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和背景,她只是单纯喜欢它的颜色,觉得若有这样一只瓶子,搁在她的窗台上,春天插上一支杏花,夏天插上一支荷花,秋天一支菊花,冬日一支红梅,都是不错的小景。
雅宝的卧室里古董就不少,一张明代古董椅放在阳台上以备休憩之用,一个明代嵌螺钿的紫檀匣子做首饰盒,还有一只粉彩百花不落地花觚用来插花。给她打扫寝室的张妈每天都提醒吊胆的,生怕碰坏了这些宝贝。
那男人默了默,“想摸一摸它吗?”
雅宝眼睛一亮,来了兴趣,转头望着他,“可以吗?”
“我朋友在这里工作,下午下班后,你到博物馆后门,我带你进去。”
雅宝面对陌生男人的邀约,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警惕。
那男人仿佛看出了雅宝的顾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雅宝。雅宝接过来一看,a大考古系副教授马怀远。
a大的考古系世界闻名,雅宝打量了一下这人,觉得容貌气度都还算靠谱,“好的。”
雅宝和马怀远礼貌的分别后,她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王叔,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a大考古系马怀远。”
王叔是唐家的安保顾问,所以雅宝很放心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办,如果马怀远身份是真的,雅宝倒是不介意有这样一段异国的艳遇。
不到半个小时,王平林就将雅宝要的资料发到了她手机上,雅宝看了看照片,的确是马怀远本人,再看他的资料,父母都是a大教授,算是书香门第,本人也没有不良记录,雅宝心想,唐夫人应该可以接受马怀远。
下午六点的时候,雅宝如约出现在博物馆后门,马怀远迎了上来,他朋友见到雅宝的时候,笑着道:“难怪死缠烂打的要拜托我。”
马怀远的脸微微泛红,“。”
“美丽的女士,很高兴能为你效劳,我叫ron低下头托起雅宝的手,轻轻印了一吻。
“。”雅宝说道。
“你小子。”马怀远笑着捶了的肩膀一下。
“他这是嫉妒。”冲雅宝眨了眨左眼。
雅宝的脸也有些微红了。
在雅宝戴着手套将那尊雨过天清天球瓶摸了摸,又对着灯光看了看它的薄透如纸后,雅宝和马怀远一起出了博物馆。
“一起吃晚饭好吗?”马怀远这句话在嘴里含了半天,终于吐了出来,他不是第一次追女孩子,但却是第一次这样紧张。
马怀远在微光里看到雅宝的第一眼,她就颠覆了他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智。马怀远看了看自己微颤的手,对一个考古学家来说,稳定的双手同外科手术医生同样重要,古董与人一样脆弱,经不起任何的不小心。
“如果还有下次,再一起吃晚餐吧。”雅宝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头冲马怀远笑了笑,伸手拉开车门。
马怀远被那个笑容给迷住了,连替雅宝打开车门都忘了。他脑子里浮起一句被人念得烂了的古诗,“回眸一笑百媚生”。马怀远觉得这句诗跨过千年,就是为了等雅宝的这个笑容。
在出租车驶过马怀远身边的时候,雅宝回头望了望还在原地发呆的马怀远,心想,这人考古都考成古董了。
然后雅宝便看见马怀远懊恼地拍了一下头,她心想,“还真是个呆子。”
唐雅宝一回h市,就接到了唐夫人的命令,“明天早晨十点我替你约了艾伦做头发,下午两点在s。”
唐雅宝都不用问她妈这是为什么,肯定是又有哪家要来唐家做客了,而且这位百分之八十可能是生了个儿子。唐夫人一直为没能生给唐先生生个儿子而内疚,所以遇到这种生了儿子的朋友,总要让女儿拿出一百二十分的乖巧来掩饰她内心的羡慕。
唐美宝懒得应付唐夫人的这种扭曲心理,雅宝就只能牺牲自己了,否则唐夫人肯定要哭。
晚上六点,余太太和她儿子余耀忠准时出现在唐家。
雅宝在美宝的逼迫下选了条亮绿斜肩的短小礼服,露出修长紧实的白皙大腿,连亚瑟都吹了口哨。
美宝不无嫉妒地道:“到底是跳了二十几年舞的人啊,这腿长得,投保四千万都不嫌高。”
雅宝有些不适地将裙摆往下扯了扯,她素来习惯长及膝盖或者腳腂的裙子,这么性感的裙子只有美宝的衣橱里才有。
不过不得不说,雅宝的皮肤十分衬这亮绿色,白皙莹润,即使不上妆,也挑不出任何瑕疵来。
余耀忠看到唐家姐妹花后,眉眼都亮了。
只是这顿饭雅宝怎么吃怎么觉得别扭,而余耀忠是怎么看怎么违和。直到饭后上茶的时候,雅宝才恍惚过来,余耀忠看起来就像low版的裴阶。
余家也算是大富,所以余耀忠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傲慢,大概是被女孩子宠坏了,对着唐家姐妹的时候,也有点儿自以为是。
而裴阶也是那种被女孩子一直围绕的人,可他会在你讲话的时候聆听,在你想喝水的时候为你递上一杯水,绅士却又让你觉得那是一种屈尊降贵,然而你却不会反感,只会陷得更深。
于气势上,余耀忠就更是输了一大截。没有裴阶那种举手投足,纵横捭阖的气势,却有初生牛犊的舍我其谁的高傲。
两个人都是女人渴望征服的那种男人的范儿,只不过余耀忠像一座两千来米的秀山,而裴阶则是至今未能有人成功登顶的雪峰。
不过,余耀忠长得确实有点儿像裴阶。
雅宝优雅地啜着茶,脸上浮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