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家进贼了。”司小喃发现是虚惊一场,紧绷的情绪这才放松下来,“房间这么乱?是你搞得?”
“嗯,是吧。”付修把书随手扔到书柜上,左手插在口袋里往卧室走,路过司小喃身边时摸了把她的头发,“我好几天没睡,可能早上神志不清忘记关门了。”
好几天?
“所以你今天情绪不好,是因为困吗?”司小喃抱着琴谱,跟着他走进卧室,“你几天没睡,都做什么啊?”
付修摊开躺在床上,四肢平伸,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他闭上眼,在床上翻了个身,“陪我躺一会?”
“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在忙什么呢?”司小喃扁扁嘴,凑过去坐在床沿,拉开被子盖在他身上。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付修还是这句话。
司小喃扁扁嘴,见付修睡熟了,就起来关上卧室门。
她对着堆满房间的书沉沉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收拾——
周三下午最后两节课全校都是自习,学校如果有什么安排,肯定会占用这两节。一中这学期的开学典礼就安排在初中,所有人抬着凳子去后操场集合。
一中风纪很乱,不太好管理。为了能让开学典礼看着高档点,高三的老油条都被安排在领导眼皮子底下。
赵虎双手把长凳捆在背后,跟疯了似得围着操场跑了两圈,一跃跳的老高。林二木把凳子扛在肩膀上,嘴里叼了根没点燃的烟,走了两步倒过来看后面稀稀拉拉的二班队伍。
“喂,付爷哪去了?”
“翘了吧,他哪年来过。”宁决左手拎着自己的凳子,右手不知道拎着哪个女生的板凳,一副轻松从容的姿态跟走在前面的靳晨搭话,“我说大姐姐,我都给你抬凳子了,你连个谢谢都不说啊?”
靳晨气得瞪了他一眼,挽起司小喃胳膊离得远远的,“宁决简直有病,我都跟他说我自己抬了,他非要抬,还那么说。”
“我怎么觉得他不是有病,是对你有意思呢?”司小喃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说。她拍了怕靳晨的手背,“等下你跟我坐,我把四木打发过去陪宁决。”
“小喃你真好!”靳晨总算松了一口气。
二班的位置正对着主席台,司小喃找林二木要了凳子,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靳晨坐在她身边,轻声软语说着话。
司小喃一边听着,一边从口袋里取出古诗文小册子翻着看。宁决旁边换了人他也不生气,就是总回头看靳晨。
靳晨说,“宁决肯定是有病…”
“晨晨,这话你已经说了八次了。”司小喃受不了她的精神骚扰,放下册子望升旗台看,校领导还没准备好,其他班也才陆陆续续到位,估计今天要折腾很长时间。
靳晨语塞,“有那么多次吗?”
“你提到他的次数,比提到我都多。”司小喃想了想,跟她说,“我觉得你就算在意宁决,现在也不要跟他扯什么关系。”
“怎么会!我才不可能跟他有关系呢!”靳晨连忙撇清,隔了会才说,“他那么花…”
司小喃叹了口气,望着头顶上的飞机划过留下的直线,感觉这事可能自己管不了。
磨蹭了半个小时开学典礼总算开始了,姚舜是今年的主持人,穿着廉价的西装,头上顶着半斤发胶做作的念演讲稿。
“同学们,冬去春来,历史又翻过新的一页。很高兴能主持这次开学典礼,我代表全体教师欢迎各位。接下来进行第一项,请校长讲话…”
“校长今年肯定还没换稿子,”靳晨看到校长神采飞扬的站在话筒前,就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他这辈子估计就背过一份稿子。”
林二木笑着说,“不然怎么叫脱稿呢?”
“哎呦不行,我听得有点头疼,可能是中毒了。”宁决撑着头,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往后倒。
靳晨和司小喃很有默契的避开,他脑门磕在板凳的边沿。
“宁哥,你这背上咋有个王八?”林二木这才注意到他背上贴这个便利贴,伸手摘了下来,上面用绿色笔画了个特丑的乌龟,“王八还是绿的。”
“还给我,这可是我亲亲给我爱的象征。”宁决夺下那个便利签,贴在自己脸上,朝靳晨抛了个媚眼,“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靳晨气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