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看自己了。
他要订婚了,所以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又干嘛跟他说出实情来,他一定会认为我是在博同情,博他的原谅。
我故作坚强地轻笑一声:“好吧,既然你要打官司,那咱们就打吧。”
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谁都没有退路了,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虽然结果会让我输的一败涂地,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争取,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去争取。
只是我的念念,我是那么的爱他,真的舍不得与他分开啊。
那端他决然地说:“什么时候开庭,法院会通知你。没什么事我挂了。”说完他就先结束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灌入我的耳膜,举着电话,我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心里有一个念头,无论怎样,我都要去守住念念。念念对我来说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可如今他想夺走,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他有这个权利,而且他的律师都是精英,而我呢,只有挨打认输的份儿。
有点头疼,有点无奈,拿着那份律师函回到楼上,念念还在睡着。
我去书房开始上网查资料,如果是女方想获得抚养权,都需要哪些有力的条件。
可却让我无尽的失望了,我没有一项是符合的,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其他的一些硬性条件,我都远远的和颜珞有着天壤之别,看来我注定要输的一败涂地了。
晚上夏晨回来,脸上也有些疲色,张妈炖了燕窝,我给他端进去,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看你最近都忙到很晚。”
他拉住我的手,朝我温柔地笑:“没关系,就是公司的事情。”
“来。”他拉我坐在了他的腿上,抱住我的腰:“老婆,最近太忙了,没怎么顾及到你。”
我揉揉他疲惫的眉宇:“没关系,你不用管我,倒是你,工作上别太累了,可惜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他笑笑,将头深深地埋进我的颈窝:“什么也不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对了老婆。”他抬眸看我,“一会儿帮我收拾下行李,我明早的飞机去英国。”
我诧异地问:“不是后天去吗?”
他摇摇头,轻叹一声:“有些紧急的事情,必须提前过去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收拾。”
“去吧。”他笑着扶我起来,却拉住我的手轻轻地一亲。
我转眸朝他一笑:“你忙吧。”
他在工作上,一直都是得心应手的,从没见他这么疲惫过,我想,也许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从不会告诉我,从不用我替他分担半分,也许是我不懂吧,也许是他不想让我替他担忧吧。
他这一去就得是半个月的时间,衣服,自然要多带一些,还有一些日常用品,能想到的,我都给他装进了皮箱里。
收拾好就先立到一旁,他进来,从身后将我温柔的抱住:“老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报告行踪的。”
我轻笑:“不用,你忙你的就好,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他低叹地说。
他转过我的身子,将我抱在怀里:“老婆,那个东西我看到了。”
“哪个东西?”我疑惑的问。
他垂眸定定地看着我:“颜珞给你的律师函。”
我的头又疼起来了,无奈地轻叹一声:“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胜算很小。”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律师,这场官司你不一定会输。”
他说的笃定,可我心里还是没有那么多的底气。
夏晨轻轻地拥住我说:“清漪,别担心,你还是有胜算的,退一步讲,就算念念判给了他,我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对不对。”
我沉默了,孩子,我们之间的孩子,我确实倒没有想那么多的,这辈子我已经承诺在你的身边了,为什么还要在陪上一个孩子呢,为什么。
心里的压力驱散不去,这一夜又是绵长的一夜,几次醒来都要看看身边的念念,他睡得香,睡得熟,如今有一天你真的不在妈妈身边了,叫我如何是好啊。
早上被念念忧醒,我明显的睡眠不足,头昏脑涨着。
念念趴在我的身上难受地说:“妈妈,痒。”
我迷蒙着双眼,困倦地问:“宝贝,哪里痒?”
他举起小胳膊给我看:“这里痒。”说着,他就用手指不停地抓着,抓出了很多的挠痕。
我立马就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制止说:‘宝贝不许挠了,是湿疹,没事,妈妈去给你拿药水喷上就好了。’
急忙下床去抽屉里翻找,却发现没有了,里面的药水长时间不用已经干没了。
我回到床上,担心地问:“宝贝,除了身上痒,还有其他地方难受吗?”
他指指鼻子:“不通气。”
我无奈地轻叹一声,完了,肯定是昨天吃的那些过敏的