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说笑笑间,自然是三句离不开她。
李玉瑶摇着团扇壮似不经意地说道:“这月余没见二妹妹了,真是有点儿想她呢。”
李文香那日吃了李珠妍的亏,心中自是愤恨,眼下忙接了话头儿,“哎呀,想必是二姐姐伤心过度了吧。毕竟,哪个女子能受得了被退亲三次,要是我啊,一次就要恨不得要跳湖了。”
李文香的亲妹妹李文墨嗤笑一声,“谁说不是呢。那日中秋家宴散后,夜里碧波池旁发生了一点儿骚动。全院府兵都过去了,后来据说是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等过去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有。第二天,二姐姐就病倒了,说来也是巧啊!后来听她院里的丫鬟说,那夜她正巧出去了一会儿呢。”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二房的李善若和她娘一样,是个宽和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大姐,五妹,六妹,二姐姐遇到那样的事儿已经很伤心了,咱就别再提了!”
李文香笑语嫣然,忙挽了李善若的手道:“哎,三姐姐,你这话说的。我们正是担心二姐姐才这么说的啊!要是一时想不开也就罢了,大半夜的要是遇到什么歹人可就~”
李文香欲言又止,却是朝李文墨使了个眼色。
“自然了,不然二姐姐能病那么久?怕是被什么人,什么事儿吓到了?”
李玉瑶凤眼一眯,嘴角轻勾,很是淡淡道:“说起来,二妹妹也是真可怜。长的花容月貌,却一连被伤了多次心,许是半夜里伤心委屈,找个人说说话也是有的。”
李文香和李文墨哪里不懂,捂着帕子怕笑的太恣意,只有李静若眉头紧锁,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句话就及其恶毒了,女子私通,是为大逆不道。青画听了,一张脸都快拧成了麻花儿,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李珠妍拉住,微微摇了摇头。
“我倒是不知道五妹妹如此关心我呢?可关心归关心,这乱嚼舌根的毛病什么时候也得改改。不然如今还跪在佛堂的三婶儿想必会好好教你的!”
李玉瑶一惊,再抬头,就见李珠妍已经笑吟吟地站到了面前。不过只是一瞬,她也就换上了完美无可挑剔的面容。只是李文香和李文墨面色上稍有些尴尬,讪讪地福了福身子,算是行了礼。
“哎呦,妹妹,我们几个不过是在关心你罢了!”
“是吗?长姐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即将临近的婚事吧。别再跟父亲吵了,准姐夫那么百里挑一的好人才,姐姐还要挑吗?”
李文香一听,嗤笑一声,“我们自是没有二姐姐这般心宽,觉得嫁个四品武将也是好的。自然了,二姐姐如今这样,也是情有可原。要不然也不至于伤心地半夜跑出去,病了月余呢!”
李文墨更加幸灾乐祸地,“是了,也不知道二姐姐那夜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或者遇到了什么人?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几个给你排解排解?”
李珠妍冷笑一声,看来,月余不见,这几人倒是有所长进,只不过府里的风言风语却是愈发猖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那晚她可是少有的疾言厉色,可就这样还是有消息透漏了出来,看来重华院有必要要彻底清洗一下了。
正想着,却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暴喝:“这国公府还有没有规矩!”
李珠妍一愣,却是看到母亲林氏怒气腾腾地从前路而来,身后的丫鬟婆子俱是吓的大气也不敢喘,就连林嬷嬷也一脸惊疑,这大概是自家主子嫁到国公府来第一次发火儿吧?
李珠妍眉头一皱,倒是不好,如今母亲公然见她受辱,定是怒火攻心再也压制不住,可前儿个月二叔,三叔才刚回府,若是闹起来?
想到这里,正要阻拦,林氏却是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了李玉瑶四人面前,厉声道:“身为国公府的闺女,不好好修身养性,熏陶品德,反而学了那些乡野妇人,到处乱嚼舌根,说人长短!真是不知羞耻!”
李文香,李文墨和李善若自打小来就没见过林氏发过这么大的火儿,惊疑之中才想起来人家是有朝廷诰命的正经命妇,身份哪里是她们这些小姐可以比的。一颗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儿,小脸儿已经是惨白惨白。
李玉瑶虽也有些慌,但多少年了,这林氏哪敢给她气受,如今被林氏一通呵斥,更多的是面子上下不来,正要开口分辨,林氏却没给她机会。
“林嬷嬷,小姐们乱嚼舌根,底下的仆从们定是也逃不了罪责。你给我把今天服侍的都领去后院,家法处置,然后全部赶出府去!四位小姐,言语无状,不守女德,现在立刻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起来!”
李文香三人一听,差点儿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上,倒是李玉瑶气性儿上来了,她身边服侍的人可都是跟了多年的心腹大丫鬟,这林氏一句话就要赶出去,还要她罚跪祠堂。这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狠狠地要治她啊!
李玉瑶当下朝林氏粗粗地福了福身子,道:“母亲是国公府夫人,又是当家主母,管教府中的小姐,丫鬟自是无可厚非,玉瑶无话可说。只是今日我和三位妹妹不过闲聊几句,并没有诋毁诽谤任何人。再者,玉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