑不安地等着回复,并随时准备道歉。
-“算了,还是我上门来取吧。”
-“下楼,我在你们宿舍楼底下了。”
随着她尖叫着冲下楼,莫婉然转过去跟刘悦笃定地下注:“我用霍夜辰下注,他们肯定会在一起。”
第24章 r 23
寻常男女出去看电影, 自然免不了一幢儿女情长的fēng_liú韵事,电影院里黑灯瞎火, 不是正好牵个小手或者靠个肩膀吗?出门时害羞得跟两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回来时十指相扣的大有人在。
但是那都是对看电影居心叵测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顾悠悠不一样,她去看电影是纯粹的艺术欣赏和鬼片演绎。《无问西东》播到镜头缓缓移动至米雪家的牌匾“三代五将”时,她哭得山崩地裂,而且完全没有要梨花带雨地扑到宗介怀里的意思,只是用表情诠释着什么叫做“新丧尸出笼”。宗介不得不提醒她:“我们的餐巾纸已经用完了,你再哭我就只能把衣服脱下来给你了哦。”
好不容易为家国兴旺而感慨的泪水终于有所收敛,他看着她噘着嘴把打嗝式的抽噎吞回肚子去, 湿漉漉的睫毛凝结成一小簇一小簇, 突然玩心大起,特别有说服力地正色道:“你下次还是别哭了吧,不然哭起来好像恐龙哦。”
顾悠悠以为暖心的宗介小哥哥要安慰她, 没想到迎来的是裹着糖的玻璃渣,愣是半晌哑口无言,又看着他把自己最心爱的巧克力味爆米花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爆米花桶顿时见底。就算是倒过来拿,也一点儿渣渣都没留。
她眉毛随着爆米花的消失撇成八字形,不禁无语:“大哥……”
“认你这个妹妹。” 宗介人畜无害地笑起来,似乎嘴角的弧度里藏着一整个西双版纳的明媚阳光, 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脑袋, 当真是一副大哥认小妹的和蔼形象。
可是回到宿舍后, 令人毛骨悚人的宗介就和以上判若两人了。
为了给直播创造安静独立的环境,他长期在学校外租房子住,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他经常会回到校舍小憩片刻,因此阿夜对他的造访已经习以为常。
然而今日,他进门就把背包往空床上一甩,周身都散发着阴曹地府的幽怨,十分烦闷地抱怨:“阿夜你兄弟我要遭遇情感危机了。”
阿夜从被窝里坐起来,学着电视剧做了个整理山羊胡子的高深动作,不慌不忙问:“何出此言?”
“你知道不知火舞他弟吧?”宗介哼哼,“就是那个叫不知好歹的,居然要追顾悠悠,我真的是很!不!爽!”
所谓的不知好歹其实是中文系上一届的学如见人,一口咬定悠悠是他的命中注定,两人肯定一拍即合。
回程的路上偶然看见公告栏上围着些人,便去凑热闹看什么事儿,原来是校园征文比赛的获奖情况公布了,其中顾悠悠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高居榜首。
表扬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人钻了空子。一个梳着油腻发型的男生扒拉开人群努力奔过来,地鼠似的冒到顾悠悠面前就开始热情地自我介绍:“请问你是中文系的新生顾悠悠吧?我是上次给你发微信消息的那位刘学长。”
就算夜色朦胧打掩护,顾悠悠还是很不幸地看见了刘学长打满发胶的发丝间白白的小块头皮屑,她飞速地思索了一遍,确认没有在学校任何角落与这个人打过照面。
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把她往后拉去,宗介的手自然下垂,环在她手腕上,并不使大劲,甚至保持了距离,两人的肌肤接触面积不超过两平方厘米。
他挡在前面,礼貌而警惕地反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