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脸天生带着痞气,一双眼含着整个世界的fēng_li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没个正经的样子。
越轻浮的人,用情越是深沉。
“司小喃,我喜欢你。”
“嗯…”司小喃看着退远的宁决,目光躲闪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表态。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这种时候才给温柔,比拒绝更加残忍。
“你家那位年纪比我大点,他认了我当兄弟,以后我应该叫你嫂子了吧?”宁决退开大概两米的位置,站定了,“我们以后保持这样的距离,可以吗?”
飘落的雪花挡在两人中间,隔开一道冰冷的屏障。洋洋洒洒的,冷得彻骨。
宁决轻轻的说,“起码让我还能看着你啊…”
…
因为是午休时间,校医室的医生都忙着去吃饭了,没有人值班。付修坐在软椅上,低垂着视线看司小喃蹲旁边,握住自己的手用沾了药水的棉棒涂药。
她目光专注,动作很轻,大概是怕弄疼了付修,涂两下就鼓起腮帮子吹吹。
暖暖的气煨过伤口,又麻又痒的,让付修只想把人拉起来揉进怀里好好抱一抱。
司小喃把伤口附近粘着的小沙石仔细的吹跑,发现付修的手时不时轻微的颤抖,心疼的握住他温暖的手掌捏了捏,试图让他能放松些。
“很疼吗?”司小喃抬头问。
她眼睛亮亮的,里面的小星星一闪一闪。
“不疼。”付修回答。
即使还疼着,让她看上这么一眼,也肯定不疼了。
他们周围冒着的粉红泡泡溢满了整个校医室,引来另一位伤患的严重不满。
“我说…你们俩是吃黏黏胶长大的吗?怎么每天都这么黏糊?”宁决扭过脖子想再说两句,结果扯到脸上的擦伤,疼得他叫唤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动啊?”没料到他突然转头,靳晨把沾了消毒水重重的戳到他脸上伤口上,本来已经凝固的血又重新淌出来。
“嗷…”宁决嚎了声,连忙避开她手里的凶器,打着商量问,“大美女,这一会的功夫你捅了我八下了,再这么下去我这脸就该破相了。你能不能学下人家的操作?”
“我只是来陪小喃,又不是给你处理伤口的。”靳晨翻了个白眼,又一次把沾了消毒水的棉棒按在他伤口上,“肯帮你处理已经不错了,还学人家…你不想想人家俩人啥关系?”
“没啥关系啊,就普通同桌。”司小喃说着鼓起腮帮子,柔柔地吹了一口气,抬眼问付修,“真的不疼吗?”
“不疼,”付修摇摇头,“一点都不疼。”
普通同桌?
谁家普通同桌呼呼来呼呼去的,真是睁眼说瞎话。
“付爷,喃姐,你俩这准备嘴硬到啥时候?”宁决捂着塞满狗粮的胸口,忍无可忍的吐槽,“你俩都这样了还没关系,什么牛郎织女啊、许仙白娘子啊,那都是相互生过孩子的纯友谊。”
“确实没啥关系。”付修收回包扎好的缠上绷带的手,握了两下拳,心里有点堵得慌。
原本他打算在校医室告个白,顺便找小松鼠要点奖励,谁知道宁决和靳晨也跟来了。
真是破坏气氛。
“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马上期末考试了,我还想好好复习…”司小喃把医药箱收进校医室的柜子里,关上柜门时看到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脸,红得厉害。
平心而论,她挺想跟付修有点关系的。
而且今天下午的事,摆明是因自己而起。
要是自己装着不懂付修的意思,再吊着他,也实在太过分了。
打从认识到现在,付修对她的好加起来,大概比人家正在相处的男朋友还多。
有几个男朋友能衣食住行面面俱到,连喝水的水温都要关心,还帮买辅导书帮着给讲题的?
而且平常相处的时候,付修还动不动把她夸上天,什么好听说什么,聪明可爱厉害的,听得司小喃总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现在再坏心眼的吊着他,不给个明确答复…司小喃都觉得自己可恶。
付修闷闷地说,“看吧,她也没想跟我有关系。”
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