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你的相貌怎么变了?”
站在外间柜台处的谢轩,一直在偷偷听着里间的对话,当他透过木柜镂空处看到那人的相貌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原本以为这人最少也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没成想他根本也就是个大孩子。
“轩子,别多话。”
秦风回头呵斥了一句,在江湖上行走,改容换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人的手艺不怎么样,也就只能蒙骗下像是谢轩这样的人,放在秦风面前,一眼就被瞧了出来。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风字,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秦风对此人很好奇,且不说他懂得那么多的江湖切口,就是这易容之术,怕也是有传承的,否则满大街的坏人,谁都能贴个胡子去为非作歹而不被警察抓住了。
“我……我姓冷,叫冷雄飞,今年二十一岁,还差一个月就到二十二岁了。”
少年白皙的脸上涨得通红一片,他刚才口气很大的称呼秦风为老弟,这会却是不知道谁大谁小,生怕自己出了丑。
“那还是冷兄大,我和他都是十八岁。”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这人虽然能讲出满口的江湖切口黑话,但江湖经验却是少的可怜,整个就一刚出道的雏儿,难怪能被谢轩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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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秦兄弟,你……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冷雄飞虽然江湖经验很欠缺,但人却是十分聪明,从谢轩对秦风说话的态度上,将秦风的身份猜出了个不离十。
“呵呵,盘起我的道来了?”秦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店子也不是我一个的,轩子和我另外一个朋友都有份,混口饭吃而已。”
“你们真厉害,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店了……”
冷雄飞羡慕的看了一眼秦风和谢轩,没等秦风再出口询问,自己就说了出来,“我是冀省保市人,到津天来打工的,不过没赚到钱,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这才想着卖那佛像的……”
“冷兄这是家传的倒斗?”秦风眉毛一挑,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不,我家传不是倒斗的传承。”冷雄飞连连摇头,在江湖上,倒斗指的就是盗墓,虽然也是外八门之一,但仅次于娼门和乞儿门,很是令人不齿。
看到秦风似乎不怎么相信自个儿的话,冷雄飞急道:“我爷爷是做金点的,也干过戗盘和八岔子,从小我就跟着爷爷学风水,对墓葬有些研究,却不是专业干这个的啊……”
经过冷雄飞的一番讲诉,秦风算是听明白了,眼前这人的爷爷,人称冷一眼,年轻的时候是在江湖上给人算卦看相的,而且还能算奇门,懂得易理风水,解放前的那段时间,在冀鲁等省名头极大,算得上是一代宗师。
不过到了解放后,冷雄飞爷爷的这一套就都吃不开了,而且被戴上了个传播封建迷信的帽子,投进监狱里被关了几年,出来之后就隐居到了农村,做人十分的低调。
或许是早年泄露天机过多,就在冷一眼七十岁的时候,他那生活在唐市刚刚新婚的儿子儿媳,在那场震惊世界的大地震丧生了,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也就是现在的冷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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