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像是没听到一般:“今天回去歇息一下,后天永安在望江楼设宴答谢小王爷。”“恭敬不如从命。”“今日天色已晚,小王爷不如在寺院歇息,永安自会派人到王府报平安。”“既然如此,劳烦殿下了。”
顾锦澜招招手,过来一个知客僧,带着刘煜去了后院厢房。“小王爷,公主是皇族,护公主銮驾平安也是臣子的本份,回去后差人送份礼物来就得了,为什么还要亲自设款待啊?”还不是要拉拢我,在这汹涌的朝局中得到父王的支持。嘴上却说“因为本王今天英雄救美,玉树临风,武器超群,英俊潇洒。。。。。。”刘江海听不下去了,一个飞身到了几米开外。
“皇妹如何看待今天的刺杀?”“成王已经按耐不住,此次或许只是试探,太子哥哥万不能再如此心慈手软了。”“都是袍泽兄弟,何苦相煎太急。让本宫如何下的去手。”“太子哥哥一直宽厚待人,但他们却不领情,非要动摇我大齐国本,若不尽快安定这储君之位,如今已是开春天气渐暖,恐北狄人又再犯边,太子哥哥要及早决断才是。若到时候内忧外患,我大齐就要两难了。”顾宣沉吟了一下道:“我作为皇长兄,没能护皇妹和泓弟周全,却要让皇妹为我如此操心,为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太子哥哥与我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从小一起长大,在这深宫之中相依为命,你我兄妹,何需如此见外。”“皇妹对刘煜如何打算?”“有他在,即使镇南王不明确态度,多多少少,他还是要顾及他唯一的孙儿,如此一来,太子哥哥位置便稳固许多。”顾宣站起来,拍了拍顾锦澜的肩膀:“锦澜,无论如何,这都是你的终身大事,为兄希望,你能幸福。刘煜今天能护在你面前,定然也是人中君子,除了这朝堂之事,你还有生活。”
顾锦澜走到院子里时,脑海里还想着顾宣那几句话。她自小便天资聪颖,文韬武略不输任何一个皇子,若她为男儿身,这大齐的天下,毫无疑问就是她的。也因此她一向自视甚高,满京城的世家子弟,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睛。如今赐婚刘煜,也不过是因为到了年龄,总归要成亲,选了一个有利于当下时局的人。幸福?如果来的那么容易,也不会让人一生都追求它了。何况最是无情帝王家,安稳过着一生就是奢求了。
刘煜此时正立在后院的池塘边,清冷的月华下,倒也显颇有遗世独立的风采。“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虽不是生逢乱世,可惜北狄蠢蠢欲动,南疆也不太平,西有匈奴。这肥沃的中原大地,谁不垂涎呢?如果储位不稳,恐怕问鼎中原的,不知道会是谁呢?如今要结亲,看来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阿弥陀佛,小王爷心怀天下,实乃苍生之福。”像了然这样的大师,自然也是行家高手,就是悄无声息的站1个时辰,刘煜也不会知道。“大师说笑了,小王不过是凡尘的过客,这天下却是没在我心中。”“小王爷,红鸾星动,此一世也必为情之一字,倾尽天下。生死苦乐,都是天定。小王爷切不可太执着。”说罢也不解释,就飘飘然走远。
顾锦澜慢慢从旁边走出来,心里正疑惑这刘煜心中有喜欢的人了?就听到“殿下,这么晚不睡,前来赏月吗?”刘煜迎过来,把外袍顺便拿下来,顾锦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煜用外袍给披在了身上。顾锦澜第一反应要扯下来,毕竟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把他穿过的衣服批到自己的身上。心里却又忍了下来,看向刘煜有些微抖的身子,毕竟三月的春天,夜里还有些寒凉。“刚与太子哥哥议事,出来走走,天寒露重,小王爷身子弱,还是多穿一些。”顺手把衣服拿了下来。
刘煜并不在意,接过来又穿上。明知道不该说,看到顾锦澜疲惫的脸色,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国事虽然重要,殿下也要保重身体,女人不要太好强。”
顾锦澜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刘煜,这个人有些让她捉摸不透,一个人的时候像孩子一样自言自语,在自己的随从面前毫无世家公子的架子。在自己和太子面前,却又周全稳重。到底哪个才是你?
☆、你还真的来吃饭
清源寺一夜之后,刘煜回镇南王府。顾锦澜也回了公主府。众多公主里,只有她一个人开府建衙,享受和皇子一样的待遇,可见之受宠程度。
当然两个人不知道的是,京城的老百姓已经把此次相遇口口相传成了什么样子。“听说没,昨天傍晚刺客大闹清源寺,镇南王府小王爷奋不顾身英勇救下永安公主殿下,那场面叫一个惊心动魄啊。”“据说昨晚镇南王府的小王爷为了救公主殿下,以身挡剑,身受重伤。”“你们都胡说,明明是镇南王爷为了救永安公主殿下,以一当十,打跑刺客,毫发扫帚,只说了一句话。。。。。。
顾锦澜皱眉听着这些流言蜚语,转而莞尔一笑:“这样也好,以后自然不会有人说本宫和驸马感情不好。”“殿下,镇南王的小王爷看样子为人也知趣懂礼,想来也不会给我们添太多麻烦。”玲珑一手递上一碗杏仁酥油茶,一边拿过来一套衣服。今天顾锦澜是要请刘煜去望江楼的日子,和镇南王府多些走动百利而无一害。
刘煜一脸苦相看着永安公主府的请柬,从感情上来说,她是希望多多见一下顾锦澜,美女谁不喜欢?然而谨慎一点出发,她又不希望与顾锦澜有太多的交集,即使成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